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他……”

床笫之間，夜北冥眼都有些朦朧了，對于月清音的話，卻是深信不疑。

“他當時年，就算是親眼目睹也沒有辦法，何況這件事……”

月清音眸清冷，紅輕啟間，吐出一個令人心底生寒的猜想。

“還有誰，能在皇帝的眼皮之下，一手遮天。”

月清音話音剛落，窗外驟然間驚雷炸起。

激得月清音狠狠一，夜北冥攏住的懷抱越發了半分。

“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任何意思。”

月清音眸冷峻，此事若非親眼所見，自是連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夜景煥的清白。

可是此事明晃晃擺在眼前，夜景煥雖從來對于當年的事只字不提。

但是他母妃的死始終橫在面前，不信夜景煥這樣的人，可以舍下過去諸般過往，愿意向東瀛人低頭。

“如今，夜景煥雖然諸事皆不如你，但作為遼國人，我相信他最起碼的氣節還在。”

對于此事，沒有實質的證據。

但哪怕是捕風捉影，在民族大義面前，反倒寧可站在夜景煥的那邊。

夜景煥的母妃死的有多慘，當年不諳世事的近乎是親眼目睹。

全淤青，無完，生前不知道究竟經歷了怎樣的對待。

那樣艷冠后宮的一個人，倒頭來依舊是籍籍無名的葬在了皇宮以北的秋山陵中，連以皇陵的資格都沒有。

所有的青春過往，都葬在了那片冰冷的冠冢中。

“那此事，老五他……”

雖然是月清音無意中撞破了送到秋山陵的無名尸骨，但此事事關重大，若非有人一手遮天，怎麼可能半分蹤跡也無。

“我不確定他有沒有親眼見到靜妃的尸骨，但……此事，我覺得夜景煥并非毫不知。”

從夜景煥無意中，流出對東瀛人的厭惡可得。

聽完月清音這番話，夜北冥臉上浮現出了難得一見的迷茫之。

他知道月清音和夜景煥過去諸般彎彎繞繞，但是不論如何，起碼月清音沒有必要用夜景煥已經死去的母妃來做文章。

尤其是……沒必要，編造這樣的事，來為夜景煥開一個完全沒有證據的，莫須有罪名。

“此次陛下回京的行程，連我都并不知。”

“他和皇后夜景煥兵分三路，眼下已經安全回到了宣京，看樣子也是對于這一行人有所猜忌。”

“只是我想不通，此事除了夜景煥，究竟還有什麼……”

他這般說著，神思幾近空茫。

許是酒勁的作用下，月清音輕輕落在前的荑都仿佛一團烈火，要將他焚化灰。

“有沒有可能，陛下誰都信不過，準備將這些人分開一一試探呢。”

月清音說著，眸深了半分。

想到當初自己勸誡母親分批次試探府中的下人，最后列出來的清單中，赫然發現了月府竟混了不其他要員的探子。

而之中，當屬皇后心機最深。

安排在月府中的探子，已經潛伏了數年之久，還仍舊保持著聯絡。

夜北冥似乎還想問什麼，卻終究耐不住月清音不安分的小手。

他出大掌來講不安分的荑攏掌中，繃的低啞語聲中，帶了幾分無奈的克制。

“清兒，別鬧，我記得……你的日子，是不是將近了。”

他這般說，月清音指尖卻豁然一僵。

如此說來，的月事確實是遲遲沒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底的猜想不謀而合，但也如同夜中的驚雷般轉瞬即逝。

“會不會是……”

“不可能。”

他眼中的希冀被眸中的清冷所湮滅，月清音眸閃了閃，再看向他時化作了滿滿無奈。

“你別多想，我之前的日子本就不大準確，如今中……”

如此說著，月清音猛然一頓！

險些說了！

夜北冥還不知道，已經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

只見夜北冥眸中的渙散似乎也凝聚了半分，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月清音連忙打個圓場道：

“、大不如前，白日問過景藍了，說不正常也是常事。”

聽這樣說，夜北冥不聲的挪開了目，只是悶悶的‘嗯’了一聲，并不多言。

月清音將他的神看在眼底，心里卻在暗嘆夜北冥的演技從始至終都半分不輸于。

明明避子湯日日都喝，方才那副飽含希冀的模樣，卻偏偏表現的跟真的似的。

眸黯然半分，心想左右時日無多，卻希這個苦命的孩子不要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到來……

已經連自己都護不住了，若是此刻再來個孩子，除了陪上路以外，又拿什麼給這個孩子以后。

“無妨清兒，本王不急，來日方長。”

他的語聲清冷而沉穩，握住荑的大掌，仿佛暗含著什麼承諾一般。

月清音抿抿‘嗯’了一聲，并不多言。

何嘗不知，雅爾懷有孕的事估計對他的沖擊也大的。

夜北冥是個正常的男人，就算只鐘于一人，又舍不得生子之苦，始終想辦法溫養著的子。

但若說他心里對于一個圓滿的家庭毫無半分，是不可能的。

月清音心里無比清楚這一點，卻更清楚……

自己如今這副，已經給不了他想要的一切。

愧疚和難過宛如水一般洶涌席卷而來。

垂下眼睫不再說話，卻到旁的軀愈漸發燙。

許是夜里的酒意作祟，平淡如水的夫妻生活中，今夜的卻宛如一抔清水一壺烈酒，能彌補心向往的一切。

哪怕知道昨夜兩人都睡得不早，可是神思不控制，偏生想要留住的每一個瞬間……

“清兒，你手臂今日還疼嗎？”

今日給他換藥，看見傷口已經愈合了許多。

按說應該是不那麼疼了，畢竟傷對于夜北冥來說是家常便飯。

可偏偏這個人是月清音，只是看著那傷他就會覺得心疼。

心里一邊斥責自己沒有保護好，一邊卻控制不住心噴涌的，想要更深的侵占于。

月清音何嘗不明白夜北冥的意思，今夜的酒，今夜的作，皆是心設計刻意撥。

“嗯……好多了。”

其實傷口還疼，但的時間不多，連織一個歡愉的夢境，也要抓一切機會爭分奪秒。

荑掙他的大掌，緩緩向下腹探去。

到夜北冥繃的無形燃燒著澎湃的火焰，月清音臉緋紅不敢抬頭看他，卻聽耳畔他的嗓音被暈染，帶了幾分令人沉醉的蠱。

“清兒，讓我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