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月將垃圾扔進垃圾簍里，聞言沉默了下去。

見不說話，方小圓思緒兜轉，以為是不開心傅瀚沒有配著，“你是不是想他了？不開心他沒能在你邊陪你？”

“不是，我沒那麼黏人。”溫清月搖搖頭，不開心是因為傅瀚和蘇晚語可能真的有糾葛，而傅瀚瞞著不說。

方小圓眉心微微皺起來，向靠近了幾分，歪著腦袋著，“那你不開心什麼？從剛才開始你就在走神，心事重重的，月月你要是有心事的話可以和我說，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溫清月抬頭看著，抿了抿，言又止，方小圓沒有催，安靜的等著。

“圓圓我……”溫清月剛開口，一道急促的來電鈴聲響起，打斷了的話。

兩人對視了一眼，溫清月抿了下，無聲的嘆了口氣，站起來，道：“我接個電話。”

方小圓乖巧的點頭，“好噠，我等你。”

溫清月走到化妝桌前，瞥了眼桌上的手機屏幕，來電顯示“傅瀚”。

說曹曹就到。

拿起手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電話，接了電話該說什麼？要不要直接問？如果傅瀚否認，或者承認，又該做出什麼樣的回應？

思緒雜，鈴聲還在繼續，方小圓見沒，問：“月月誰的電話，你怎麼不接？”

“傅瀚。”溫清月回神，回了一句，拿著手機往臺走去。

方小圓看著的背影，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噘著低聲嘆，“談好復雜，還是單快樂。”

臺上，溫清月吹著冷風，接通了電話，傅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月月，圣誕節快樂，收到禮沒有？”

“謝謝，收到了，拆開。”

冷風吹得溫清月冷靜了很多，清醒過來，選擇先不問，一來電話里說不清楚，二來，也想知道，傅瀚年夜會怎麼選擇。

傅瀚還不知道這一晚發生了什麼，心不錯的問：“喜歡嗎？”

溫清月凝視花園里樹枝投落的黑暗，沒什麼緒的應了聲，“嗯，你工作什麼時候結束？”

聲音過手機傳到千里之外，一些聲音里傳達的細微緒也被淡化了許多，傅瀚沒能察覺到里外，他心的小姑娘此刻的心波，道：“明天結束，想我了？”

溫清月沉默了一瞬，避開了這個問題，“對了，你知道蘇衍和沈音什麼況嗎？他們今晚是不是吵架了？沈音喝醉了，現在在我們家里。”

“沈音？”傅瀚低沉的嗓音卷上了淡淡的疑，“我這兩天忙著工作，沒和蘇衍聯系。他們的事比較復雜，你別管了，我等會給蘇衍打電話，和他說一聲。”

若是以往，溫清月會聽他的話，不會再說什麼，可今晚心里對他都是不滿，忍不住嗆聲，“能有多復雜，說到底不就是你們男人放不下心里的白月，傷害現任的心。”

話音落下，傅瀚怔住，這次聽出了一不對，道：“別說話，我沒有白月。”

溫清月冷哼一聲，怪氣的道：“你是沒有白月，只有對你念念不忘的青梅竹馬。”

傅瀚：“……”

“月月，我和晚語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只是……”

傅瀚停頓住，溫清月接了他的話補充，“只是誤會了你對的，傅瀚，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們都是年人了，這麼多年了，還區分不了男之和兄妹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下來，聽著男人綿長的呼吸聲，溫清月剛冷靜下去的緒又翻涌了起來，煩躁不已。

電話另一邊，傅瀚有些無奈，不明白怎麼話題突然扯到了他和蘇晚語上，“月月，你只要相信我的是你，我和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早晚會想明白，不要再因為生氣了。”

聽著男人哄騙意味的話，溫清月心復雜，道：“早晚是多久？你們兩家的關系，總不能永遠不見面吧。”

“我已經和晚語說清楚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想清楚，你怎麼突然這麼咄咄人的追問？”傅瀚皺眉頭，總覺得今晚很不對勁。

溫清月也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對，閉了閉眼睛，有些疲憊，“沒什麼，我只是今天又聽別人在我面前提你和蘇晚語的關系，有點不舒服。”

電話那邊明顯怔住了，溫清月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匆匆地道：“時間不早了，我今天喝了酒，有點困了，想睡覺，掛了。”

傅瀚：“好，你……”

話沒說完，他就聽到手機里傳來掛斷的聲音。

傅瀚怔了一秒，著被掛斷的電話，心里生出了幾分怪異。

方小圓在溫清月出去打電話的工作，刷著微博玩，幾分鐘后，熬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

翌日，溫清月晨練結束，剛回到二樓房間就上了開門出來的沈音。

四目相對，沈音抓了抓糟糟的頭發，詫異的道：“清月？這是你家？”

溫清月微微頷首，“嗯，我和傅瀚家，你怎麼跑出來了？”

沈音張了張，一句話沒能說出口，總不能說清醒后，看到陌生的環境，又發現自己的服被人換了，誤以為被人睡了，氣沖沖的沖出來準備找人算賬吧。

好在，溫清月理解的沒有繼續問，道：“客房里有一次洗漱用品，你洗漱下吧，我回我房間給你拿套服。”

沈音忙不迭地點頭，“謝謝啊，那我先去洗漱。”

話落，轉迅速回客房。

溫清月搖搖頭，邁步往主臥走，方小圓還在睡，拿了服出去都沒能吵醒。

“沈音，我給你拿了兩套服，都是新買沒穿過的，我們倆尺碼應該差不多，你自己挑，看那套合適，我先出去了。”溫清月把服放在大床上，對浴室里洗澡的沈音說到。

沈音應道：“好！謝謝你！”

半個小時后，溫清月和沈音面對面坐在餐桌上喝著豆漿，吃著早飯。

沈音面不安的窺了溫清月好幾次，昨晚雖然喝多了，但對自己說了什麼話還是有記憶的，尤其是最后蘇晚語那通電話。

溫清月在第n次窺自己時，停下刀叉，抬頭看著道：“你想問什麼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