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眼里到底有沒有我啊，太過分了吧！”孔向前被接連無視，已經開始暴躁了。

沈瑟接著對他說:“我不想讓老大失，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對我很照顧，也幫了我很多。”

“哎哎，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人雖然要還，可還是要分機會和場合，不是說欠了別人就是罪過。”

“我明白。我確實有些為難，但就算去了，也沒什麼損失的。”沈瑟喝了口水，看的樣子，好像是已經做出了決定。

上菜之后，兩人沒有再提方才的那個話題，反倒是沈瑟，想起了先前存疑的那個問題。

“那天我喝醉了之后，到底是怎麼回的家，你知道嗎？”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孔向前還是覺得有點氣。

“你還說呢，我好心好意替你回去取手機，結果你不聲不響地就走了，一句招呼也沒打，把我嚇得實在夠嗆，差點都心臟病發了！”孔向前說起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心有余悸。

沈瑟真的是想不起那個時候的形了，見孔向前如此，也只好生哄著:“抱歉啦，我不是故意的。那之后呢，你是怎麼知道我安全回到家了的？”

孔向前清了清嗓子，回答:“當然是老大神通廣大，找人查到了你的行蹤。借著監控里的影像，找到了你坐的那輛車的車牌，再找到了車的主人。”

“車子的主人……”沈瑟試探地問道，“是不是秦頌？陸氏的人？”

孔向前聞言一頓，眼里多了些探究的意味:“你知道啊，當時我看到的時候也驚住了，堂堂的陸氏誒，怎麼會跟這件事扯上關系。不過后來老大沒讓我跟著去，事后只是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已經回家了。”

說到這，他仍舊有些不平靜，“當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跟人家走了？萬一那是個心懷不軌的混蛋，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嗎？”

沈瑟也覺得有些后怕，記不起那個時候的形了，但就像孔向前說的，幸虧遇到的不是壞人，若真是上了“賊車”，命運如何真就無法掌控了。

想到這，沈瑟還多了些劫后余生的慶幸。

拿起杯子，跟孔向前了一下:“實在抱歉，那天讓你擔心了，還有，也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

孔向前的臉緩和下來，舉起了杯，語氣卻還有些傲:“我也沒幫你多吧。”

真相到這又到了一個瓶頸，要想知道真正的來龍去脈，恐怕還需要問另外一個人。

沈瑟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拼圖，一塊一塊散落各的線索，必須得都集齊了，才能還原事件的原貌。

回到家之后，沈瑟先是聯系到了方進，告訴了他自己的決定。

決定去赴約。

方進還在辦公室里，面前的煙灰缸已經半滿了，沈瑟走后，他也想了很多，差點就在下一秒做了決定。

管他什麼恒正集團，什麼合作業務，他不能懦弱地推沈瑟出去，讓委屈。

可偏偏這麼巧，在他的意志還不是那麼堅定的時候，沈瑟找到了他，告訴了他這句話。

一瞬間，方進的心只能用五味雜陳來形容，與此同時，他也覺得奇怪，剛才還猶豫不決的沈瑟，怎麼短短的時間突然改變了主意。

沈瑟說:“我跟陸太太原本是有些的，這次熱相邀，我起先還有些顧慮，可是事實證明，我只是有些庸人自擾而已。老大，我會去這場晚會的，您就不用再掛心了。”

方進嘆了口氣，說:“這種找上門的事，我知道就有蹊蹺。我現在也后悔的，要是直接擋下來別告訴你就好了。沈瑟啊，聽我一句，什麼事都不要勉強自己，事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也不需要為我考慮什麼。”

沈瑟無聲笑了笑:“我明白，我沒有勉強，事實上，我還得謝謝您，給了我一個去的理由。”

只有去參加晚會，才能再見到余清辭，才有機會接到秦頌。

到那個時候，有些事才能當面問清楚。

方進卻只當在安自己，一時之間又又自責，連連又嘆了兩聲。

掛斷后，沈瑟沒有停歇，直接又找到了余清辭。

晚會就在后天了，眼下這形，必須得提前通知人家。

余清辭接到沈瑟的電話時有些意想不到:“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算了算了。后天我去接著你，我們兩個一起去會場吧。”

“嗯，謝謝陸太太。”

“謝什麼，你能去真是太好了。”

沈瑟聽著似乎很高興，而這份喜悅從何而來實在有些費解。

收了線，沈瑟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這個時候何清打電話來，問今天還有沒有不舒服。

沈瑟回答沒有，接著，對何清說:“那個慈善晚會，我還是決定去。”

“真的？”何清提高了聲線反問，除了驚訝之外，都是驚喜，“我早就說了，去看看多好啊，就是你犯倔，差點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好的機會嗎？

為什麼每個人都對前路這麼樂觀呢？

想起來的時候，除了不安就是惶然了。

……

找到恒正集團，再經由恒正找到方進，從而給沈瑟施，這一連串的作，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做的。

余清辭稍微一想，也就知道了。

對陸敬修說:“是你去找的于總？”

陸敬修從不邀功，但是這個時候，他很樂意讓妻子知道自己的苦心。

“看你愁眉苦臉的，事解決了，總算開心了吧。”

余清辭輕哼了聲:“還行吧。”

其實是沒想到，陸敬修會為了做這些事，還以為他習慣了高高掛起，不會主招攬麻煩上呢。

陸敬修突然手將攬進了懷里。

“我知道，你對這件事如此上心，是因為我。”

若非沈瑟跟程紹仲的那層關系，余清辭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在一個普通的小律師上花這麼多的功夫。

這一點余清辭并不否認，但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

看著沈瑟，總會有種親切的覺。

還有種莫名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