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之后,沈瑟來到了醫院,見到了已經等候在這的何清。
見來,何清示意坐過去,然后將帶來的東西與分。
“還沒吃晚飯吧,這是我媽在家做的飯菜,我特地給你打包了一份。”
沈瑟沒什麼胃口,但何清如此好意不能辜負,于是簡單吃了一些。
何清看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沈瑟先把孔向前的話復述了一遍,然后沉下聲來說道:“我覺得這些事可能不是偶然和巧合,如果有關聯的話,在那個兇手之外,應該還有別的同謀。”
何清此時已經有些愣住了,對沈瑟的話,的反應有些慢:“你的意思是,這還是個團伙作案?”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事實真相如何還要等真正的調查結果。我覺得這件事恐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侯檢這次能夠死里逃生是幸運,但如果不排除后患,我怕……”
何清的臉越來越凝重,沈瑟怕的事,對來說亦是無法忽視的恐懼所在。
絕對不會容許類似的事再次發生。
兩人低聲說了很久的話,之后護士走過來說,病人的況已經基本穩定了,明天一早就能離開重癥監護室,轉普通病房。
何清跟沈瑟都很高興,在這時,沈瑟也告訴何清,以后自己沒辦法時時在這守著了,律所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理。
何清當然沒什麼意見:“我都跟你說過好幾次了,不用每天在這陪著我,我的心理承能力沒那麼差。而且現在侯易銘也離危險了,你好好回去工作,有什麼要事我再通知你就好了。”
沈瑟笑笑,到現在為止,那個一直在心底的結,好像終于慢慢松開了。
今晚沈瑟還是留在了醫院,而跟何清都沒什麼睡意,于是就坐在外面長廊的凳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何清對沈瑟跟余清辭見面的況很興趣,追問那位陸太太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瑟說,那是個可以用所有的好詞匯形容的人,在面前,會讓人如沐春風,也會有些自慚形穢。
何清撇撇,對此表示不甚贊同:“我是不知道那個陸太太什麼樣,但在我見過的人里,你才是那種完到不真實的人好不好。”
沈瑟沒想到會給自己這麼高的評價,當即還有些意外。
何清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在心里,沈瑟就是最好的。
“然后呢?你跟見面說什麼了?”何清接著問道。
沈瑟想了想,把那張請柬拿出來,遞給了何清:“邀請我去一個慈善晚會。”
何清打開了請柬,看到里面的容之后,吸了口氣:“看著就很高大上啊,你怎麼說的,答應了?”
“沒有,我不想去。”
何清:“……”
這麼任嗎?
又低頭看了眼請柬,那燙金的緞面手可真好啊,簡直讓人有些不釋手。
換做是,去不去的這種問題本不用考慮。
“為啥不去啊?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你以后繼續做律師的話,肯定需要拓展人脈,這種上流階層的聚會能認識很多富太太,相當于把握住源源不斷的案源,多劃算的買賣啊。”
真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沈瑟的表有些凝重:“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了這樣的便利,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何清不太明白。
沈瑟覺得一時半會兒也跟解釋不清楚,只說:“我們跟人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不要去摻和這些事了。”
何清看態度如此堅決,也就不再多說了,只撇了撇,有些可惜。
要是沈瑟沒跟程紹仲分手的話,就沒有這樣那樣的顧慮了,程太太的名義足以秒殺一大片。
可是正所謂“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沈瑟陪著程紹仲走過了以前的歲月,真到了混跡上流社會時,鮮亮麗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又是另外一個人。
連這種外人見了,都覺得憤憤不平。
何清用肩膀了一下沈瑟,低聲問:“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啊?”
沈瑟“嗯”了聲。
“我說的是程紹仲。”
沈瑟轉過頭,看向何清:“看來一直不死心的是你啊。”
這一點何清并不否認。
雖然對著伊然大肝火,雖然對程紹仲也沒什麼好氣,但是對待本質的問題,還是拎得清的。
“我就是覺得難,憑什麼他程紹仲可以跟年輕漂亮的孩風流快活,你卻生活的這麼煩心。想當初你為他做了多事啊,他轉頭就能忘記,男人都是這麼沒良心的嗎?”
沈瑟盯著地上的某一點,說:“我跟他已經分了手,這些事就不該由我們評說了,都是他的自由。清清,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抱不平,可是事已至此,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彼此都獲得平靜和安寧,才是最好的結果。”
何清抓住了的手,皺眉頭:“那天你在ktv唱歌的時候,我聽得出來,你心里很苦。雖然你現在什麼都不跟我說,可是我了解你,你肯定是把所有的傷心都藏在了心底。我想為你做點什麼,思來想去,只能試著去為你再創造一點機會。沒想到,他居然帶了那個人過來,看到他們的時候,我都想去打一架。”
沈瑟聽著,忽而笑了出來:“我看得出來,不過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我肯定是要攔著你的。”
何清哼了聲:“就知道你還護著他。”
“想什麼呢,我是怕你傷,我們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人家的。”
何清:“……”要不要把實話都說出來啊。
沈瑟慢慢斂起了笑意,反握住何清的手指,輕聲告訴:“以后相安無事最好,如果有人主挑釁,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何清看著沈瑟堅定而清冷的面容,有些微微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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