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圓圓!你給我出來,你趕給我出來!!」
我去!
沈韻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剛剛擺平一個沈圓圓,現在又來一陸高芝,難不把自己這兒當作難民收容所了嗎?
「孫媳婦,你在這兒獃著,爺爺幫你……」
「您啊,確實是老當益壯,可這解鈴還需系鈴人,還得我自己去。」
雙手搭在顧老爺子的肩膀上,把人往走廊最里側的房間推去,「一會甭管外面鬧什麼樣,您可千萬別出來,現在子還沒有大好,再被不相干的人給氣壞了,回頭我就算是長一百張,也沒法和你孫子代。」
哈哈……
平時不茍言笑的老爺子,總能被沈韻三言兩語逗笑。
「你這個丫頭,怪不得我家那臭小子被你迷的團團轉,我要是再年輕個十幾歲,指定一早把你給娶回來了。」
「爺爺!」
把人送回臥室,向後退了幾步,站到房門外,「這麼老沒正經的話,是要把我給死呀!」
不快的瞪了一眼顧老爺子,卻滿滿的都是撒,「好了啦,我先過去瞧瞧,要是陸高芝真鬧騰起來,指不定得鬧到什麼時候去呢。」
「去吧去吧,要是實在不服管教,直接讓保安把人給丟出去。」
「好嘞!」
沈韻給了顧老爺子一大大的擁抱,便轉離開,順手把房門關上。
說實在的,對付沈圓圓這麼個大無腦的人,倒也不覺得麻煩。
可這位昔日的小后媽,當初能在沈國維眾多人中穎而出,一定是有些手腕的,絕不能掉以輕心。
「我是來找我兒的,不是來這惹是生非的!你們不用這麼攔著我!」
「很抱歉,夫人,這裏是私人住宅,沒有預約,或者沒有邀請,都不允許隨便,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
管家畢恭畢敬的說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可是他的至理名言。
更何況,能找到顧家別墅的,多多都有些份,要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回頭吃虧的還得是他這麼個小人。
「夫人,您就別在這嚷嚷了,要是真有什麼急事,不如就給我家或者爺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嘛!」
「我……」
被管家說到啞口無言,陸高芝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人家顧大自然不會買的面子,至於沈韻……
「吵吵吵吵,一整天就知道吵吵嚷嚷的,到底讓不讓人清閑一會了?」
沈韻極不耐煩的聲音從別墅里傳了出來,只見帶著一蕾花邊圍的,快步走到門口,「到底怎麼回事兒?你這管家是怎麼當的?連這點小事都理不好,乾脆直接捲鋪蓋走人得了,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夫人,您可真是冤枉我了。」
管家一臉委屈的說著,餘飄向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陸高芝,「這位夫人說是來找自己兒的,說的不明不白,我警告過,讓別在這大呼小,可是……」
「沈韻,我知道圓圓在你這兒,算我求求你了,把我的兒還給我吧。」
陸高芝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和沈國維更不是一路貨,沈圓圓終究是親生的閨,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但那丫頭實在是太倔強,寧可在街上瞎轉悠,也不肯投奔自己的親生母親,陸高芝實在沒轍了,這才一直在後面跟著。
頭幾天,沈圓圓一直住在天中心花園,吃著路邊商家發放的試吃商品,了,就喝點自來水,日子過得那一心碎。
而一直跟在後面的陸高芝,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知道該如何幫襯自己的兒,只能買一些吃的喝的,趁沈圓圓在躺椅上睡覺,放在一旁。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沈圓圓突然跑到顧家別墅來,陸高芝這才意識到,事可能有轉機。
「呦,這不是沈夫人嗎?今兒個怎麼有時間跑我這來了?」
沈韻沒有接著陸高芝的話茬說下去,而是自顧自的「寒暄」,「管家,你替我想想,早上的太是不是打西邊升起來的?要不,就是咱家園子裏的樹上落了喜鵲窩,沈夫人能來,還真是蓬蓽生輝啊。」
好一通冷嘲熱諷,說的陸高芝無地自容,可這番話,對於這個人而言,實在是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耳得很。
就從今天起,往前再推十幾年,同樣是這麼一艷高照的日子、同樣是兩個人,唯一不同的是……
「高芝,我沒打算來打擾你和國維的生活,我只是來取點東西,上次搬家的時候,不小心落下了。」
和沈國維過日子的那幾年,楊玉蘭可以說得上是兢兢業業,做好了一賢惠妻子。
甭管那傢伙把生意做得多大,甭管這個家有多值錢的東西,從來就沒想過往自己的腰包里揣,就連被迫離婚後,也沒有占哪怕一丁點兒的便宜。
可這一回……
「高芝,求求你了,你就信我這麼一回吧,我就是把我媽給我留下的鐲子拿回去,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沒錯!
沈韻的外婆過世的早,給楊玉蘭沒留下什麼,只有一翡翠玉鐲子,聽說那玩意兒可是個古董,要真拿到市面上去買,最也能賣個幾百萬了。
「哎呦!我的好姐姐呀,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多不待見你似的。」
穿著一錦緞製的旗袍,腳上踩著一雙小羊皮高跟鞋,手中拿著個大紅的手包,看樣子,也是正準備出門。
「快瞧瞧,」陸高芝抬起頭來,把手擋在額間,瞧了一眼正空的太,便又繼續說道,「今兒個到底是太打西邊升起來了,還是有喜鵲在院子裏的樹上築窩?姐姐能過來,簡直是讓我們家蓬蓽生輝啊。」
轟隆!
楊玉蘭的臉瞬間漲紅,就差沒滴出來,瘦到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指,不安的在前糾纏。
「姐姐,這屋子裏有一樣算一樣,甭管到底是誰留下的,那都是沈家的,不是你想拿就能拿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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