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沒事……”祁鈺清聲音微弱道。
“怎麼會沒事,你都流了這麼多……”玉笙嚇得都有些不敢看他的傷口,但就算不看,也能瞧見一片,口一大片的跡頗為駭人。
祁鈺清還想說話,玉笙急忙制止,“你別說話,現在你先躺著別,我去救護車,我讓人救你!”
玉笙說著,就趕扶著床沿站了起來往外跑,祁鈺清則是因為渾無力,想住人都沒辦法。
還沒跑到門口,房門卻在玉笙眼前打開了。
蘇溫遠跟劉他們剛打開房門,就看到臉上手上滿是鮮的玉笙,那一瞬間,兩人的心臟都狠狠揪了下。
而玉笙卻像是沒瞧見兩人的反應般,看到他們急忙讓他們救護車,也不管他們為什麼出現在這,又為什麼偏偏晚來了一步。
蘇溫遠在看到玉笙時,就知道祁鈺清賭贏了,眼前的玉笙已經恢復正常。像這樣的催眠,只要有一次掙,那麼就不會再被控制。
從玉笙邊走進房間里,蘇溫遠鼻子微聳,“把窗戶都打開,房間里被下了藥。”
隨著蘇溫遠的話,秦風帶人立馬去開窗,就算窗戶被封鎖上了,也直接暴力打破。
玉笙已經跑回到祁鈺清邊,蘇溫遠也跟著走了過去,看到地上的祁鈺清,蘇溫遠微微遲疑,“你沒事吧?”
“沒事。”祁鈺清靠著玉笙,微微搖了頭。
“怎麼會沒事,我……我剛剛捅了你好幾刀。”玉笙眼眶熱,淚水忍不住再度奪眶而出。
祁鈺清虛弱地靠著玉笙,輕聲道:“我現在就是全沒什麼力氣,不知道被下了什麼藥。”
蘇溫遠點了點頭,隨后看向玉笙道:“你別急,他確實死不了。”
說完,蘇溫遠直接將手向祁鈺清遍布鮮的口……
來不及阻止蘇溫遠的行為,玉笙正要出聲,下一秒到口的話都卡在了邊。
只見蘇溫遠毫不客氣地撕開祁鈺清口的,從里面掏出一個扁圓的東西,形狀就跟硅膠假似的。
但不一樣的是,這個東西現在布滿了鮮紅的,看起來頗為嚇人,加上拿出來的位置,遠了看就像掏出了祁鈺清的心臟似的。
這個‘心臟’此時隨著蘇溫遠了一下還流出了鮮紅的,而祁鈺清也不是完全沒傷,玉笙在蘇溫遠將東西拿開后看了眼祁鈺清的口,似乎破皮了……
知道祁鈺清只是因為藥沒了力氣,口的傷也只是破皮,玉笙的心就跟坐了過山車似的,大悲又大喜。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差點嚇死我。”玉笙佯裝生氣道。
祁鈺清笑著看向蘇溫遠,蘇溫遠見祁鈺清這狀態也不好解釋,當即代為開口。
而蘇溫遠解釋得很詳細,將祁鈺清的計劃也解釋了進去。
簡單來說就是,在來之前,祁鈺清就猜到會發生什麼。祁振澣手上握著玉笙這個王牌,沒道理在這時候還藏著不用,所以這回到祁家,祁鈺清跟蘇溫遠都猜測,祁振澣一定會利用玉笙殺了祁鈺清。
而祁鈺清也要利用玉笙功‘殺了’自己這件事,喚醒玉笙的記憶,掙催眠的影響。
這是祁鈺清計劃了很久的,所以他早就讓蘇溫遠私下里幫自己做了這樣東西,為的就是用在這個時候。
“它的本就是硅膠材質,不過,為了祁鈺清的計劃,我做了一些研究,增加了它對于外來力量的阻力。簡單來說,也可以理解為防力,在一定范圍可以保護他的安全。還在中間增加了一個袋,在刺中它的同時可以模擬出該有的反應。”蘇溫遠簡單道。
得知了真相,玉笙終于放心了,低頭抱住祁鈺清,玉笙吸了吸鼻子,“你真是嚇死我了,以后你不能再這樣嚇我。”
雖然知道祁鈺清是為了自己好,是為了治好自己的‘病’,但是這樣的過程玉笙覺得自己不了。
如果再來一次,的心臟恐怕真的會得病。
不過很快,玉笙看向眼前的蘇溫遠,忍不住疑道:“你們怎麼進來的?祁振澣這麼輕易放你們進來了?”
“他當然不會放我們進來,不過,他現在也是自難保。”陳煒在一旁說道。
“這也只能困住他一時。”秦風在一旁沉聲道。
“怎麼回事?”玉笙忍不住問道。
這次解釋的事給了陳煒,“是這樣的,老板在來祁家之前,就把祁振澣的那些罪證一腦都給送到公安局局長手里了。所以這回,我們是跟著大部隊抓人的警察一起來的,理由就是老板知道太多被綁架了。”
“他就這麼輕易被帶走了?”玉笙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實在是有些太容易了。
“當然沒那麼容易,不過就算他只是去公安局走一趟,對我們來說也足夠了。”陳煒說道,畢竟他們這回只是要救人,重點不是靠著那些調查來的證據就把祁振澣送進局里出不來。
玉笙想想也是,當即也不再多問。
很快救護車到了樓下,祁鈺清被送上了救護車,玉笙也趕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一路上,玉笙都握著祁鈺清的手,雖然知道他口只有一點破皮,那些也都是假的,但是看著祁鈺清虛弱無力的模樣,玉笙依舊無法安心。
“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好一點?”車上,玉笙握著祁鈺清的手,忍不住詢問道。
此時的祁鈺清覺到自己的意識有些許的恍惚,但是聽到玉笙的詢問,還是點了頭,“好像好了一點,等藥效過了應該就沒事了。”
“嗯……”玉笙肯定地點了點頭,已經用巾過的小臉恢復了白,也不是之前的花貓樣。
不過很快,玉笙的心就無法平靜了。
救護車上,護士量了下祁鈺清的溫,“38.9c,發燒了。”
“怎麼會發燒?”玉笙疑不解,祁鈺清不是被下了迷藥之類的嗎?怎麼會發燒呢?
但的問題,誰也無法回答。
而祁鈺清,此時已經迷迷糊糊沒了意識,臉上微微泛紅,上也是不正常的熱度。
他溫升高的速度可以說是很快,等到醫院時,溫已經攀升到了39.5c,前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進到醫院后,祁鈺清被急送到了搶救室里,玉笙一個人坐在搶救室外,心是又慌又。
很快,蘇溫遠他們也趕到了搶救室外,對于祁鈺清的況,蘇溫遠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知道那種藥,他們給祁鈺清用的藥不會導致發燒,肯定有別的原因。”蘇溫遠肯定道。
他沒說的是,最開始那藥也是他們研究所研究出來的,是一種利用空氣傳播的迷藥。用不大,就是讓人在力的同時,不喪失意識,可以用來審訊或者其他用途,總之用途還不。
但此時祁鈺清的況明確表示,原因不在那個藥上,但還有什麼呢?
不自覺地,蘇溫遠看了眼玉笙。
搶救室,負責搶救的醫生也正一頭霧水,祁鈺清的況其實并不算糟,上沒有大面積的傷口,也沒有大面積的出,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但是卻陷高燒昏迷狀態。
到最后,醫生也只能讓人了祁鈺清的去檢測,看看能不能查出原因來。
三個小時后,加護病房里。
陸醫生帶著祁鈺清的檢測結果到了病房里,雖然此時已經不早,但大家都還在守著。
知道玉笙是祁鈺清的妻子,陸醫生在進到病房后,直接跟說道:“剛剛你先生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們發現他的里含有一種病毒,病毒的活很高,繁能力很強……”
“病毒?”蘇溫遠在一旁聽到這兩個字,突然抬起了頭,“有病毒的數據嗎?”
“這……還需要點時間。”陸醫生搖頭道。
“那這個病毒是會怎麼樣?會威脅到我先生的生命安全嗎?”玉笙不由急了。
陸醫生道:“暫時還沒有足夠的數據支撐假設,但是按照現在的況來看,病人的況已經穩定下來。”
蘇溫遠微微沉思后,走到門口對劉道:“你們去祁家,把房間里那把刀帶過來。”
“刀?”劉微微疑。
“病毒進人的渠道就那麼幾個,其他人沒事就祁鈺清一個人有事,就跟空氣接無關,他唯一跟我們不同的,就是被那把刀劃破皮。”蘇溫遠道。
至于祁鈺清會不會在祁家喝過或者吃過什麼,想來祁鈺清也沒那麼傻,蘇溫遠覺得自己是可以排除的。
聞言,劉也不再猶豫,直接帶人離開去拿那把刀。
那邊,陸醫生在安了玉笙些許后,就離開了病房。眼下祁鈺清的況什麼樣還不好說,也可以說是要爭分奪秒了。
玉笙繼續在病房里照顧祁鈺清,劉那邊雖然耗費了些時間,但最后還是功拿到了那把刀,到了蘇溫遠的手里。
拿到刀后,蘇溫遠直接去跟陸醫生涉,要求借用醫院的研究室用一下。最開始院方拒絕了他的請求,但蘇溫遠直接找上了他們醫院的教授,兩人在談了一個多小時后,蘇溫遠獲得了允許。
不過對方也有要求,就是讓蘇溫遠答應帶兩個助手一起研究。
蘇溫遠沒有拒絕,一頭扎進了研究室,直到第二天才出來。
病房里,玉笙看到蘇溫遠,便問道:“病毒真的是通過那把刀進的他的?”
“對。”蘇溫遠沒有委婉地說什麼,直截了當地回答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玉笙沒想到祁振澣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就算祁鈺清有了防備又怎麼樣?只要那把刀隨便劃破他哪,病毒都會進他的。
“那把刀在病毒溶里泡過,所以刀上都是病毒,就算只是劃破皮,也足以讓病毒進人。”蘇溫遠淡淡說道。
看著病床上人事不知的祁鈺清,玉笙低頭雙手握著他的手,努力地睜大眼不讓眼底的淚落下來。
現在跟以往都不同,現在祁鈺清躺在病床上,玉笙不能讓自己弱,也不允許自己弱。
“蘇先生,那你有辦法嗎?”玉笙輕問著,知道蘇溫遠很厲害,所以還是將希寄托在他上。
“這病毒是我研究的。”蘇溫遠道。
“你說什麼?”玉笙以為自己聽岔了,回頭看向蘇溫遠。
見狀,蘇溫遠也沒有瞞,“十幾年前,我做過病毒相關研究,不過當時研究中斷,后來也不知道那些未品去了哪。這個品病毒是在我的基礎上完的,雖然我沒有接過品,但我知道它的基礎核心。”
“意思就是,你有辦法?”玉笙道。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有信心。”蘇溫遠想了想道。
如果時間允許……
玉笙沒有忽略蘇溫遠的這句,看向眼前的祁鈺清,“時間要多久?還有他……能支撐到那時候嗎?”
“這個病毒現在屬于休眠狀態,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并不會對人造傷害。我還需要更多研究資料,最好是找到研究出這個病毒的研究所,有研究資料的話,可以短研究需要損耗的時間。如果運氣好,對方說不準已經研究出病毒特效藥。”蘇溫遠道。
玉笙點了點頭,“好,那麻煩你了蘇先生。病毒研究資料的事我會讓人去理,如果拿到會第一時間讓人送到你手里。”
“行,不介意給我一管他的吧?”蘇溫遠看向床上的祁鈺清。
玉笙來護士幫忙了一管給蘇溫遠,而蘇溫遠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離開去了之前待過的研究所。
為了保證蘇溫遠的安全,玉笙讓劉等人親自將人送到研究所才回來,而祁鈺清這邊,玉笙也不得不做了決定。
在首都醫院住了三天,玉笙替祁鈺清辦理了出院手續,在跟陸醫生他們確認在三后,玉笙帶著祁鈺清回到了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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