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妹妹，傅瀚不是聽不懂在嘲諷他，但好在態度沒有那麼冷漠，愿意讓他抱著了。

他又無奈，又好笑的道：“傅太太這張不但好親，還很伶俐，嘲諷起人來毫不留面。”

“呵，那能和傅總您比，一張舌燦蓮花，不知道騙了多小姑娘了。”

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調戲，真覺得好哄唄？

不作一作，他還真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溫清月冷著臉繼續開腔，“傅總抱夠了嗎？能松手了嗎？”

傅瀚眉心皺，這一口一個“傅總”聽得他頭皮發麻。

“不能，多抱會，我想你了。”傅瀚嗅著發間的清香，神放松。

溫清月冷笑，“昨天沒抱夠蘇妹妹嗎？”

一句話功的破壞了緩和了些許的氣氛，傅瀚臉也僵住了，眸暗沉，“月月，我是真拿晚語當妹妹，從前是，往后也是，從未有過半點骯臟心思，你別用那種語氣說話。”

他不喜歡這樣尖銳，仿佛他們之間又回到了最初。

“那我該用那種語氣？”溫清月瞪著一雙冷淡的眸子，“你明知道對你有意思，卻半點不保持距離，圣誕節送禮，關心生活，年也陪著！”

說來說去，話題又回到了原點，始終繞不開年夜。

傅瀚沉聲問：“你想要我怎麼保持距離？老死不相往來？”

溫清月推開他，從他上下來，站到他旁邊，垂眸著他，“對！你能做到嗎？”

兩人一個坐著抬頭看，一個站著低頭回視，四目相對，空氣中的弦徹底被繃，隨時有斷裂的可能。

溫清月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滯了，話說出口后有些后悔，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也不是非要他們斷絕往來，只是被氣懵了，腦子一，話就一腦的說出來。

良久，傅瀚開口道：“不可能。”

嗡！繃到極致的弦在斷裂的一瞬間發出聲來，徹底崩盤。

溫清月深吸了一口氣，冰涼的氧氣灌了滿，順著氣管仿佛往下，仿佛將炙熱的心都凍住了。

雖然后悔不該問這個問題，也不認為他的回答有任何問題，可還是止不住的難過。

和蘇晚語，他選擇的是蘇晚語。

“你放不下，為什麼要折騰一圈，來招惹我？”溫清月努力憋著緒，保持冷靜反問，清清冷冷的聲線卻有些許控制不住的抖，不知不覺間眼尾也紅了。

傅瀚同樣臉不是更好，見這樣心里更難，手將人拉到邊坐下，道：“月月，友和從來不是魚與熊掌，我兩樣都可以擁有，為什麼一定得選擇其中一個？你應該明白我你。”

溫清月拉開距離，冷漠的道：“我不明白，傅瀚你真的確定你的是我，不是蘇晚語？你這麼多年邊只有一個異，你會關心，好比圣誕節你給我和送禮，你送的禮是用心挑選的圍巾，卻送我珠寶項鏈。”

傅瀚不理解的看，“這有什麼問題嗎？那套珠寶也是我親自挑選的。”

“現在是寒冬，最冷的時候，零下幾度的天氣，你送我珠寶考慮過我有機會戴嗎？”溫清月眼底盛滿了失，“不過也不能說你不用心，可能在你心里我一直財，送珠寶最合適。”

如果不是有了對比，從來不會去深思他送的禮有什麼不對。

也不是只單單因為這一件事過度解讀，網友整理了蘇晚語小號平臺上記錄的關于傅瀚送給的禮清單，有便宜的有貴的，每一件禮都很合時宜，據的需要和喜好挑選，每一件禮都能讓人看出送禮的人有多用心。

傅瀚皺了皺眉，拉著的手解釋，“我送你珠寶不是因為你財，我當時正好看見了，覺得適合你才買下來當禮，不過你說的問題確實是我沒有考慮好，對不起，我以后會好好考慮，別生氣了。”

溫清月神淡淡的出自己的手，即便他都這麼低聲下氣的認錯道歉解釋了，依舊冷著臉。

是個人都會有脾氣，更何況是傅瀚，他從未這麼低聲下氣，此刻有種尊嚴被掃地，臉不大好看，沉默著往沙發靠背上倒，疲憊的閉上眼睛。

他想不通人為什麼一件小事會弄這樣，更不明白究竟生氣什麼？他都解釋清楚了。

溫清月瞥了眼他的臉，心知他不高興了，神冷淡的沒說話，才不哄，也不想低頭。

蘇晚語就是一刺，不但膈應，還能時不時的刺痛，這件事不解決好，以后會沒完沒了。

兩人僵持著，誰也沒有先低頭開口。

直到一陣鈴聲響起，傅瀚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溫清月看了眼來電，接了電話。

“月月，你和傅瀚怎麼還不過來？”傅老爺子的聲音從手機里響起，語氣和藹可親。

溫清月縱然心里對傅瀚不滿，也沒辦法把緒遷怒給老人，角微微上揚，乖巧的道：“對不起爺爺，我們馬上過來。”

傅瀚本以為是陸域又給打電話，臉正沉著，一聲爺爺讓他瞬間怔住，聽完對爺爺的回答，烏云散去，心也好了許多。

掛斷電話后，溫清月沉默著正想開口，傅瀚便道：“爺爺下午給我打電話了，走吧，先過去吃飯。”

他一開頭，溫清月便閉不說了，神淡淡的頷首。

兩人一前一后出門，傅瀚給打開車門，等上車后關上車門，轉進了駕駛位，啟車開出小區。

車里十分的安靜，傅瀚時不時瞥一眼坐在副駕駛的人兒，想說點什麼打破氣氛，溫清月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傅瀚結滾著，在第二個紅燈時終于開口，道：“月月，等會見到爺爺……”

話沒說完，溫清月便抬頭看向他，搶話說道：“我知道，你放心，到公館，在爺爺面前我們依舊是恩恩的一對，我不會給你臉看，合同上約定的事我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