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顧笙搖頭嘆氣,長吁短嘆的,還故意拉長音,聽得人想給他一個大兜。
傅瀚沒理會他,看了看時間,馬上四點,不出意外的話,劉南風應該在考慮他的條件了。
顧笙一個人唱戲,唱了會就覺得沒意思,也不玩了,正經的道:“我這邊剛收到消息,楊文晚上到機場,要不要把他綁過來見你?”
他們這一天都在收拾楊文這些人弄下來的爛攤子,賠了一大筆錢不說,還有那些員工的安置是一大問題。
傅瀚收起手機,幽深的眸子微微收斂,“見,但不是現在,等他自己求著來見我。”
顧笙轉手機的作微微一頓,明白了他的意思,勾道:“有道理,這孫子得點教訓才行。”
楊文不是躲著他們不見嗎,行啊,不見唄,總有辦法能治他,讓他自己哭著跪著求他們見面。
……
江州市中心餐廳。
優雅的鋼琴曲悠悠揚揚的響起,安靜的環境里,唯獨靠窗邊一桌的氣氛僵固著,比外面的冷空氣還要冷。
阿誠適時的起去衛生間,給劉南風和陸域商量的空間。
他人一走,劉南風就冷聲道:“陸總,你怎麼看?”
這話莫名地讓陸域腦海里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句“元芳你怎麼看?”心想,還能怎麼看,同意唄,反正傅瀚只是要求伙,蛋糕被分了三份,對他影響卻不大。
畢竟,傅瀚不加,他持有的份依舊是那麼多,而且項目做到現在這一步,放棄就是賠,即便賠得不多,不放卻有很大贏面。
陸域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點提神,咖啡的醇厚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思緒轉著:“從目前的況來看,傅瀚的條件不算過分,而且他掌握了項目規劃區最重要的一塊地皮,沒了這塊地皮,度假村就沒辦法建,我覺得可行。”
劉南風臉不太好,聽完他的話陷了沉默。
他不甘心就這樣妥協,這不僅是生意的問題,更關乎著他和傅瀚的斗爭,他輸了,輸的很沒有面,被傅瀚打了臉還要笑著跟他合作。
可不妥協,這個項目就會廢棄,前期投的心付諸東流,公司的東和他爸都在看著,他不能失敗。
消沉了一會,劉南風重新振作起來,開始想其他辦法,找關系,傅瀚能找政府關系搞到換地權益書,他也能找關系想辦法廢掉這個權益書。
陸域在旁邊看著他起打電話聯系人,也不好閑著沒事干,讓助理把電腦拿過來,查資料,找自己搞房產的朋友問問,有沒有別的方法解決這件事。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眼看距離傅瀚給出的時間只剩下十分鐘,陸域放棄了,扭頭看了看將領帶扯開,煩躁不已的劉南風,勸道:“劉總,只剩下十分鐘了,你怎麼想?”
劉南琛了眉心,將手機扔在了桌上,深呼吸了幾下,整理好領帶,道:“現在看來,也只能同意傅瀚的條件了,不過占分割需要重新規劃,陸總沒有意見吧?”
聽這意思,他是想將陸域的份劃分一部分給傅瀚,以此保證劉氏收益不變。
陸域面微沉,他是第一次投資這麼大的項目,沒什麼經驗,但不代表他傻。
“劉總,當初你拉我投資,說好的占百分之四十,這點也寫進了合同里,我們的占比例不能再了。”
劉南風眸暗沉,語氣也有幾分急了,“陸總,話不能這麼說,當初是只有我們兩家合作,我方占百分之六十,都是據相應的投資金額來劃分,現在多加了一方進來,投資金額變大,不可能占比例不變。”
傅瀚要求百分之四十,陸域還占百分之四十,那到頭來,他這個發啟項目的只能有百分之二十,這不合理。
陸域面不改,思緒飛快轉,“傅氏加投資,那相應的那塊地皮相當于傅氏出資,劉總的出資便了。”
哪有投資數額,收益占大頭的道理。
劉南風沉默不說話,談判點陷僵持,阿誠在最后幾分鐘回來,察覺到兩人之間僵持的氣氛,眉梢微挑。
這麼快就狗咬狗了?
阿誠回到位置上,假裝沒有看出氣氛不對,笑著問:“兩位考慮的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氣氛沉默著,虛空中仿佛有一繃了的弦,隨時要斷裂。
“我想和你們傅總親自談。”陸域開口打破了這份僵持。
劉南風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態度悄然轉變,跟著道:“這麼大一個項目,你們傅總不至于連視頻會議的時間都沒有吧?”
阿誠和兩人對視著,安靜了十幾秒,道:“兩位稍等,我和傅總聯系,看他這會有沒有空。”
幾分鐘后,阿誠掛了電話,打開電腦,搗鼓了幾下,視頻電話響起,下一秒,電腦屏幕上出現男人的面容。
裝修明亮的酒店,傅瀚坐在暗系沙發上,西裝已經下,領帶也松開了幾分,整個人著一種松弛的氛圍。
“劉總,陸總,好久不見。”
傅瀚低沉有特點的嗓音響起,簡單的和兩人打招呼,然后直奔主題。
“兩位對我提的條件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語氣,仿佛他才是甲方。
劉南風暗暗磨著后槽牙,陸域清了清嗓子,道:“傅總,我和劉總商討后,很歡迎你的加,不過在占方面還有點問題,百分之四十有些高了。”
傅瀚面無虞,深邃的眸子過屏幕著陸域,等他說完,挲著下,不見喜怒的反問:“高嗎?傅氏占百分之四十,一半不到。”
這人揣著明白裝糊涂,或者說他是故意的,提出百分之四十,留下的讓他們分配,劉南風肯定接不了從大額占到最小額,可讓他和陸氏持平也了一半,這個虧他不吃,那就只能委屈陸域。
顯然陸域也不可能吃這個虧,兩方就會爭執不下,出現僵持,項目停滯不前,對傅瀚沒有任何影響,影響的是他們兩家。
這招夠狠!
陸域擱在大上的手暗暗握,第一次領略到了傅瀚的狠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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