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曾有過的不甚愉快地談全都拋到了腦後,兩個人同是魂修,彼此都自然對對方有種親近的覺,峒簫人又是很隨和,大約神o都是有很深城府的,在真正的上流社會中度過了那麼些年,想要有意營造輕鬆愉快的氛圍是很容易的,況且峒簫又是那麼瞭解張瀟晗。
“好吧,需要我做什麼?”張瀟晗是最會煞風景的,這麼愉快地氛圍也會讓一句話就破壞掉。
峒簫並不介意,如果張瀟晗能順著這樣的氛圍與他聊下去也就不是張瀟晗了,他的也向後靠靠,不愧是神o,貴族出,這般向後慵懶地靠著也有種貴氣。
“也不用特意做什麼,知道你想開了我也就放心了,哦對了,有沒有興趣一起弄幾個神格玩玩,這玩意比一般的寶好玩。
”
張瀟晗有些好笑,瞧著峒簫的樣子很漫不經心,一時分辨不出他話裡的真假,“就是爲了好玩?”
峒簫笑道:“我這個人嘛,現在熱衷給人添麻煩,千杳正在尋找神格,雖然初期出現的神格品質都不特別好,不到大規模發的時候一個個找起來也麻煩,但只要能讓千杳心煩,――正好我最近也無聊。”
提起添麻煩,張瀟晗就想起了自己,可是自帶麻煩悉的,尤其在近些年來,誰和接久了都擺不了麻煩,聞言點頭道:“呆著也是呆著,不過你要是與千杳撞上了會怎麼樣,你現在……”
張瀟晗打量了下峒簫,峒簫已經完全不是之前左天翔的外貌了,略微發黑,卻是健康的黑,眼神銳利明亮,頭上還有一個尖角,雖說看著不是很習慣,卻覺得與他的外貌很相稱。
“我是才恢復,千杳他應該是封印纔打開,好歹我也神念修煉了多了數十萬年,當初落敗,千杳也是集合了其它四界的力量。”峒簫哼了聲道。
“那好。”張瀟晗點頭卻忽然皺眉道:“話說,千杳怎麼也是人族的,與我也沒有過集,按說我該聯合千杳對付你的,奇怪了。”
峒簫笑起來:“你這個子可和千杳不來,他太工於心計,野心也太大。”
張瀟晗揚揚眉,“站在千杳的角度,他貌似沒有做錯什麼吧,你修習了修魂功法,這個功法往好裡說就是給人以親和的覺,讓人不由去親近,可在你們神o的角度,修習得這個功法的神o會有可能想要去控制其它四界,尤其還是帝子修習,千杳不過是想法設法將五界落於你手上的可能扼殺了,只是一旦出手就容不得手,非得斬草除,不留後患。”
峒簫眉也揚起來,“所以,千杳這麼做是爲了五界的和平,是大仁大義了?”
張瀟晗聳聳肩,“至在以爲他不這麼做,你就會反過來做和他同樣的事這點上,如果你當時魂修大,你會不會也將其他四界的帝子殺掉,將他們的版圖劃歸到你的手裡?”
峒簫思忖了下,
還是誠實地道:“至在當時沒有那麼想過,不過之後就不好說了。”
“現在呢?”張瀟晗問道。
“現在?”峒簫在沉了下,“人總是在變化的,誰知道我今天的決定明天會不會改變呢。”
張瀟晗點點頭,嘆口氣道:“大事者無不心狠手辣,千杳的做法確實是狠,比如我瞭解到他佈下的大陣,鎮梓冰的石碑,在神界,集合了四界修士的神魂凝聚的可以界的巨人,還有他在魔界的忍,對綾夙仙子的利用和錮,即便他中是爲了五界,爲了全天下,可我還是親近不起來。”
“這就是你心中自然而帶的正義,這些年來的經歷,也沒有磨滅你的良知,換做你站在千杳的位置上,你就不會如此做的,你不會以千萬修士的壽元命,來圓你一個爲五界設立新規則的夢想,也不會以犧牲整個魔界爲代價,全這個世界還在。”峒簫凝視著張瀟晗,安然道。
“你知道……”張瀟晗失聲道,“所以你最後放棄了?”
峒簫搖搖頭,“不完全知道,但是在天火降臨的時候,我知道自己是被放棄的,魔族是被放棄的,我只是不甘而已。”
峒簫的話顯然沒有說全。
“人活著總是要有個追求有個目標的。”張瀟晗有些意味深長。
“當然。”峒簫瞭然地笑笑。
“哦,對了,有兩個朋友你大約還想見見,有一個在閉關,另一個嘛。”峒簫略微停頓了下,“已經來了,在客廳,我們一起去看看。”
上仙域的朋友?張瀟晗有些瞭然,又看看峒簫此刻的樣子,峒簫笑笑,頭頂忽然模糊了下,那尖角就去了。
張瀟晗聳聳肩,和峒簫一起站起來,兩個人一起走進了客廳,一眼就看見客廳的一個寬大的椅子上正窩著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個靈果大口大口地啃著,覺到靜擡頭,與張瀟晗四目相對,靈果還塞在口裡,人卻傻了般一不。
峒簫和張瀟晗隨意坐在椅子上,冉英的眼珠子跟著張瀟晗的影轉過去,“咔嚓”一下狠狠地將靈果咬了一口,這一口惡狠狠的,分明是將張瀟晗當做手裡的果子了。
峒簫不聲地看冉英一眼,這一眼明明很平常,冉英卻是一個激靈地跳起來,正襟危坐,口裡的果子也來不及嚼就咕嚕嚥到了肚子裡,到不用擔心噎著,靈果大概還沒有滾到嚨裡就被靈力煉化了。
“都認識的,不用我介紹了吧。”峒簫慢條斯理地再看一眼冉英,似乎對冉英端坐起來的樣子很是滿意。
“冉道友,久違了。”張瀟晗淡笑著。
冉英看看張瀟晗,再看看峒簫,忽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神也委頓起來,抓著手裡啃了一半的靈果瞧瞧,長嘆一口氣,“你們兩個又湊到一起了,奇怪,我就說哪家的小姐能讓左道友這麼維護。”
聽冉英的稱呼,張瀟晗不由瞄一眼峒簫,卻見峒簫的面容不知道何時又回到了左天翔的外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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