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多的時候,趙桐那邊說專機已經接了段宥離開云北,宋清歌在酒店里坐立難安,也不能真讓舅父去卸徐紹亭的一條胳膊。
再說徐紹亭心眼小,那些錄音真讓他聽見了,不定又要怎麼揣。
宋清歌拿不準那位唐先生的心思,第二次打了電話過去。
“唐先生,這個點,不知道您的工作忙完沒有。”
“徐太太這一遍一遍的電話打過來,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宋清歌最是懶得周旋,不再說那些客套的話,直接進正題,“唐先生和我家先生的事是私人恩怨,若是有第三人借機利用這件事,獲取別的利益,是不是就太不應該了。”
“哦?我沒明白,徐太太的意思是?”
宋清歌沉吸了口氣,“有人想讓我拿些東西去換我家先生平安,若我不允,就要傷害我家先生的,今晚我會如約去唐先生說的酒莊,不知唐先生可否給我個面子,放我家先生一馬。”
“這不是讓我去得罪人嗎?嘖嘖,徐太太這面子真大,上來就要我為了你去得罪人,那晚上徐太太怎麼也要賞臉喝幾杯呀。”
“只要我家先生能平安,清歌愿意舍命陪君子。”
“好,一言為定,徐太太來多喝幾杯,明天徐紹亭就能平安從里面滾出來。”
宋清歌一下午,不怎麼自在,明知晚上是鴻門宴,卻又不得不去。
七點多的時候,宋清歌給趙桐發了消息,“我出去冀家一趟,我舅母喊我去吃飯,我打車過去,你們不用跟著了。”
趙桐回復得快:【太太,先生有吩咐您不能單獨出門,我們的車遠遠地跟著您。】
【不用,我已經在路上了,你們今天休息吧,別讓大家都太張了,我去努把力,或許你家先生明天就能出來了。】
【太太,不,您給我發個定位,我現在去找您。】
【不用,別問了,我有我的安排。】
宋清歌拿了風下樓,云北的四月天,說冷不冷說熱不熱,穿了件白長,咖啡的風,下是的長靴,風吹在上,還是有些冷。
到了酒莊,有專人接待,宋清歌被引著去了二樓,是個蒙面舞會,富家公子尋歡作樂的地方。
侍者讓挑選個面,宋清歌隨手拿了件狐貍面,系在臉上,侍者又道:“小姐,為了引起不必要的矛盾,請您把手機給我們保管,另外請您接搜。”
宋清歌聽話照做,侍者領著進門,酒廳里的溫度比外面高不,里面的子都穿著短,顯得有些格格不。
看著進來,所有人都注目過來,有人吹著口哨調戲,“大哥,這就是徐紹亭的人,材好的啊。”
嗡鳴的音樂讓宋清歌有點發怯,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我找一下,唐晏陵先生。”
有人跟著笑,“大哥,徐紹亭人找你呢,你看怎麼玩啊?”
有人又提主意,“要不大哥別,讓找找,哪個是我們大哥,找對了就讓喝兩杯。”
口哨聲此起彼伏,一群舞池里的男人盯著宋清歌,像是狼群圍著一只勢在必得的兔子。
這麼多男人,宋清歌怎麼可能找出那位唐先生。
四下掃視一圈后,宋清歌突然想起陳瑩瑩說過,唐晏陵被徐紹亭廢了一條,到現在走路還利索。
宋清歌又看了一圈這些男人的,只有一人的有問題,庫管里面的屈著不直。
面下的角微笑,宋清歌朝著那左擁右抱的男人走去,“唐先生,幸會。”
“看來徐太太是個聰明的,章遙森,給我拿酒來。”
唐晏陵的助理匆匆地跑進來,“唐總,出事了。”
助理伏在唐晏陵耳邊說了幾句話,隔著面,宋清歌也能注意到這男人的眼睛里多了幾分狠戾。
唐晏陵手搭在的肩膀上,拍了拍,“看來,我跟徐太太沒緣分,今天不能痛快暢飲了呢,等來日,唐某再好好跟你喝幾杯。”
唐晏陵手人,“你們幾個,今晚好好關照徐太太,記住,不要委屈了徐太太。”
“大哥放心,咱們幾個都是有分寸的人。”
“嘔吼,這麼多年被徐紹亭打著,今天可能報仇了。”
唐晏陵接過助理遞來的拐杖,右手拄拐,右走路時不穩,明顯一瘸一拐的,可見彼時傷不輕。
等他離開,幾個浪公子上來圍住宋清歌,“我們也不為難徐太太,您畢竟是徐紹亭的夫人,我們可是由衷的敬仰,這樣,我們兄弟一人敬徐太太一杯,徐太太喝完就能走。”
“倒吧。”
“好!徐太太帥快!都過來給徐太太敬酒!”
幾杯高濃度白酒下肚,宋清歌已經暈暈乎乎的,酒杯迅速的又被滿上。
宋清歌已經有些站不住,那人又把酒杯遞過來,“徐太太今天喝一杯,明天徐紹亭怕是都出不來。”
那邊有人說:“真不知道大哥怎麼想的,就灌這個人幾杯酒就把徐紹亭放出去,干脆給徐紹亭一槍崩了一了百了。”
端酒杯的男人微微皺眉,直接把杯子里的酒潑到了那人臉上。
“你也配議論大哥?閉不上的話我幫你起來。”
“楊哥,我錯了,您別生氣。”
“愣著干什麼,給徐太太滿上。”
宋清歌有點猶豫,這麼喝下去,不說胃穿孔,肯定也要酒中毒。
可走到這,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幾十杯酒下肚,宋清歌連路都走不了,天旋地轉的,只覺頭重腳輕的。
一步邁出去,宋清歌倒在地上,幾個男人輕浮的口哨聲在耳邊響起。
“這直的呀,材也好的,要不咱哥幾個玩玩?”
“瘋了吧,這妞大哥還留著玩呢。”
“也是,真想給面掀了,看看長什麼樣。”
“快送回去,喝這麼多酒別死咱們這,晦氣。”
幾個男人進來,扯著宋清歌的胳膊,直接把人扯了出去。
……
唐晏陵這人倒是說話算數,次日中午,趙桐和吳茵一起去接徐紹亭出來。
徐紹亭一上車就問:“太太人呢?使小脾氣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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