徐紹亭拎著東西回來,接了杯溫水給。
“這東西傷,我以后戴套,我要是忘記的話,你提醒我。”
“謝謝。”
他能同意不生孩子,宋清歌已經很恩戴德了。
將避孕藥片吞下,宋清歌把煙掐滅,丟進煙灰缸里。
看了眼手機時間,“我去洗澡,這幾天我陪你住這,你別去跟冀家的人接。”
“清歌。”
宋清歌看他。
男人將所有的燈都閉上,屋陷黑暗,他沉沉開口,“康商瀾把你父親的囑給我那天,他跟我說,第一次去獄里看你時,你的狀態。”
宋清歌攥了手指。
直到現在,那依舊是宋清歌不愿意提及的一段人生黑暗。
在徐紹亭面前,裝的釋然,“可能是他描述的有些夸張了,都過去了。”
“真都過去了嗎?”
宋清歌心下了然,自然是過不去的,就算徐紹亭和姜雨彤去承十倍的痛苦,也彌補不了分毫。
“過不過去重要嗎?你還想聽什麼?我到吃手紙?我燒到跪著求人?可是徐紹亭,我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是你把我送進去對我不聞不問,我在意的是我四個月大的孩子,我日日夜夜做夢夢見他哭著質問媽媽為什麼那麼狠心,他問我為什麼不留下他,徐紹亭,我如今肯留在你邊,因為什麼你也清楚,何必再問過去那些事能不能過得去,你現在問我我肯定說能啊,我被你攥得死死的不是嗎?只要你徐先生想看,我也能跪著求你啊。”
宋清歌突然趴在床上,怎麼都忍不住的嚎啕大哭,最近實在是過于委屈,為靈歌做了那麼多,靈歌居然會變這樣,一點都不尊重這個姐姐。
是真的崩潰,那這一生到底是在為誰活著。
“徐紹亭,你不知道,我曾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我的人,我曾經甘心為了你付出生命,我鋃鐺獄,了整個江城的笑話,我真的活不下去,可我還有靈歌,我怕我死了沒人再護著,可是現在……”
這種痛苦,真是比死還不能。
可是現在,真的想死,白天陪著老爺子,看著窗戶外的幾十米高度,是真的想跳下去。
哭著抱著自己的頭,為了老爺子,也不敢死啊,連發泄都不敢,連哭都只敢在最不在意的徐紹亭面前。
徐紹亭的手落在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著,“我后悔了。”
當年……被姜雨彤的只能那般做,他實在做不到看著自己的母親眼睜睜的……可現在看著宋清歌,令他心痛。
宋清歌哭著出聲,“徐紹亭,就算你為了你母親輸,你告訴我一聲啊,我是你的妻子,你對我那麼好,你說了我都不會那麼難,可到最后是一個圈套,我從來沒想到你會給我下圈套。”
哭了小半天,依舊是止不住,心里規勸自己別那麼弱無用,可還是一個一個的打著哭嗝。
徐紹亭遞了兩張紙巾過來給,“等你回江城,我好好對你,我們別再吵架了。”
是啊,他解決問題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把他犯下的所有錯,以及過所有的苦,全部抹去。
宋清歌捂著臉,眼淚還是從指往外,“徐紹亭,你把我留下過日子,可以,我那麼多肋在你手里,肯定是跑不了,余生你對我再好,我對你的恨也不會消減,你何不找個順從的孩子度日,比我一個滿疤的丑人強多了。”
徐紹亭未語。
之所起,一往而深,且這個字,古來無解。
“或許當年,是我還不夠你,可如今,歌兒,我不甘心放手。”
宋清歌一聲苦笑,“是不夠,還是不?”
是什麼讓徐紹亭選擇跟一個不的子結婚,是宋家當年在江城的實力,還是長得像梁星若。
宋清歌心下了然,“我去洗澡,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從浴室出來,爬上床,被徐紹亭摟進懷里。
他又折騰了一次,宋清歌也不反抗,就如同死魚一般任他擺布。
徐紹亭的手摁在的心口,“歌兒,你這麼恨,是不是也說明,心里還著我。”
宋清歌打了一個哆嗦。
次日一早,宋清歌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眶通紅。
這個樣子去陪老爺子,老爺子一定會多想。
無奈之下,宋清歌給冀夫人去了個電話,“舅母,徐紹亭昨天在路上凍冒了,有點不太舒服,我今天早上想留在酒店照顧一下他。”
冀夫人持懷疑的態度,“是他威脅你不讓你出門的?你跟舅母說哪個酒店?舅母幫你去教訓他。”
“沒有,他發燒了,燒的有點迷糊不想去醫院,我照顧他一上午應該能退燒,舅母您放心,這是在云北,他怎麼敢威脅我。”
冀夫人這才稍稍放心,“,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舅母,舅母找人把他裝麻袋里打一頓,這是在云北,還能讓他張狂了去?”
今日初二慣例是兒回娘家,冀夫人的大兒在家,“媽,您說話能不能溫點。”
“你溫,整天你婆婆那個窩囊氣。”
冀婷的丈夫也在,聽見這句涵的話,更是心虛的想找個地鉆進去。
草草聊了幾句后,宋清歌掛了電話。
洗漱完出去,看著徐紹亭倚在床頭,一臉沒神的樣子。
皺眉,“不是吧,你真冒了?”
從前在家,徐紹亭每天都鍛煉,好得很,幾乎沒見他生過病。
徐紹亭點了點頭,“頭疼,可能是發燒了。”
宋清歌無語,“我真的是服了,真是辛苦你大老遠的從江城趕來讓我伺候你。”
宋清歌拿了服往上套,拍了一掌徐紹亭,“給我錢,我下樓去給你買藥。”
語氣里怨氣非常重。
心里還想著,徐紹亭怕不是年紀大了腎虛,昨天晚上運了幾次,早上就發燒。
徐紹亭渾發冷,在被子里看著小妻子穿服,“我沒錢,只帶了銀行卡,卡在上口袋里。”
宋清歌從里面掏出來一張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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