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一看的表就知道在想什麼，于是嘆了口氣說:“丫頭啊，有時候做人不要太軸，更不要較勁。既得利益已經放在面前，難道你還要親自推開？”

推開的都是傻子。

沈瑟明白。

“老大，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知道怎麼回事又能怎樣，只是給自己找麻煩而已。你安安穩穩過你的生活，不比什麼都重要？”

是啊，這的確是最重要的。

輕輕松松，清清白白。

是沈瑟夢寐以求都想得到的結果。

不僅方進在說服，連也在試圖說服自己。

不過這只是個小問題，起碼對方進來說，不需要再多花費心思去解釋。

他真正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沈瑟啊，你有沒有想過去繼續深造？”

“什麼？”

“你已經念完了法學碩士，按理說已經有了相當的學水平，如果想更上一層樓，還得出去看看。”

正好到了一個紅燈，方進停下了車，看向沈瑟的時候，他的眼神很是堅定認真，說明方才說的話他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沈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老大，你怎麼會這麼問？”

“前幾天跟國外的朋友聊了聊天，他在那邊的大學任職國際法的副教授，正在招納有才學的學生和助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推薦，有他在，申請的過程也會很順利，怎麼樣？”

沈瑟仍舊覺得驚詫，方進的意思，是讓去國外進修？

連自己都沒想過的事，他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呢？

方進知道一時還無法消化，這件事也不急，可以提上日程，但不需要立刻就做出決定。

“我看得出來，你對自己對事業是有追求的，可是就在我這個小律所里，恐怕是沒辦法實現你的理想和抱負的。而且律協結束對你的調查后，即便是不做出分，也會影響你的業的口碑，在幾年之，你恐怕都不會再有明顯的提高，你能甘心浪費這些黃金時間？還不如趁這個空當出去鍍個金，回來之后，你會登更高的平臺，實現更高的價值。”

說完這些，綠燈亮了，方進穩穩起步，并沒有到方才對話的影響。

心掀起巨浪的似乎只有沈瑟一個人。

除了最初的驚訝之外，此時此刻，的心中好像又多了兩分悸。

而這份悸從何而來，為何而來，說不清楚。

二十分鐘后，方進將沈瑟送到了樓下。

下車之前，沈瑟有些遲疑，不知道是直接離開，還是再說幾句話。

方進的表很是放松，淺淺笑著，也不催，就等著自己想通了。

“方律師。”沈瑟的稱呼都變得鄭重了起來，“這件事……我現在還沒辦法答復你，可以讓我考慮一下嗎？”

“當然，你可以跟家人商量商量，然后慎重地做出決定。我的提議長期有效，不用擔心。”

沈瑟咬了一下下:“謝謝你……”

方進突然輕嘆了一聲:“沈瑟啊，你還這麼年輕，以后有大好的人生和前途，不要為了一點點的挫折就喪氣。你值得更好的未來，知道嗎？”

……

一直到睡的時候，沈瑟的腦海里一直回響著這幾句話。

很想把所有的念頭都拋開，專心睡覺，可是那些字符就像是有魔力似的，繞的頭暈，于是也不勉強了，坐起了，打開床頭燈。

現在已經是半夜12點，何清不知道誰沒睡，但是如果告訴這個消息，恐怕會激加興一整晚，到時候也不用再睡了。

除了之外，沈瑟繼續在想自己還有誰可以一起商量。

后來發現，只有沈媽媽一個人，可是后者睡得早，這個時候恐怕已經睡得沉了，打過電話去也不合適。

沈瑟握著手機，有些好笑地想，到頭來，要做出人生重要決定的時刻，只能依靠自己了。

……

程紹仲和伊然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下車時，伊然的腳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幸好眼明手快地扶住了門框，才沒出糗。

剛緩過氣，還沒從方才的意外中鎮定下來，就見旁的男人已經自顧自地下了車，而且頭也沒回，似乎沒發現的作。

伊然有些委屈地抿抿，見男人沒有轉頭的意思，便提起擺，小跑著追了上去。

走過前臺，兩人來到了電梯前。

金的電梯壁映出了兩人有些模糊的面容。

程紹仲的面冷峻，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從剛才開始緒就一直不佳。

而伊然呢，一直在觀察著程紹仲的反應，嘗試著從他的表中探知他心底的想法。

只可惜，這樣的努力從來都是無用功，在他邊這麼久，從來沒猜對過他的心思。

不過猜不對也不要，人對付男人，有的時候并不需要太聰明，只需要一點小手段就夠了。

伊然向程紹仲的邊靠了靠，聲說道:“程總，不知道您明天還有行程嗎？我的腳剛才好像扭到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您的正事。”

程紹仲聞聲終于轉頭看向，然后目掃到了腳踝的位置。

伊然用擺擋了一下腳，一副堅強的樣子:“沒關系的，我自己回去理一下就好了。”

程紹仲又看向的臉，白白凈凈，，真的是惹人憐惜。

他低聲說:“腳扭了就不要走了。”

伊然忙說:“不礙事的！以前我也扭到過，冰敷一下，再涂點藥膏就好了。”

程紹仲聞言神緩和了些，孩子的有的時候真的會將冰山融化，反正對伊然來說，這一招永遠無往不利。

忍著笑意，在等著程紹仲的下一步作。

他這麼紳士的人，總不會將一個人丟下吧，等到了房間，一切就該順理章了。

害似的低下了頭，所以沒看到程紹仲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一個人。

“今晚好好照顧伊小姐，有任何需要，都要盡力滿足。”

伊然一愣，隨即猛然抬頭。

程紹仲放下手機，面無波地對說:“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你回去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