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周做完排畸檢查就能回家。”
宋清歌神倦怠,“回家呆一周再來醫院查就是了,整天聞消毒水的味,惡心死了。”
“怕是不太行,你現在胎氣不安穩,萬一在家有個突發況,到醫院來不及,你現在還沒離危險期,聽話,再在醫院呆一陣子。”
宋清歌只是哀怨地嘆了口氣,不敢表現出太急切,怕徐紹亭發覺什麼。
徐紹亭了圓鼓鼓的肚子,“生育太辛苦,我們就只要這一個孩子,等你生完孩子了,我去結扎。”
“啊?”
宋清歌一時間有些驚訝,隨后點了點頭,“你自己決定好了就行。”
也沒什麼好的。
這晚熬了好久,徐紹亭才離開,他的影離開病房很久,宋清歌終于松了口氣。
何英看著別扭的樣子,跟著著急,去廚房洗干凈了車厘子端過來,“方才太太跟先生下樓散步時,岳助理送來的車厘子,這個季節不是車厘子上市的季節,這是從國外空運來的。”
宋清歌在手里拿了一個,打量了一番后,又丟回盤子里。
那幾個月在外公邊時,正逢車厘子和草莓上市,外公又不喜歡吃這些水果,往往冀帆遠送來的水果,外公都給吃了。
看出喜歡吃車厘子和草莓后,外公便經常讓冀帆遠買這兩樣水果。
“何英你吃了吧,我沒什麼胃口。”
宋清歌是個淚失的質,睹思人時眼淚總是不控制地往下落,看小說和電視劇時,明知是假的,眼淚也是控制不住。
以前從來不哭是沒人敢明面上招惹這位首富千金,如今……能讓次次落淚的也就一個徐紹亭。
了張紙巾干眼角積存的淚水,外公的事一直是的憾,想想總是難,既為外公過世時沒能靈前盡孝愧疚,也為外公和母親的母分最終未能挑明真相而覺得惋惜。
國外空運來的車厘子,何英怎麼敢輕易,“太太,那我放冰箱里,您想吃的時候我再給您拿出來。”
何英這麼二十四小時的盯著,宋清歌實在是厭煩,就算回了家,有何英這麼盯著,怕是也沒機會手機跟外界聯系,還是要想個辦法,把何英弄走才行。
徐紹亭過于信任何英,普通的計謀,怕是一眼就能看穿。
還是要想個讓何英自己能認下,沒法辯解的事件才好。
隔日,何英跟著宋清歌,在醫院里的花徑小路散步,打眼間看到個人,四目相對上,那人好像是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的,男子眉目清秀,舉止投足間著儒雅氣息。
宋清歌確認,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拽了拽何英的袖子,示意何英看過去。
那人是往這個方向在走,何英扶著宋清歌,“太太,咱們回去吧。”
宋清歌轉要走,那男人卻突然出聲,“是宋嗎?”
跟著宋清歌的幾個保鏢跟過來,擋住男人的去路。
宋清歌清楚,無論那人是敵是友,徐紹亭現在怕是不允許見外人。
回頭看了一眼,跟那人對視上,能喊宋的人還有誰。
那人只是沖稍稍點了點頭。
何英帶著宋清歌走得快,生怕宋清歌被人搶跑了,回到病房后,何英立馬拿手機給徐紹亭打電話通報況。
徐紹亭那天的話放得狠,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等何英掛了電話,宋清歌也好奇,“徐紹亭怎麼說,那人是誰呀?”
“先生說晚上會過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宋清歌的心跳的厲害,迫切地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男人好像沒什麼惡意,宋清歌仔細回憶了一遍,確實是不認識這個男人的。
看何英的表倒是很張,宋清歌在沙發上坐著,抓了把瓜子剝著,瓜子仁都堆放在茶杯里,沒著急吃,反倒是更想找個事做著來靜靜心。
這天安靜得像是無事發生,到晚上時,何英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后告訴宋清歌,“太太準備準備,一會兒要有人過來看太太。”
“徐紹亭也過來嗎?”
“先生出差了,應該回不來。”
“出差了?去哪了,何英,他出差可沒跟我說,估計是不想讓我知道,你說錯話了吧。”
何英睜大了一下眼睛,被嚇著了,宋清歌問什麼也不敢再回答。
十分鐘左右,有人敲響病房的門,何英開門后,將人迎進來,出去帶上門,病房里只剩了他們二人。
男子把手里拎著的補品放下,問宋清歌,“是不是一整天都在猜我是誰。”
他一笑的樣子,與眉眼上揚的弧度,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宋清歌有了個猜測,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那男子,如實回答:“我似乎并沒有見過您,請問您是?”
“你知道賀啟程嗎?”
宋清歌搖頭。
“你舅父沒告訴你嗎?賀啟程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我賀智霖。”
宋清歌的臉上依舊面無表,說實話,不想跟這些人接,面對這些,無疑是在揭母親的傷疤,可今時今日,只有借助旁人才行。
示意讓對面的人坐下,不失禮數地倒了杯茶,“舅父同我說過,我同父異母的哥哥,腎衰竭,需要換腎,但我看您狀態還算不錯。”
“不是我要換腎,是大哥,很可惜,我跟大哥也不是同一個母親,型不匹配。”
宋清歌再度驚訝。
賀智霖繼續和宋清歌解釋:“大哥的母親是父親的正頭妻子,我的母親已經過世很久了,父親和夫人很重視大哥,剛好你的配型又功了,父親這趟讓我來,就是說服你,但看你這懷著孕,肯定也不會同意。”
宋清歌問:“那你排行,老二?”
“不是,我前面還有個二姐,也是夫人生的,你,我,還有一個妹妹,我們三個都算是私生子。”
“那你跟那位大哥關系很好嗎,替他來走這一趟?”
“大哥是長子,是要繼承家業的,我們這些弟妹不過是輔佐他的棋子,父親還在找其他的腎源給大哥配型,如果沒有合適的,就只能你犧牲一下了,但是,你很幸運,你丈夫很護著你,他抗下了力,一直在反抗父親,所以父親讓我來走這一趟。”
幸運?
宋清歌聽見這兩個字,倒是覺得有些諷刺,第一次有人說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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