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離海岸線不遠的地方,沈一添坐在車裡,凌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司機從外面再次打開車門鑽進車裡,對兩人道:“沿途的暗線都掐掉了,換了我們的人,應該只剩下尹恆帶過來的那些人了。”
沈一添視線一邊盯著不遠的海邊堡壘,眼神漸深,凌川回過頭,看向他:“好了,剩下的該我表演了。我走了,你在這兒等我啊。”
“嗯。”沈一添自然這時候不宜面,眸看向凌川:“小心。”
“放心吧,我的人自然可以應對。”凌川說完,剛準備推門,手指頓了一下,才繼續看向他:“對了,你到底有沒有讓青鶴將東西給拷貝一份送給伯爵老先生?這一仗必須有他的一份兒啊。”
“有。”沈一添沉聲迴應,又轉而補充了一句:“不過得看小易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千年狐貍對萬年狼?嗐,也不知道是誰吃虧。”凌川的視線轉向沈一添,緩緩慨了一聲,沈一添一臉正地凝著他。這小子欠了?!
凌川立即挑了挑眉,收回視線,推門而出。大搖大擺地走了。
沈一添看著他的背影,將視線收了回來,垂眼看著手指的戒指,他的左手輕輕轉把玩,墨的眼眸黑的深不可測,脣微抿,才又緩緩擡眸看向尹家城堡的方向。他緩緩鬆開手指,又推門下車,依在黑的SUV車門旁,從口袋裡出一支菸,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叼著,打火機輕鬆嫺的用拇指扳開,點燃菸頭,略微低頭的作,薄脣輕啓,輕微的煙霧繚繞半邊臉頰,淡淡的菸草味道使他心的焦慮冷靜了不,冷酷又緻的廓線在煙霧中顯得有些模糊,穩重的氣息蔓延開來。
這裡是林蔭大道的出口,連接著海岸線臨海大道,不遠的橙黃城堡也可看見,而黑的SUV停在森林邊緣的位置,不遠是海邊人行橫道。
“沈先生,被綁的那些尹恆邊的武侍怎麼辦?”來人畢恭畢敬地請示道。
“等著凌川回來,將人一起送給尹肆,他懂得如何理。”沈一添聽完,沉聲吩咐。
“是。”
沈一添繼續菸。他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呢?大概是尹易在他懷裡哭的時候,那幾聲抑又怨恨的聲音:“爛了……”開始的。
而後面尹易失蹤,尹恆不可能不知道尹易的失蹤有問題,因此沈一添雖然沒有過問,但他一邊查尹易失蹤的事,一邊讓凌川打聽尹恆的事。而經過春谷的說法,他第二天就讓凌川查了一下方面蔚家的事。
尹肆與蔚藍原本兩相悅,最後卻因爲尹恆,兩人分離。
這其中的種種,都像是在某人的計劃中被安排好的。
而這個計劃者,就是尹恆。
沈一添將最後的半截菸頭熄滅,再次走進車裡。
“尹家舊宅,子爵府邸,應該離這裡不遠。”
“嗯。就在城西的方向,離這裡只有十五分鐘的路程。沈先生要過去嗎?不過那裡早就被荒廢很多年了。”
“去。”他開口道,短暫地吐出一個字,司機聽著,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除了另外兩臺麪包車停在周圍,SUV直接轉了個彎,走向了另一邊的地方。
沿著林蔭大道的西邊,這條路越來越狹小,來往也只有一個車道,周圍都被參天大樹遮蔽。
十幾分鍾之後,SUV停在了一個門前,破舊的鐵門被生鏽的鐵鏈鎖著。司機和沈一添都紛紛下了車,司機看了一眼鐵鎖,直接找到一塊堅的石磚砸幾下,鐵鎖落,司機將鐵鏈解開,推開門,厚重又陳舊的門,發出輕微的聲響,柵欄門上的鐵塊有些緩緩落。
沈一添走了進去,整個前院都是枯萎的薔薇花藤蔓,門口的噴泉也已經乾涸,眼前是白的複式層建築樓,一共只有兩層,大門上都是塵埃都枯枝敗葉,門也逐漸鬆垮。
沈一添輕輕一推,便直接推開了,厚重的灰塵,他退後了一些,才緩緩走了進去,整個大廳都顯得有幾分凌,他的視線落在一邊的畫像上,都是一些大師的翻版,大多都是臨摹。
沈一添橫掃了一眼,纔看到一張圖上,約繪畫這一副畫,掛的有些歪了,上面以浮現出一層的灰,看不清完整的人,只依稀可見是三個人。
這個畫像……像是全家福?可又不全是,子爵以前是應該是一家四口才對。
難道是尹肆出國之後,才照的?
沈一添想了一下,才覺得沒甚在意,走上了樓,尹恆和尹肆的房間早已經搬空,眼前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他緩緩掃了一眼,才下了樓。
司機看向他:“沈先生,有什麼發現嗎?”
沈一添搖了搖頭,對他道:“尋找一下有沒有地下室之類的。”
“是。”一般在D國,這樣的人家都會修建一個地下室,放一些珍貴之和一些收藏品。
然而子爵府就算再落寞,也不該是這般荒涼之景。
沈一添的視線再次大量了一番這裡的一切,正準備走向一樓的主臥,卻忽然腳底像是踩到了什麼,他垂眸,移開腳底,一個相框直接背面朝下,他蹲下,反過來,裡面的照片已經沒有,玻璃碎了一地,像是被人特意取走的一般。
沈一添再次放下東西,了手指,直接往主臥的方向走。
木門依舊是虛掩著,上面的把手已經壞的不樣子,要落不落的。
他緩緩推門進去,這間主臥也是空曠的,所有的東西都像是被洗劫一空一樣,凌得不樣子,腳步走進去,便印出一個灰塵的鞋印。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門後的壁櫃裡,哪裡擺放著一個相框,約可見上面的人,依舊是一家三口的樣子。
沈一添關上門,將東西拿了出來,眸落在上面,打開生鏽的相框邊緣,將照片取了出來,照片上的人因爲沒有塑膠的原因,已經破損,但照片後面的字卻清晰可見:xxx年xx月xx日肆兒十歲留念。
尹肆十歲?爲什麼沒有尹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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