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洗完澡,重新戴上眼鏡,頭發簡單的披在肩膀上。
坐上床頭,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在搜索欄里迅速敲了三個字:容熙川
這個自落水到重生,一直占據整個腦海的名字,的命,的氧氣,的一切。
如所料的一般,隨之彈出的一大排信息毫無用,就算有容熙川幾個字,也不過是同名同姓。
如似的想要找到一張他的照片,哪怕是個側影也好,但是,那個男人一貫的風格,從不泄自己的個人私,同樣,也沒有任何或者個人敢把他的照片或者信息大刺刺的掛在網絡之上。
終是一無所獲。
唐沁茫然若失,盯著一個與容熙川相似的名字發呆。
活過來了,可已經不是唐沁,是一個與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高中生,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孩的存在。
他們那濃烈的還在如火如荼,卻早早放開了他的手。
曾接某個采訪,對方問到關于與另一半的信條,當時對著鏡頭微笑,知道屏幕的那一端,他一定也在看著。
說,山水有崖,與君無崖。
可終是背棄了他們的,背棄了最的阿四。
是的,阿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問他的名字。
以為他不會說,他卻是想了想,然后告訴,別人都我容四。
天真的仰著臉,容四不好聽,我以后你阿四好不好
直到很久以后唐沁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只有一面之緣的容熙川會同意這個聽起來有些呆傻的稱呼。
唐沁了酸痛的眼睛,卻是了一手的潤。
在搜索欄里敲了“唐沁”兩個字,這一次,鋪天蓋地都是影后唐沁英年早逝,香消玉殞的消息,瀏覽了幾個網頁才知道,原來在地獄里的那半天,在這人間已經過了半年,死亡的消息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網上都是和業界人士對的悼念,還有人出追悼會當天的照片。
不得不說,在電腦上看到自己的像以及哀悼的人群,這覺簡直不要太詭異。
唐沁一張一張的翻著照片,看到了許多悉的和陌生的人。
在一張照片的角落,雖然拍得不是很清晰,但還是眼尖的捕捉到了那抹悉的,讓魂牽夢繞的影。
一個模糊的背影,頭微微側著,只能看到三分之一的臉,但知道,那是的阿四,是用全部生命著思念著的阿四。
他穿著一黑的西裝,雖然看不到表,但那種悲傷與低落的覺卻從背影里彌漫出來,鋪天蓋地,無法抑制。
看著自己的人去參加自己的追悼會,唐沁的眼淚刷的落了下來。
多想立刻飛奔到他的邊告訴他,阿四,阿四,你的小沁還活著,沒死,活過來了。
可是,不能,哪怕知道容熙川一定會相信的話,相信這種投胎重生的鬼奇跡,但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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