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清兒,你多吃點。”
“夫君,我哪吃得下這麼多……你自己多吃點呀。”
月清音看著面前堆小山的碗,有些哭笑不得。
還沒明白眼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凌明哲這幾個局外人卻看的清清楚楚。
嗯……醋了。
不過,在局中,喬星創似乎并不覺得什麼。
一頓飯吃的游刃有余,不住的夸八仙樓的菜好,沒想到京城什麼時候開了這麼一家厲害的酒樓,有機會可要多帶同僚顧。
紀雪風笑意僵在臉上,看了看神態自若的喬星創,又看了看始終冷著臉的夜北冥,只覺得桌上的氣氛格外古怪……
好嘛,眼拋給瞎子看,正主是半點沒意識到什麼時候得罪了夜王啊。
……
與此同時,大理寺,地牢。
“王妃,王妃怎麼樣了……”
春月一傷半點都不見好,許是這地牢里暗不見天日的緣故。
景藍給包扎著傷口,清秀的容上卻滿是復雜之。
“王妃沒什麼事。”
他若是告訴春月,月清音怕是失貞了,恐怕會后悔一輩子……
景藍眸低垂,看著上猙獰的傷口。
刀傷和劍傷。
原以為春月見到他會大吐苦水,沒想到春月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月清音的況。
“真的嗎,當時那群人來勢洶洶,我真的害怕……”
說著,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出一副不可置信之看向景藍。
“藍,你今日怎麼突然過來了。”
“這……大理寺的地牢怎麼可能隨便放你進來。”
“你是來的,還是王爺他……”
春月說著,出三分震驚之,眼底卻滿是一片失落的了然。
“難不,是王爺讓你來送我最后一程的?”
景藍指尖一頓,看向挑了挑眉。
“毒酒還是毒藥?有沒有不那麼痛苦的。”
“都是人,給點優待吧。”
說著,苦笑一聲,想起當初背叛夜北冥那些人凄慘的死狀,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淪落到自己的上。
“春月……我問問你。”
景藍抬起頭來看向,一雙眸子微微有些泛紅。
“你真的背叛小月兒了嗎?”
他依稀還記得,當初春月對小月兒有多好。
春月是夜北冥派給的人,小月兒對自然是半分不會設防。
不只是對夜北冥的信任,還有的真心,月清音也不是看不出來。
“呵,我說沒有有人信嗎?”
春月聞言自嘲般苦笑一聲。
“我給王妃下了藥,王妃就恰好出了事,別說別人不信,我自己都不信。”
“所以你就不能嘗試跟王爺解釋解釋?”
景藍眉峰蹙,握的雙拳指尖泛白。
“我解釋不了。”
沒想到,春月對于此事態度竟如此強。
明明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事。
何況,景藍也不覺得春月會害月清音。
從前,他不清楚。
可是自從兩人愈發絡之后,景藍也看得出來,春月對月清音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害月清音,對而言沒有任何好。
誰會去做這樣毫無益的事呢?
春月不缺錢,不缺藥,不缺任何足以為別人把柄的事,更不恨月清音。
平白無故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藍,你別多問了,別說是你,我上的太多,連王爺都不能告訴。”
春月說著,看著他落下淚來。
“我的職責,只能將帶進墳墓里。”
“我什麼都告訴不了你……”
“幸好王妃平安無事,否則我就算死,都不會瞑目的。”
看著春月的清淚顆顆砸落,景藍心痛如絞,到底是半句苛責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長嘆一聲,竟從懷中出一把鑰匙來,在春月手腕的鐐銬上一扣,沉重的鎖鏈便應聲落地。
上莫名一輕,春月猛地一愣。
染滿淚花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抬起來,看向面前的景藍,卻聽他道:
“你離開京城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如月清音所說,他確實慕春月,但他同樣忍不了春月這險些害死月清音的行為。
兩人自小一同長大,他娘更是打小從教會他醫開始,就把月清音這個病秧子丟給他來照顧。
與其說是總角之,倒不如說月清音能平安無事的長大他也有一半功勞。
說是妹妹都生疏了些。
以景藍這般緒,說是把月清音當半個兒都不為過了。
他想不通春月如此所作所為。
倘若愿意和盤托出,別說是夜王怎麼看,就是他也會在夜北冥面前為據理力爭一番。
可是沒想到,阿影說春月什麼都不肯代,哪怕是他來了也是如此。
而春月瞪大了淚眼婆娑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看向景藍的背影。
“不,我不能走!”
說著,出手來拽住景藍的手腕。
“我走了,主子會怪你的!”
景藍:“……”
誒,看著春月這般急切的模樣,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聰明吧,這絆子使得夜王都猝不及防,險些在夜王眼皮子底下斷送了月清音的命。
說傻吧……
春月憑什麼覺得,他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大夫,能從夜王手下的重重暗衛中到鐐銬的鑰匙。
然而,哪怕是到了此刻春月竟還惦記著他的話,景藍更不愿相信春月是自己愿意背叛月清音的了。
“好了,什麼也別說了。”
正當春月哭的不樣子的時候,阿影緩緩邁步走了下來。
“你以為就憑景藍能把你放走?”
“春月,腦子關銹了吧。”
阿影撇了撇。
“這是有人想放你一條生路,你最好別等主子發現了反悔。”
“什……什麼?!”
春月愕然扭過頭來,下意識手擋在景藍前。
“阿影,這不會是誰的圈套吧。”
經歷了王妃被暗害的這件事,春月仿佛一時間比以往機敏了太多。
“景藍不可能害王妃,如果因為放走我讓王妃排斥景藍,只能是王妃的損失。”
說著,秀眉蹙神凝重。
“主子這麼多日都不來審問我,總不能是相信我能被得自己和盤托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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