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說完話,森村裕介覺得有點口。
但面前的蘇溫遠淡定地喝著自己的水杯,沒辦法,他只好跑去廚房給自己倒水。
廚房里,森村裕介找了一圈也沒瞧見哪里有水能喝,然后又開了空的冰箱,最后只能回到大廳里。
重新回到沙發上,森村裕介好奇道:“你廚房怎麼全空的?不吃飯嗎?”
“營養劑的研究很順利,也不用浪費時間。”蘇溫遠淡聲道。
“華國食這麼多,也就你能把吃飯當做浪費時間的一件事。”森村裕介忍不住說著,但蘇溫遠是什麼人啊,他太了解了。
蘇溫遠能做到這一步,別人可能奇怪,但在森村裕介看來不要太正常。因為這人挑得很,如果不是以前沒空,早就把營養劑的研究提上日程了。
而且他仔細看著,現在的蘇溫遠倒是比以前看著多了點,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不再是之前那種完全營養不良的干瘦模樣。
只有蘇溫遠自己知道,他很挑食,不是一般的挑食。所以對他而言,除非偶爾到合胃口的食,其他時候吃飯對他而言,著實算不上。
而他不喜歡外出吃飯,平常在研究所里對于食的要求就更低了,基本是能滿足日常所需就好。
營養劑對他而言,確實是非常好用的東西。
森村裕介在一旁期待地等了半天也沒見蘇溫遠答應把東西給自己,忍不住再次道:“溫遠,那我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能給我?”
蘇溫遠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手上沒有。”
“沒關系,我可以等,要多久能弄出來?”森村裕介笑說道。
“我手上有研究,暫時不想做。”蘇溫遠直截了當道,而他的不想做,簡單來說就是不做。
森村裕介被這麼直接回絕,也覺得有些丟面子,心底帶過一不快,但他也清楚別看蘇溫遠看著簡簡單單,但自己如果真跟對方鬧僵了,死的肯定是自己。
“一點面子都不能給嗎?”森村裕介無奈地說道。
“還有事嗎?”蘇溫遠直接問了句。
“……沒事了。”森村裕介道。
淡淡點了下頭,蘇溫遠直接道:“那你可以走了,沒事干別來找我。”
森村裕介自認也是跟蘇溫遠認識這麼多年的合作伙伴,眼下被這麼不客氣地對待,一氣堵著又不能發作,離開時臉也有些難看。
但蘇溫遠從來不是會看人臉的,原本想著繼續去忙研究,卻不知怎的有些意興闌珊,干脆拿過一旁的遙控看起了電視。
如果森村裕介知道蘇溫遠把自己趕走是為了看電視,估計會更加冒火。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采用樸素的烹飪方式……”
“舌尖上的食之國,蘊含了上下五千年對食的正確定義……”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乘著生蠔的盤子,吹了吹氣,先嘬了一口湯,然后是的生蠔,濃郁的蒜泥和提味兒的小米辣……”
“這份魚香,酸辣中夾著魚的鮮香,令人口齒生津,食大增。就著這道菜,我能多吃兩碗飯……”
……
微不可察地,他的嚨微微滾了下。但不知想到什麼,他又皺了眉,換了個臺。
當看到電視里出現玉笙的臉時,蘇溫遠微微頓了一下,但也是這麼一個停頓,讓他注意到眼前的玉笙正在做什麼。
這是玉笙幾年前上《野生》時的重播鏡頭,照理說玉笙最近的事鬧得不小,這類節目應該會被撤下,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還在。
但蘇溫遠可管不了那麼多,他現在的視線已經牢牢盯住了玉笙面前的那塊石板。
只見玉笙用筷子夾了一小片魚放在冒著油的石板上,再聽‘滋’地一聲輕響,遇熱的魚片迅速冒起點點白煙。
而手上作沒停,只這一會兒工夫,已經在石板上上了數十片薄如蟬翼的魚。
鏡頭還給了其他嘉賓畫面,一個個都盯著面前的石板,然后一個個垂涎狀。
“等一下。”玉笙說著時,不不慢地將一旁的調料拿過來均勻地撒在魚片上。
魚片泛著香味,也從明轉變,玉笙又將之翻了個,再將調料撒在另一面上。
橙黃的海鱔冒著白煙,正以絕對的姿態抓住所有人的視線。
就算看不到,蘇溫遠仿佛能聞到那香味,想起玉笙做飯的手藝,蘇溫遠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做點事。
森村裕介因為蘇溫遠的不給面子,一路上都是面沉,以至于在接到蘇溫遠的電話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但就算再不敢置信,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蘇溫遠那。
看著手里的兩小瓶食人魚酸,森村裕介依舊覺得有些夢幻,至于瓶子封得嚴嚴實實什麼的,他就不在意了。
畢竟食人魚酸還是蘇溫遠改良過的那種,那得多危險啊,之前他也是聽過,第一次見呢。
“只要倒在上就行了?”森村裕介詢問道。
“接皮,如果你的手到,就及時把手給切掉。”蘇溫遠聲微淡,卻說得森村裕介骨悚然背后一涼。
原本還有打開看下的心思,現在他倒是不敢了,還是等用的時候再開吧,還得小心的那種。
給了東西,蘇溫遠就不留他了,而森村裕介這回也是走得很自覺。但跟剛才相比,這心簡直就是坐了過山車的。
a市。
玉笙正坐在廚房里做吃的,最近閑來無事在家里,只能將神放在做吃的上。
“姐,有你的快遞。”盧小娟跑了進來說道。
聞言,玉笙道:“小娟你幫我看著點火,我出去看看。”
“好嘞。”盧小娟笑道。
等到了大廳里,玉笙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快遞盒子,盒子不大,也就一個陶瓷杯子的大小。
這麼小的快遞,玉笙倒是想不起來自己買了什麼了。
不遠,方曦見狀走了過來,“我來開。”
玉笙笑著點了頭。
方曦先是將快遞盒拿起來放在耳邊聽了會兒,隨后才用拿來的剪刀簡單利落地開了快遞。
打開快遞,方曦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玻璃罐子,罐子里還有一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蜂?
玉笙接過那只可能是死的蜂,估著是誰的惡作劇吧,有點無語就是了。
很快,方曦又從快遞盒里找到了一個小小的u盤。
玉笙皺眉看著u盤,倒也沒多大興趣去看,畢竟想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至于那只死蜂,玉笙將玻璃罐放在茶幾上,打算等一下在祁鈺清回來前去丟了吧。
正巧王嬸要出去扔垃圾,玉笙便讓把玻璃罐順帶上了,實在是這個玻璃罐沒有任何的特點,里面的蜂又死得不能再死,本引不起玉笙其他的猜想。
接過玻璃罐后,王嬸也看了眼,除了一只死蜂也沒看出什麼來。
重新回到廚房里,對于那個u盤玉笙也沒管了。
約莫半個小時后,玉笙剛從烤箱里把烤好的披薩拿出來,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邊端著披薩走出廚房,玉笙一手拿著手機接起了電話,“喂?”
“東西收到了嗎?”蘇溫遠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東西?蘇先生給我送東西了?”玉笙微微疑,端著披薩到了大廳里,然后坐在了沙發上。
聽出玉笙的疑,蘇溫遠皺了下眉,“顯示你已經簽收了。”
“簽收……”玉笙手上作突然一頓,“剛剛那個快遞是蘇先生你送來的?一個玻璃罐裝著只蜂?”
“看來收到了。”蘇溫遠淡然道。
“……”玉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吐槽蘇溫遠的喜好,雖然跟蘇溫遠不算太,但也大概了解過他的格,給人送只死蜂實在是……
好吧,就算不是死蜂,送只活蜂難道不奇怪嗎?
玉笙邊在心里吐槽著,邊拿了塊披薩吃,“蘇先生,你送我那只蜂是?”
“我聽說你們最近在找趙大剛,正好我可以幫上忙。”蘇溫遠道。
“你是說,那只蜂……可以找到趙大剛?”玉笙不由一窒。
蘇溫遠道:“原則上來說是這樣。”
“蘇先生你等一下啊。”玉笙急忙捂住手機,朝著不遠的盧小娟道:“小娟,你去找一下王嬸,問問玻璃罐扔哪里了,快把玻璃罐跟那只蜂找回來。”
雖然盧小娟有些懵,但見玉笙似乎著急的樣子,忙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就去。”
看到盧小娟走了,玉笙這才放下按在手機上的手,“蘇先生,那只蜂那麼厲害嗎?真的能找到趙大剛?”
“可以。”蘇溫遠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其實玉笙對于蘇溫遠有很多的問題,甚至對他也不是很信任,畢竟之前自己上的事,讓對記憶里的事產生了很多懷疑。
這些自然就包括了蘇溫遠救了的事,蘇溫遠沒有所以為的那麼簡單,而復雜程度讓不想去探究,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u盤打開了嗎?”蘇溫遠又問道。
“正在開。”玉笙聽到蘇溫遠的話,從茶幾上將電腦抱到了前,然后將u盤上。
很快,玉笙看到電腦上出現了個件,“這是什麼件。”
“跟蹤件,只要你們跟著件上的紅點,就能找到趙大剛。遠了就靠件,近了就用那只蜂。”說著,蘇溫遠似想起什麼,“會用嗎?”
“……那只蜂不是死的?”玉笙輕聲道。
“機械蜂。”蘇溫遠顯然有些無語。
不過玉笙這麼說,等于承認自己不會用了,蘇溫遠也不意外,“底座有個按鈕,它會自行尋找方向,關閉后會自返回。”
玉笙承認自己土包子了,得承認,其實沒怎麼接過這類研究產品。
不過越是知道,玉笙才越是覺得有些奇怪,“溫先生,你為什麼要幫我?”
“等你們找到趙大剛,我會再給你打電話。”蘇溫遠淡聲道。
“好,不管怎麼樣,還是得先謝謝蘇先生你了。”玉笙緩聲道。
不知道蘇溫遠想做什麼,但是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以玉笙現在的境,似乎也沒有多選擇的機會。
不過玉笙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擺在面前,那就是玻璃罐呢?
蘇溫遠說完想說的就掛了電話,玉笙也沒有跟他無事話家常,然后的然后,就是去找玻璃罐了。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我就是扔這邊的。”王嬸正跟盧小娟兩人圍著兩個垃圾桶站著,旁邊的地上還放著王嬸扔的垃圾袋,但是原本放在一起的玻璃罐卻是沒了。
盧小娟朝著垃圾桶里張了好幾次,但因為早上才清理過垃圾桶的緣故,里面空的,本不用懷疑玻璃罐掉在下邊。
可這麼一來,才急啊,“姐剛剛好像很急的樣子,似乎是的朋友送來的。”
“哪個朋友送的,還送只死蜂。”王嬸忍不住無語,別說死的,就是活的都想吐槽了。
“我也不知道,可這玻璃罐能到哪去啊?總不會有人拿走了吧。”這話就是盧小娟自己都不太相信,畢竟能住在這附近的,哪家是缺了錢的,還需要從垃圾桶里撿玻璃罐。
玉笙出來時,就見們兩個站在垃圾桶旁說著話,“王嬸小娟,玻璃罐找到了嗎?”
“姐,玻璃罐不知道哪兒去了。”盧小娟低聲道。
“丟了?”玉笙也是意外。
視線從那幾袋垃圾上掃過,玉笙微皺著眉,“附近找了嗎?”
“我們找找看。”王嬸看向盧小娟,盧小娟點了點頭。
看著們兵分兩頭,玉笙也挑了個方向找著,像一些小樹叢或者路邊的草叢之類的也沒放過。
玉笙以前在附近看到過流浪貓狗,興許是那些流浪貓狗覺得那玻璃瓶好玩,就拿著玩也是有可能的事。
突然,玉笙的耳邊似乎聽到了一些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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