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信息,溫清月心里即便還氣,也沒辦法氣的不回電話。
盤坐著,將手機擺放在面前,點下撥號鍵,心有點奇妙的等著接通。
聽著那一聲聲撥號聲,溫清月腦海里想的都是等會接通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流逝,溫清月本以為電話將要自掛斷,那邊卻接了。
只是接了卻沒說話,只能聽到男人綿長的呼吸聲。
溫清月???
這是在跟較勁?
腦子里有了這個想法,于是心里剛澆滅的火又有了苗頭,賭氣似的也不說話。
兩個倔強的人沉默的聽著手機傳來彼此的呼吸聲。
只是再倔強的兩個人到一起,總歸有一個要先低頭。
傅瀚將頭發的巾往旁沙發上一搭,將手機拿起來,無奈的道:“不打算和我說話?”
像大提琴音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響起。
盤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臉上終于有了一變,也沒有手將手機拿起來,輕哼了一聲,故意道:“咦,手機里為什麼會有人說話?電話不是沒打通嗎?”
聽著怪氣的話,傅瀚勾了勾,“你是因為我沒及時回復你消息,故意也一失蹤一晚上,不接電話是不是?”
溫清冷哼了聲,“別自作多了,我也很忙的好不好,哪有心思用在這些無關要的事上。”
“自作多”的傅瀚無聲嘆氣,“月月,好好說話。”
“我難道沒有好好說話嗎?還是說傅先生聽不懂中文?”溫清月繼續怪氣,“nevermind,icanspeaksomeenglish.”
話音落下,電話對面陷了幾秒的安靜。
過了片刻,傅瀚著太道:“蘇衍告訴我你在酒會上遇到了危險,怎麼回事?”
聽著他關心的話語,溫清月沒繼續他,只是語氣依舊不大正經,“長得太漂亮了,被人惦記。”
傅瀚:“參加的什麼酒會?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什麼嗎?”
聽著他的話,溫清月知道他是準備幫出氣,教訓教訓那個人。
“不知道,我喝醉了,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被帶到了酒店走廊。”
現在回想,不得不慶幸自己清醒了,如果沒醒,出現最壞的結果——
兩人都想到了同一,沉默著沒有說話,呼吸綿長,讓氣氛變得更凝重。
片刻后,傅瀚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傅瀚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接著是打火機響起的聲音。
他在吸煙,溫清月微微皺了下眉,調整了坐姿,一只手搭在腳上,傅瀚的聲音接著響起,有些低沉沙啞,“你別睡著了,我讓醫生過去給你檢查。”
聽聲音,溫清月就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模樣,里叼著一煙,表嚴肅冷沉。
溫清月揪了揪子上的球,道:“不用,我沒傷。”
自己就是醫生,很清楚自己的。
傅瀚皺了皺眉,將煙抖了抖,他垂眸看著灰落在了煙灰缸里,嗓音因為剛吸了煙,有些嘶啞,“檢查下總是好的,聽話,別說你是醫生,醫者不自醫,況且你還被下了藥,誰也不清楚那藥會不會有別的作用。”
他絮絮叨叨,難得說了那麼一長串,嚨干啞,將手機換了只手拿,空出的手拿起顧笙留的酒到了半杯,端著酒杯悶了一大口。
間被酒水滋潤過,辛辣的滋味混合著煙的滋味,讓他口那煩躁憋悶的滋味消散了些。
溫清月聽著他那邊的靜,擰了擰眉,“好,你在喝酒嗎?”
聽見玻璃杯撞的聲音了。
傅瀚也沒有否認,“嗯,喝了一點。”
溫清月面一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傍晚你給我打電話那會還在外面應酬吧,還沒有喝夠?現在什麼時間了?!你在酒店還喝酒,明天沒有工作?”
這個人是把酒當水喝嗎?
傅瀚安靜了幾秒,聽著小姑娘帶著怒氣的關心,安道:“剛陪顧笙喝了點,房間里沒水,我就喝了一點,不會醉。”
溫清月冷哼一聲,“呵,那是我多管閑事了。”
才不信傅瀚的不會喝醉,說什麼房間沒有水,分明就是心里煩躁,喝酒煙分散注意力。
因為的話,電話那邊又沉默了下來。
溫清月有些煩躁,盤著的踩到了地面,將手機從桌面拿起來,認真嚴肅的道:“傅先生,我鄭重的再提醒你一次,你的毒沒有清理干凈,你的頭疾會不定時發作,煙酒能不沾就不沾,非必要不喝酒,不煙,請您現在把煙滅了,酒倒了!”
說完,溫清月覺得自己頭也開始作痛,暈眩的覺也跟著起來了。
傅瀚沉默了幾秒,知道生氣了,手將煙摁進煙灰缸里,“滅了,沒了,別生氣。”
聽著他溫低沉的聲線,溫清月火氣又消了一半,口氣卻還強著,道:“掛了,打視頻電話,我要親眼確認!”
“好。”
掛了電話后,沒一會,傅瀚便從vx打了視頻電話過來,溫清月故意點了后視攝像頭,讓他看桌面。
男人那張雌雄莫辨,帶著冷峻氣質的臉放大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短短的發茬遮住左邊眉,有幾還遮住了瞳孔的位置。
一雙眸盯著鏡頭,眼眶微紅,眼底有紅,被鏡頭放大后,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疑,還有眼底的疲憊。
溫清月心里泛起一心疼,有些后悔沒有及時接到他的電話,讓他奔波了一天,工作了那麼久還要分心擔心。
另一邊,傅瀚研究了幾秒,發現將鏡頭后置了,無奈的哄道:“月月,把攝像頭調回來,讓我看看你。”
溫清月了鼻尖,將那翻涌的酸下去,“先讓我看看你滅煙沒有?還有酒,拿去倒了,不準喝!”
“好!”傅瀚將鏡頭后置,對著煙灰缸照,“煙滅了,這是酒,我這就拿去衛生間倒了。”
話音落下,鏡頭開始晃,然后溫清月便看見傅瀚拿著那半瓶酒往衛生間走,當著的面倒進了馬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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