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宜蘭頓時覺得自己全呼嘯著往頭頂涌去,沖得雙目赤紅,暈眩不已,一雙手止不住的抖了起來,然而卻說不出一個字。
秦默笑出聲:“你至于嗎?這個時候了,還犯職業病。演得真的這麼好嗎?你看你都沒信的話,可見的演技沒有打你嘛,用得著你這麼認真的觀察?”
白微微道:“說實話,在的能力范圍演到了極致,不過確實沒有騙過我,主要是支撐的理由太蹩腳了,所以底氣不足,但是我以后說不定會演這種又要端著的角呢,的細節還是有可以參考的地方的。”
一本正經的談演戲,在這種場景下反而比說笑話還引人開懷,秦默已經笑得肩膀發抖,蘭永賢也笑了起來,就連凌君昊都彎起角,刮了下的臉蛋:“醫生說了讓你這段時間用腦,你別總想著演戲。”
凌宜蘭的臉已經紅得發紫,雙目睜得極大,仿佛眼角都要崩裂開了似的,呼吸越來越重,就像一頭瀕臨失控的野。
在發作起來之前,凌君昊先開口:“宜蘭姑姑很擅長混淆概念,你的原因,是因為微微反駁了你,不肯乖乖和你走,錯不在你,在?可是,就算不肯遵照你的話去做,你難道就有資格強行帶走了?爺爺給你下過這種強制的指令?”
凌宜蘭的滿腔怒火瞬間被堵在嚨里,“呃”了半天,吞吞吐吐道:“我……我意思是,我……”
凌君昊淡淡道:“你所謂的不得已,本就是不立的。再說,就算微微被你借著爺爺的威勢狐假虎威的樣子嚇住了,不反抗就跟著你走,想必你也不會對客氣。嚴重腦震,人盡皆知,你很輕松的就能讓摔一跤,或者急剎車讓撞個頭什麼的……我知道你早就計劃過這樣做。”
凌宜蘭臉上瞬間沁出一層汗,把補好的妝再次糊得一團糟,雙手攥在一起,手背青筋鼓脹,抖著開口:“君昊你這話太誅心了,你有證據嗎?你……你這是污蔑!就算你是未來家主,你也不能這樣侮辱我……”
還想繼續說,凌君昊冰冷的視線從臉上掃過,頓時覺得自己像被一盆含著冰渣子的冷水從頭澆到腳,渾都僵住了,舌頭也的,剩下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嚨。
凌君昊眉目之間皆是冷峭肅殺的凌厲之意:“你說你向爺爺保證要弄走微微,是想討好他老人家,讓他重視你,把你調回本部。但我很清楚,你討取爺爺的歡心并不是你的主要目的,只是你順便為之,畢竟,雖然爺爺要等過完年節再正式移他的全部權力,但整個凌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就算你在法國常駐,也肯定有渠道知道此事。那麼,你肯定明白,就算你能讓爺爺心花怒放,他能給你的實際好也是很有限的。
你的底細,我知道得很清楚,這些年里,你明面上和我三叔三嬸好,實際上,你是我二姑姑的心腹大將。現在我姑姑失勢了,你背后的靠山一倒,日子當然很不好過,對我這個扳倒你后臺的人,你肯定看不順眼。爺爺讓你辦這件事正中你下懷,這麼多年我就只承認過微微一人,你把弄殘了,我會到不小的打擊,甚至還會因此和爺爺鬧崩,接手權力的路也會遇上阻礙。就算暫時能和他老人家達和解,我們祖孫之間也埋下了患。
君臨集團和凌家出現象,你才好趁漁翁得利。你重創了我,我姑姑肯定會銘記在心,假如有翻的一天,肯定不會虧待你這個大功臣。就算我姑姑今后沒指了,爺爺不信任我,那肯定會分權給三叔四叔,你也可以拿你這個大功勞去扶持表面上一直好的三房,在凌家,在君臨集團更進一步。”
凌宜蘭紅的臉又一點一點的蒼白了下去,然而凌君昊就像把的心直接剖開了,把最的心思全部放在燈下讓眾人看得一目了然,大腦已然一片空白,除了不停的說“你”“你”之外,連一個完整的詞都說不出來。
凌君昊冷冷看了一眼面前鬢發都被冷汗浸,就像淋過雨的禿鳥似的所謂“親人”,道:“宜蘭姑姑心思深,手段毒,對我視之如寇仇,我實在不敢留你了。你在君臨集團的全部職位即刻解除,凌家也會將你逐出族譜,你也不能再從凌家的家族信托基金里益。至于你的子孫,由于緣已遠,沒計族譜和信托,倒是能些手續,但是,你的兒孫兩輩人,包括他們的配偶,不能進君臨集團工作。這就是你今天倒行逆施換來的果……”
丟了公職不說,還要被逐出家族?就連的子孫都被凌家排斥在外?凌宜蘭挖心挖肝的疼,全骨骼都像一寸寸裂開了似的,呼吸時總覺得嚨涌著腥甜的氣,好不容易積蓄出說話的力氣,但優雅的聲調已然變得和破風箱似的嘶啞難聽:“凌君昊!你,你不能這樣!我……就算我得罪了你,但是利益當前,各為其主,我站在我的立場我不得不這麼做!我不過是沒跟你走一條道而已,你憑什麼趕盡殺絕?你這是公報私仇!我技不如人,我認輸,但你做事做得這麼絕,你就沒想過凌氏族里的人嗎?族譜上那麼多人,你總不可能全部收服,像我這樣擁護你姑姑,你叔叔的人還有的是,你做得這麼狠絕,到時候傳回去,很多人會聯合起來反對你!你難不要把他們全部逐出族譜?哪怕是你自己的親信,難道他們能保證以后不得罪你,不犯錯了?他們知道做錯事的代價這麼慘烈的話,還會死心搭地的跟著你嗎?你小心到時候眾叛親離,人人自危!哪怕是老爺子,到時候為了大局,也不會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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