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琪翻了個白眼:“讓我給賤-人轉賬……配嗎?你提這個干什麼?”
戴紫涵深深吸了口氣,才把直接罵人的沖憋回去——涉及兩百多萬歐元的巨款,這哪兒是配不配的問題?
“我知道你是想白微微一把,但是這套首飾太值錢了,怎麼可能甘心吃這個悶虧?”
沈夢琪把手換了個方向,讓照進屋里的落到戒指上,滋滋的欣賞寶石里折出的麗綠,漫不經心的說:“原來你擔心這個……我早就想過了好不好。白微微居然挑撥得君和我們這種正兒八經的世家小姐作對,凌老先生最看重規矩,已經嚴重突破了老爺子的容忍底限。說不定現在就已經被凌老先生派過去的人打包扔出君的住了呢!連君的面都見不到,找誰告狀去呢!”
戴紫涵冷笑:“上次和宛若作對,君都保住了,這次只不過得罪了你,凌老先生就對下狠手?”
“姓白的濺人鬧得君廢了楊祺,趕走簡素,然后又對宛若無禮,君就算強行保住了,老爺子心里肯定已經對厭惡得不得了了。沒消停多久又開始和我作對,老爺子怎麼可能還容得下?俗話說事不過三,現在已經是第三次大鬧了!繼續留在君邊,不知道還會搞出多惡心事,老爺子怎麼可能不出手!”沈夢琪了戒面寶石,意得志滿,“也不知道你的哪門子心,稍微一下腦子都知道,這一次白微微絕對死了。”
戴紫涵臉都綠了,不腦子?真的了腦子,才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這麼簡單的解決——凌退思再強勢,也不過是一個日薄西山的老人,而凌君昊這麼年輕,用如日中天都無法形容出他此時的權勢,老爺子就算想下狠手,也未必能功。
更何況,哪怕白微微真的不得不滾蛋,沈夢琪就能安安心心吃下這筆錢了?
“你快點給我拿禮服拿化妝品啊,還在想什麼呢?”沈夢琪焦躁的拍了下沙發扶手,急著拍出的照片發網上炫耀的果,圈子里好幾個面和心不和的塑料姐妹已經從某些渠道知道大鬧珠寶展被幾個品牌記黑名單的事,正指桑罵槐嘲笑得歡呢,等照片po出去了,那群妖艷濺貨的臉絕對會被隔空扇豬頭,想想就讓興不已。
“我覺得你還是別忙著得意的好。就算老爺子出手趕走了白微微,失去君這樣的大靠山,更要死死抓住這筆錢,哪怕見不到君,找人料一下,沈家大小姐黑一個戲子的錢,你的名聲還要不要?”
沈夢琪忍無可忍:“你又和我唱對臺戲是不是?今天已經幾次了?”
此時的戴紫涵怎麼可能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冷笑:“我好心好意提醒你,結果好心被當了驢肝肺!”
沈夢琪又驚又氣,習慣的抬腳去踢抱枕,想踹到戴紫涵臉上,忘了腳底剛踩過玻璃過針,痛得連連吸氣,好容易緩過來,抬眸一看,正好瞧見這位塑料花閨臉上譏諷的表,這下徹底發飆了:“戴紫涵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是誰!你們戴家都快破產了,假如不是我可憐你帶著你到玩,你早就被踢出上流社會的圈子了!你這服都是我送你的,你來黎還是坐的我家的私人飛機,住的也是我訂的套房,吃我的用我的,還和我對著干!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白眼狼,我還不如拿錢去喂狗呢!”
戴紫涵“哈”的笑出聲:“你帶著我到玩?把你自個兒說得和天使一樣,我們在一起玩這麼久,可不是我來結你的,是你主來和我結的!你不就是為了我在外婆面前幫你說幾句好聽話嗎?”
沈夢琪的臉瞬間漲紅:“你不過只是皮子,就從我這里順走多好東西,還跟著我混跡你這種破落戶本不到的場所!你賺得盆滿缽滿,難不還覺得委屈?而且我們來往這麼久,鐘那邊也沒定下我和一鳴哥哥的婚事,可見要麼你是白拿東西不幫忙,要麼就是你在鐘面前本沒分量!”
戴紫涵倏地站起來:“破落戶?既然你這麼瞧不起我們戴家,那咱們以后就別聯系了吧,免得被人說我死皮賴臉的跟著你要東西!”
沈夢琪見轉去收拾東西,心頓時慌了:“你干嘛去?回去和鐘告狀?”
戴紫涵忍著劇烈的痛,只拿了自己的隨,把那些跟著沈夢琪蹭的新款包和限量服一腦扔在了地上:“告狀?我在外婆面前不是沒分量嗎,不管我說什麼,沈大小姐也用不著擔心。還有,我戴家雖然現在遇上經濟危機,但想買包包服還是買得起的,只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會諒下爸媽的難,你和我說什麼蹭了你的東西!”
跟在沈夢琪邊的窩囊氣一腦發泄出來大半,戴紫涵氣順了一些,看著已經驚得說不出話的前任好閨,冷笑著丟了一句“好自為之”,拖著行李箱直接走人,把門重重的摔上。
沒了沈夢琪,暫時沒法頂級名媛圈的奢華風了,但是今后的路還長,戴家指不定哪天就擺危機了,況且貌又聰明,還有鐘家老夫人的支持和疼,比沈夢琪更容易找到優秀的世家子弟結婚,遲早可以重新進那個圈子。
然而沈夢琪肯定轉眼就會大禍臨頭,因為告狀,凌君昊很可能失去他如今正寵的人,心里自然是記恨的,假如識趣的示弱道謝,加上凌老爺子撐腰,凌君昊也許會放過一馬,但不但不見好就收,居然還辱為凌君昊心腹的祁助理,慕宛若和凌君昊的關系還沒定下就想耍小姨子的威風,這幾件事疊加起來,凌君昊能饒過才怪!
沈夢琪馬上就要自顧不暇,繼續當閨,不但混不到好,還會被凌君昊的怒火波及,所以,必須當機立斷和這蠢貨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