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如今這位陸家三小姐,真是不得不懷疑,這一位,是不是買二送一的贈品,簡直是蠢的無極限。
「你……你……」
「你什麼你,舌頭都縷不直,最好還是別說話,省得丟人!」
這話說的是一句比一句難聽,但都是句句在理兒,對於這自命不凡的三小姐,就得用點特殊手段,才能讓乖乖聽話。
「聽!清!楚!」
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著重加重音量,生怕陸文瑤聽不真切。
「給你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要是你敢多留一秒鐘,我保證,你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郝思楠!」
撂下這番話,不再看那蠢人一眼,便轉往酒房的方向走去。
!
大力把房門關上,只見偌大的房間,擺著一排排酒架,正中間鋪著一塊大紅的邊地毯,上面擺著至能坐下十幾人的紅木長桌,正上方懸掛著無數只水晶杯,反著白熾燈的線,形一片霧。
「小韻,這才多久不見呀?你這脾氣是一天比一天見長了。」
「要是沒點脾氣,企不是要活活被憋死?」
把每一天都當作最後一天過的沈韻,早已忘記如何忍,無論是喜怒哀樂,都會盡數表現在臉上。
也許,這是對自己的寬恕,更是為了好好會世間的喜怒哀樂,半分都不想被白白的錯過。
「文鳶姐,這幾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和陸學長一起移民到法國去了。」
「我倒是想啊!」
陸文鳶從架子上取下兩隻高腳杯,順手拿過最近的一瓶紅酒,「文遠一個人在法國,我是怎麼也放心不下,可我那老公,到現在都見不到人影,你說我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下,就這麼走了吧?!」
把酒杯倒滿,一杯拿在手中,另一杯塞給沈韻。
「小韻,你說我怎麼就喜歡上他了?那麼多現的好男人不選,偏偏選擇這麼一位,一年365天,能見到他的日子,用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一直被在心底的牢,一腦的吐了出來,也只有在沈韻面前,陸文鳶才能卸下偽裝的漢子形象,出最本來的模樣。
「顧廷琛,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整天綁著我老公幹嘛?難不你也喜歡他?!」
哈哈……
好久都沒有這般痛快淋淋的大喊大,陸文鳶的話沒有多麼搞笑,但沈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那大笑的衝。
「文鳶姐,這話要是讓廷琛聽到了,我敢保證,他肯定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周威。」
「切!」
陸文鳶一口喝下杯中的紅酒,又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開口說道,「本小姐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就算沒有周威,我也能找一個更好的。」
昏黃的燈下,一頭黑直的長發披散在肩膀兩側,那漸漸被酒熏紅的臉頰變得越發清晰。
真是難以想像,就是這麼個滿胡言語,正在試圖把自己灌醉的人,在外人面前,總能把自己偽裝一毫無瑕疵的典型強人。
溫文爾雅的外表之下,過著一顆爭強好勝的心,總想與這圈的男人們比個輸贏,就算撞了個頭破流,也不在乎。
但是,
「文鳶姐,賭氣的話隨便說說也就算了,我知道,你是離不開周威的。」
如果真像陸文鳶所說,他對於而言可有可無,也許今天就不會在這裏見到這位陸家的大小姐了。
「那你就離開廷琛?」
這話一出,剛剛還在安陸文鳶的沈韻,立刻愣住。
「你們兩個人的事我都聽說了,但你放心,我是不會把你現在的地址告訴廷琛的。」
陸文鳶是顧廷琛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也算得上是最親近的,顧家有個風吹草,自然是第一個收到消息。
「小韻,周威對於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他就像是我的一部分,而廷琛與你不也是同樣嘛!」
「……」
一向能言善辯的沈韻,這會兒子,竟然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口,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呼吸變得急促不安。
「一直這麼躲著,有意思嗎?先不說你這病能不能治,就算真是必死無疑的絕癥,你是不是也得問問廷琛,問問他到底願不願意跟你一起扛著?」
「他應該得到更好的,而那個更好的人,不會是我。」
沈韻垂下頭,轉著手中的酒杯,卻是沒有喝下一口。
「文鳶姐,如果可以的話,你替我轉告他,把我忘了吧,就當從來都沒有認識過。」
「這話就算是要說,也得是你當面跟他說,我才不想夾在你們兩個人之間做傳話筒呢。」
顧廷琛是個什麼脾氣,那就是一隻隨時都會炸的火藥桶,到一點火星,就會立刻炸開,傷及無辜是免不了的。
總而言之……
「小韻,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還得你們兩個人自己解決,如果你是礙於林娜的話,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
「林娜?」
沈韻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側,直面看向陸文鳶,「姐,你怎麼會……」
「沈國維和林娜之間的那點小把戲,對於廷琛而言,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又是一杯下肚,臉變得越發紅,雙眼迷糊不清,「小韻啊,到自己喜歡的不容易,要是抓不住,回頭後悔的人就只剩下你自個兒了!多凄涼呀!」
「你,」沈韻皺了皺眉頭,抓住陸文鳶又要倒酒的手,「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還是和周威鬧矛盾了?」
「沒!我們……我們好著呢!」
陸文鳶把自己的手了回來,直接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口。
沈韻想要再次阻止,可到了邊的話還沒說出口,酒房的門便被人用力從外面推開,只見歐澤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你這個該死的人,還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誰讓你把放進來的,這不是給思楠添堵嘛!」
收到郝思楠的求救短訊,歐澤連闖數個紅燈,一路飛車回來,提心弔膽的他,就差沒把自己給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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