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山？靈氣格外濃郁？聽到著，燕道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什麼地下山，說詳細些。”

早就知道燕道會對這個地下山興趣的，張蕭晗將山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張蕭晗只知道地下山有濃郁的靈氣，燕道和宋辰砂一聽，便知道這地下一定有一道靈脈，待張蕭晗講完後，燕道回頭看看宋辰砂，宋辰砂立刻就一點頭，轉就出了門。

張蕭晗知道宋辰砂這是去證實地下山的事，也不說破，只是默默地站著。

燕道思索了一會又問道：“五倍的靈氣就讓你在三個月提升了一個等級？”

這點張蕭晗並沒有撒謊，因此坦然地凝視著燕道的雙眼道：“是的，但實際的時間應該算是半年，因爲自從我發現修煉過後並不覺得疲乏後，我就再也沒有睡過一次覺。”

“不睡覺？”燕道容道。修仙之人修煉的時候，的確是廢寢忘食，但是，眼前說著這話的可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啊，怎麼有那麼大的毅力？

“是的。”張蕭晗直視著燕道說：“從到了二小姐的院子裡，我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後，我就拼命地修煉，從那以後，我幾乎就沒有睡過。”

著這個面容清秀的小孩，聽著平淡地敘述著過去，燕道的目忽然和了，的雙肩雖然瘦弱，眼神卻如此堅強。他不由想到自己撿來宋辰砂時的形，同樣的年弱，同樣的堅強。

燕道點點頭道：“小道友，你堅韌的心智讓老夫佩服不已，有著五倍的靈氣。再加上你的不眠不休。還有反覆消耗靈力，三個月將等級提升到練氣三級，確實是可以的。”

張蕭晗淡淡地笑笑：“接下來。我幾乎就住在山裡，一年後，我的修爲達到了練氣四層，於是，在半年前，族長帶著我們到嶽城尋找機緣。”

接下來張蕭晗就講訴了在妖森林的過程，前邊都是正常的，只是把遇見尖角獅後的容作了修改，說匆忙間大家失散了。一個人躲在樹上一夜。

燕道聽得很仔細，這一段都沒有提出什麼問題，張蕭晗便接著說下去：“和族長失散後，我的心裡有一慶幸，忽然間我知道自己自由了，我不想回到張家了。不想自己以後的命運到別人的支配。我躲在妖森林裡，白天就採些野果子吃，晚上就躲在樹上。”

說到這裡，忽然笑了：“族長是要到妖森林裡尋找機緣的，我不知道他找沒找到機緣。但是我覺得，我遇到了機緣，有一天修煉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從未有過的輕鬆，吸收進來的靈氣幾乎全都轉化爲靈力。”

張蕭晗不知道的笑容此時是多麼燦爛，想起了那株“五行歸一果”，想起它的那抹豔紅，那抹綠，還有花開時奇異的幽香。

好似回憶著，眼神有些迷離地說：“當時我開心極了，我原本以爲離開了張家，離開了那個山，修爲就再也不會那麼快的提高了。原本我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幾天以後，靈力增加的很是明顯了，修爲也在漸漸提升著，我才確信不是夢。”

“那，你有沒有想過原因呢？”燕道問道。

張蕭晗使勁地點點頭：“想過，後來我覺得可能是我吃過的一個紅的野果的緣故，不會有別的原因，因爲之前那個果子我只吃過一粒，而其它的果子我吃過很多。”

張蕭晗說的事一件比一件讓人吃驚，燕道終於容道：“難道你吃下了什麼天材地寶？”

張蕭晗茫然道：“天材地寶？”

燕道點頭道：“你吃下的那個特殊的果子是什麼樣的。”

張蕭晗沒有瞞，仔細地形容了一下五行歸一果的樣子，燕道沉思了一會，終究也判斷不出張蕭晗說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畢竟整個修仙界不爲人知的天材地寶多著呢，他不瞭解也很是正常。

他示意張蕭晗繼續說下去。

主要的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就容易多了，張蕭晗簡單地幾句就結束了：“天冷起來，我也迷路了，以爲會死在妖森林裡，忽然有一天電閃雷鳴，接著就看到了七彩的霞，奔著霞走，遇到了打獵的人，討得了吃食，就這樣，一路我也到了上古大陣的外面。”

“我擔心遇到張家的人，就獨自躲在遠一些的小山裡，等到外面的霞消失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進去，到裡面也不敢走，裡面的靈氣又充沛，我就躲在山腳下修煉，昨天的時候就突破了，今天早晨又遇見了這個小東西，後來我看著沒有人來，肚子也了，也就想著上山看看，再後來，就遇見了宋師叔。”

提到張蕭晗的寵，燕道早就仔細地打量過了，看著就是一隻普通的小松鼠，想是張蕭晗獨自一人孤苦伶仃，沒有個伴，小松鼠也權當做是個伴了。

張蕭晗接著擡頭著燕道說：“燕掌教，我也不是心欺瞞您，我只是覺得，我修煉的速度忽然間就加快了，我也知道五靈修煉起來不可能這樣快的，您當時一問我，我心裡一慌，就不敢說出自己的靈來。”

說到這，張蕭晗的心裡也很是奇怪，那本心得裡明明說著“五行歸一果”可以將五靈歸一的，怎麼自己還是五靈呢？測試球是不可能出病的。

燕道並不知道張蕭晗心裡所想，他緩緩點點頭，認可了張蕭晗的解釋。最後的這個解釋雖然牽強，但是張蕭晗才十二歲，不敢當著衆人的面說實話也有可原。

燕道心裡的吃驚程度可不像他的表面這麼平靜，這個十二歲的小孩說出的東西太過讓他吃驚了，他忽然覺得，機緣這個東西之所以做機緣，就在於誰也預想不到。

張蕭晗爲了擺爐鼎的命運，無意中發現靈力耗盡後修煉事半功倍，又吃了天材地寶，五靈的資質修煉的速度又是提升了幾倍，這是的機緣。

可是，自己在嶽城這樣的小地方遇見了，得知了這一方法，不也是一個機緣嗎？

燕道的目越發和起來，他看著張蕭晗，越看越覺得有緣，半晌才說：“蕭晗，想必你宋師叔已經把玄真派的規矩說給你聽了，你放心好了。”

說著目看向張蕭晗腰間的儲袋，又是一笑：“你年齡還小，修爲也不高，在外門裡用到的東西也不多，爲師……我這裡暫時沒有什麼你能用得著的東西，等你築基了，我一併給你補上。”

張蕭晗心裡大喜，可是聽見了燕道說走的那句“爲師……”的，當下鄭重地拜下去：“謝謝掌教。”

燕道心裡舒暢，哈哈一笑道：“快起來，你先去休息吧。”

出了燕道的房間，張蕭晗心裡格外輕鬆，沒有想到自認爲最困難的問題就這樣輕鬆地解決了。

回到房間，天已經不早了，張蕭晗揮手給房間下了制，這才又丟給小松鼠一個萬年的靈果，一邊看著它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將今天經過的一切回憶一遍，沒有覺察有什麼破綻，就盤膝修煉起來。

張蕭晗在這邊安靜地修煉，燕道那裡卻還是忙碌著。

宋辰砂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和張蕭晗說得一致，靜修堂下的山裡靈氣的濃郁程度幾乎是外界的五倍，還有那道奇怪的制，看著是靠著一個陣法完的。

這道制的目的相當明顯，就是爲了錮住靈氣，避免濃郁的靈氣泄，但宋辰砂仔細地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陣法。

燕道沉思了一會，吩咐道：“這個地下山的事必須保，不能讓其它門派的人知道，張家只有嫡子才能，你去查一查，到底有多人知道這個山的。”

宋辰砂點點頭，言又止，燕道奇怪地說：“還有什麼事？”

宋辰砂尋思了一下說：“師傅，這個山的靈氣會不會和上古門派的靈氣有關？”

燕道剛站起來，聞言一愣，上古門派？

上古門派的護山大陣消失後，濃郁的靈氣就四散開來，到現在，散發的程度都波及到了嶽城，這樣濃郁的靈氣因何而來，總要有個原因的。

而張家地下的山靈氣也是充沛，還有一個陣法支持的制斷絕靈氣的散發，燕道相信自己徒弟的眼，他的觀察不會錯的。宋辰砂又提出張家地下靈氣和上古門派有關，燕道覺得很有道理。

這是一件大事，燕道點點頭道：“看來，我們的計劃有變了。”

看著宋辰砂再次離開，燕道思索了一會，出了門，向著上東良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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