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萌知道自己已經暴了,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氣神那般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說來也奇怪,明明屋的冷氣十足,但卻是被熱出了滿頭的汗。
沈云初瞧著猶如霜打的茄子瞬間就失去了活力的人,輕嗤一聲,“還要為自己狡辯嗎?”
“我不管你信不信,都不可能會是我下毒,我還犯不著自己斷送自己的羽。”王一萌平靜的說著。
“我真是很佩服你們這種科班出的藝人,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如果不是我心知肚明這事,估計都挑不出你一點病。”
王一萌抬頭,兩兩四目相接,“我沒有騙你,但我可以告訴你也許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或許那個自首的人真的是被人給推出去的替死鬼。”
“我倒想聽聽你怎麼禍水東引。”沈云初坐回椅子上,依舊翹著,心平氣和的等待著組織語言。
果然是在娛樂圈里沉沉浮浮這麼多年的人,都到了這份上,還能繼續編造故事。
這份心態,很穩重啊。
王一萌目如炬,態度十分真誠,“我沒有理由騙你,我也不是在胡說八道冤枉誰,我那點破事,但凡跟我有過的人都知道,想要往我上潑臟水,易如反掌。”
“你上這臟水似乎也不是別人潑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勾三搭四的時候,本就一腥了。”沈云初打斷這些自我洗白自我的話。
王一萌不可否認,道:“是,我承認我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但青云劇組里知道我這些事的人,太多了,你中毒那件事影響惡劣,憑顧沈兩家的能力,遲早會查出自首的那個人有問題,這個時候真正的兇手肯定會立馬找一個替死鬼。”
“你想說你就是那個替死鬼?”
“我上黑料太多,平日里看著唯唯諾諾,但那些背地里早就看不起我,表面上的客客氣氣,實則早就對我嗤之以鼻,對你下毒的人自然算準了只要捅出一點關于我的黑料,你們就會立刻注意上我。”
“所以呢?”
王一萌稍微有些激,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但手腳綁著,稍微一彈就會被迫摔回去。
道:“云初姐你那麼聰明難道不覺得這些事都太巧合了嗎?”
“繞了半天你好像還是沒有解釋清楚,甚至還越發坐穩了你上的嫌疑。”
“不對,沒有,我不是。”
“除了你之外,青云劇組里的演員都不在這邊,你所說的巧合對你更威脅。”沈云初似乎也不想聽廢話了。
這個人有做編劇的潛力,編造的口水話和狗劇,不就是典型的家庭倫理劇原配撕小三嗎。
沈云初覺得自己留在這里的半個小事,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王一萌見要離開,越發激了起來,“云初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可能會對你下毒,更何況那天我中途才回A組的,我哪里有時間去準備那些東西?”
“你認為整件事只是臨時起意嗎?那可是劇毒,如若不是打細算好的計劃,誰敢貿然隨帶著那些玩意兒?”沈云初斜睨一眼,“既然你無法做出選擇,那我就替你下了這個決定。”
王一萌神驚慌,瞳孔劇烈收,緒波過大,聲音也明顯帶著音,似乎在把握這最后的活命機會,聲嘶力竭的說著:“我知道是誰下毒,我那天其實看到了。”
沈云初倒是又被給挑起了好奇心,再次想聽聽怎麼胡謅,“嗯,你說。”
王一萌著氣,僵的轉著椅子,看著門口猶如珠寶一樣耀眼且明亮的人,的滿腹不甘也只能被在心里。
哽咽道:“是小楊,陳燃哥的助理。”
沈云初或許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從的里說出這個名字。
原本猜測會把臟水往姜雪頭上潑,再不濟往薛園園上也行。
只是自己著實是被這番話給震驚了。
竟然把算盤打到了陳燃的上。
陳燃是什麼人?
那可是三金影帝,超一線巨星,更是星三代人,祖父陳金可是國獲得過老藝家稱號的大前輩,現如今雖說退出了影壇,但地位依舊如同常松樹,一提起他無一不是崇拜和尊敬。
陳燃父親可是國外知名導演,每年賀歲片都有陳導的一席之地,似乎逢年過節不看陳導電影,都好像這個年都過的不順利似的。
如果說這麼正苗紅的一個演員世家子弟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那估計說出去都得讓人貽笑大方,罵一句見識淺薄。
你往誰上潑臟水不好,偏偏要選一個最不可能的人。
王一萌知道會不相信,繼續辯解著,“我真的是親眼所見的,小楊的溜到了你的休息區域,當時燈昏暗,我也不清楚他在里面干什麼,但肯定他不了關系。”
沈云初被這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逗樂了,道:“那你為什麼不一早就說出來,現在告訴我,你不覺得更像是在嫁禍嗎。”
“我說了也沒有人相信啊,陳燃是什麼地位,他來青云完全就是看在導演的份上,否則哪怕制片人再了不起,他也不可能屈尊降貴來演電視劇,憑他如今的價,就不缺好的影片,完全可以繼續沖金獅影帝。”
“憑他的地位,我能威脅他什麼?至于他這般下狠手自斷前途?”
“我不知道陳燃在想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謙卑有禮的君子,他——”王一萌言又止。
沈云初似乎聞到了什麼大瓜的味道。
對于資深吃瓜群眾,是見著王一萌的樣子就開始沸騰了,這莫不是有什麼驚天要出來了。
沈云初鎮定不下來了,恨不得立刻打開手機現場錄下來,這可是那幾百G的黑料里最濃墨重彩的一個大瓜啊。
王一萌面帶心虛不敢直視沈云初,知道自己有些話說出來,可能就真的覆水難收了。
但如果不說,自己這輩子就得全毀了。
可以不再進娛樂圈,可以永久被雪藏,但不能被送去那個人間地獄的浦西街。
哪怕魚死網破,也要抓住這最后一救命稻草。
沈云初故作平靜的坐回了椅子上,笑意盎然的看著正在反復斟酌的人,也不著急,吃瓜得沉得住氣,否則到手的瓜就要飛了。
不能之過急,等慢慢想,慢慢思考。
王一萌渾都在冒汗,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沈云初的臉,見不急不躁,就像是在等待什麼好戲,臉上甚至還帶著笑。
王一萌試探道:“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那得看你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王一萌閉了閉眼,深呼吸中。
沈云初早已是迫不及待的豎起了耳朵,心里一個勁的嚷嚷著:你倒是說啊,你別挑起人的好奇心你就沉默了。
王一萌了一口氣,“陳燃看著人模人樣,其實他就是一個畜生。”
沈云初嗅到了狗的味道,莫不是這個王一萌也和陳燃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往事?
娛樂圈不愧是娛樂圈啊,這麼野嗎?
“我是在大二的時候被一個星探發掘進了一個小制作的劇組,期間我同學也很幸運的被挑中,我們那時候還不到二十歲,年輕狂,有夢想的。”
“我不關心你的過去,我只想知道陳燃和你有過什麼恩怨。”
“他Q了我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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