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漲紅了臉,反相譏:“凌士請不要換概念,我作為一個演員,為了塑造角服是工作需要,沒什麼可恥的,也不代表其他人有資格讓我在工作以外的時候服,就像一個快遞小哥滿城送包裹,但他沒義務幫無關人士帶東西。凌老先生派你過來,是讓你說服我離開君,可凌士當著君的管家,在君的地盤上,你就毫無顧忌的辱我,假如我真離開這里了,恐怕會被你直接活剝了。所以,不管你怎麼說,我絕對不會離開這里半步。”
凌宜蘭心保養,細如的手背倏地繃:“白小姐真是夠張狂的,挑釁份地位遠在你之上的世家小姐還不夠,竟然連堂堂的凌家家主都不放在眼里!”
白微微冷冷道:“我沒有半點不敬重凌老先生的意思,只是他不該派你過來,任何談判都得坐下來好好的談,而不是單方面的逞威風。”
凌宜蘭眼神已經鋒利如刀,臉上卻緩緩綻放出笑容,站了起來,走到白微微邊:“談判?白小姐這樣的份,本配不上這個詞,你只有服從的份兒。至于逞威風……”話音未落,忽的高高抬起手,左右開弓扇在白微微臉上,“別說那麼夸張,你出言不遜,我只不過是教訓你。我姓凌,這所房子也姓凌,你本沒資格在這里和我板。”
下手極重,養得長長的指甲劃過皮,白微微的臉上瞬間出現了兩道痕,耳中發出尖銳的鳴響,本聽不清之后又說了什麼,暈眩的視線里,管家和傭驚著想過來扶,卻被黑保鏢暴的推開,接著,站得離最近的保鏢拽住了的胳膊,把往門口拖。
本能的抓住家,艱難的抗拒著保鏢的拖拽,凌宜蘭譏誚的笑出聲:“不自量力。”說著便拿起旁邊的裝飾銀燭臺,直接砸向的手指。
十指連心,痛楚過于劇烈,直沖大腦,嚴重腦震患者哪兒得住這種沖擊,白微微痛呼一聲,的倒在了地上。
管家嚇得尖起來,急之下上驟然有了力氣,甩開了擋住的保鏢,撲到白微微上,其他傭人也開始用力的掙扎,凌宜蘭笑容斂去,厲聲命令:“這是老爺子的命令,你們這是要翻天不!小趙,把這個裝暈的濺人拖走,其他幾個跟上,誰敢阻攔,不用顧忌,直接手!”
管家再次被拖開,咬牙大喊:“宜蘭士,就算是老爺子親自來,也不會像你這樣大干戈!你放開白小姐!才過重傷,你這是想要的命嗎!真把事做絕了,君和老爺子徹底離心怎麼辦!你承得起后果嗎!”
凌宜蘭從容的整理著披肩的流蘇,一邊踏出大門,一邊淡淡的答道:“不過是一個戲子而已,君不可能和老爺子糾纏這種事。至于……”高跟鞋的尖頭在白微微小上了下,“暈就暈了吧,正好休息下腦子,等醒來,應該就能明白自己的境了。”
管家正說話,花園的鐵門再次打開,一輛銀白的超跑開了進來,心頭一喜:“是秦醫生……”
凌宜蘭眉輕輕挑了下,對保鏢們說:“去個人候著,秦默不過是個醫生,不用費什麼心思。趕把這人弄上車……”
跑車進門之后卻沒開過來,而是轉了個方向,橫在了大門中間,凌宜蘭的兩輛車除非把跑車給撞開,否則絕對是開不出門的。
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微微抬起下,看向急急往這邊飛奔的秦默。
秦默一貫帶著笑意的臉此刻沉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眼里的怒意仿佛烏云里閃的驚雷,見壯碩的保鏢攔在自己面前,薄里吐出一個字:“滾!”
保鏢紋未,凌宜蘭嫣然一笑,緩步走到他面前:“秦醫生,凌家家務事,請你不要手,麻煩你去把車挪開。”
秦默看都不看,目落在被保鏢架在一邊,依然昏迷不醒的白微微上:“凌宜蘭,你,和你帶來的狗馬上滾一邊去,把人給我,君昊也許還會留你一條活路。”
凌宜蘭了拳:“秦醫生,你說話注意點!君昊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不過是依附于他——”
秦默冷笑:“君昊會怎麼和你說話,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凌宜蘭心咯噔一沉,這個時間,凌君昊應該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不可能回來,而進門時就讓保鏢把所有的傭人都管住了,沒人有機會知會凌君昊。等他得到消息,白微微已經被塞上回國的飛機了,徹底離了他的保護,想來很快會乖乖發毒誓離開他,再加上老爺子曉之以之以理的勸說,凌君昊終究會接現實,整件事就辦妥了。
假如凌君昊提前回來,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此時此刻,必須立刻把白微微弄走。
不過是一輛車,一個出平民,靠凌君昊資助才開起醫院的所謂新貴……凌宜蘭眸中閃過一抹兇:“秦醫生,老爺子下了嚴命,我今天必須帶走白微微。這人太不安分,為了君昊的前程,用點非常手段,也不是不行,希你明白利害關系。”
一個略顯蒼老,卻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非常手段?你意思是,假如我和小秦擋你的路,你就會像對待微微一樣,你帶來的保鏢把我們理了?”
凌宜蘭蹙眉看過去:“你是哪位?”
蘭永賢冷冷道:“我是誰,與你無關。”
凌宜蘭咬牙:“沒錯,我也不關心。只是你別在這里指手畫腳,我家老爺子的命令,也與老先生你無關。”
“凌退思的命令?他現在是有點老糊涂了,但也不至于混到派人到孫子家里行兇綁人!凌退思假如知道你拿著當令箭,胡作非為……”
凌宜蘭嗤笑著打斷:“我做的一切,都是老爺子的授意!夠了,別浪費我的時間,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你說你要對誰不客氣?”
凌宜蘭倨傲的臉頓時僵住——這是凌退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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