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箱恐龍又被重新修整了一下,還上了,全部做好完時,夜已經很深了。
施方昱沒要再哄,事實上靳澤承抱他回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趴在男人的肩膀上睡的很香了。
回到臥室,終于等來了夫妻倆單獨相的時間。
喻遙一晚上求了很久,表示自己明天想要和湯以安待在一起,保證不會再惹事生非了。
很乖,都快哭出聲時還小聲的撒著:“老公,那不然我每隔兩小時就給你打個視頻嘛,我真的不會去干壞事。”
要干也得等到去完了拍賣會再說。
靳澤承把抱進了浴室里,放溫水時,故意說道:“那你明天起床給施方昱做早飯,再送他去兒園。”
清楚這小姑娘有多貪睡,不過是想讓知早而退罷了。
沒想到喻遙一口答應,還再三保證絕對不會讓小外甥兒遲到。
靳澤承只得嘆了口氣答應了。
老婆從小到大都玩,有什麼辦法呢。
第二天鬧鐘一響時,喻遙第一反應是要發火的去砸它,手都到照片了,腦海里一閃而過好姐妹的黑白大頭照。
立馬起坐了起來。
也不管旁邊的男人,用三分鐘洗漱完就去了試間。
考慮到今天和湯以安的“特別行”,挑了一很年輕的學院風穿搭,復古深藍的牛仔背帶,白打底衫和白帆布鞋。
自己上學那會兒都沒穿的這麼“稚”過。
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廚房里,開開火又轉轉水龍頭,最后還是選擇了最簡單的面包機,塞了兩片進去。
一大早,真是比打仗還要熱鬧。
油鍋里的蛋不僅焦了,上面還有細碎的蛋殼,喻遙只好把它給倒進了垃圾桶中。
好在冰箱最里面翻出了一瓶草莓醬,是以前吃的,覺沉淀了些。
但來不及再做別的,匆匆忙忙的用勺子給兩片吐司均勻的抹了一圈,就上去施方昱起床了。
小家伙一到的照耀,立馬翻躲進了被窩里。
“昱昱,要起床去上學啦。”喻遙摘下腰間的碎花圍,好生好起的對著床上的小人說道。
沒想到小爺眼睛都不睜開一下,躲在被窩里繼續睡著。
喻遙推推他,他也無于衷。
真是跟自己上學那會兒如出一轍。
了快十分鐘,嗓子又要冒煙了,施方昱還是磨磨蹭蹭的在床上拱來拱去。
靳澤承也沒有半點要來幫忙的意思。
深呼吸了一口氣,喻遙強行忍著揍他的沖,拿起手機威脅道:“你再不起來,我打110了。”
這話有用,施方昱哭哭啼啼的拿起了一旁的子開始穿著,他可能真是腦袋太大而顯得有些笨拙,兩只子穿了半天全部都是穿反的。
為了自己今天的自由,喻遙只得蹲下來,親自伺候他換服。
其實心里早就吧靳家上上下下十八代都罵得狗淋頭了。
目送小家伙走進衛生間,才恍然大悟,這場景在以前似曾相識啊,只不過坐床上的是自己,給穿子的是靳澤承才對。
他到底是怎麼忍沒在大清早把自己掄起來給甩幾下的?
真的是只有親經歷了,才會覺得那會兒的自己是有多麼多麼的討人厭!
但其實靳澤承也不是一次都沒有在早起的這件事上生氣過。
大概是很多年前的一個冬天,喻遙過于貪被窩的溫暖,男人了七八十遍,也不愿意起床。
甚至還揚言:“我今天不要去上學了!”
靳澤承氣的半死,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連人帶杯卷在懷里,把抱到了樓下。
他自顧自的吃著早餐,隔了半晌才緩緩說道:“你要是再不去樓上換服,待會兒就以這副樣子上學去吧。”
喻遙癟著,到底還是害怕了。
上車之后,男人還是給打包了早餐。
但那會兒因為賭氣,一口沒吃,直接了一上午。
就這樣慢慢學乖了,一點一點短早上賴床的時間。
施方昱的洗漱作也慢的不行,喻遙直接掰開他的,生的把牙刷給塞了進去,胡的給他刷著牙。
靳澤承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幕,真是嘆小外甥的堅強,被這麼“待”都沒哭出一聲。
他接過了牙刷,無奈的說道:“我來吧。”
“這小鬼頭真是慢死了,剛才為了多睡一會兒還騙我說腳筋了,不能。”喻遙抱怨道,要不是看他眼睛閉的萬分安詳,還真的差點就信了。
男人溫的給小孩著臉,揭老底似的說道:“你也半斤八兩,小的時候為了多賴床,還把房間的鬧鐘調慢了半個小時來騙我。”
施方昱聽到這話,眼睛芒四。
一半是覺得自己也能借鑒下這個方法,以后騙媽媽,另一半則是覺得小舅媽不過如此,訓他,舅舅就訓!
“那歪腦筋。”靳澤承毫不留的敲了敲他的腦瓜子,警告道。
下了樓,小家伙沉默的看了眼盤子里的兩片吐司,也不計較如此“貧寒”,直接用手拿起來啃了。
除了上面抹的草莓醬過分的有些酸以外,肚子還是能夠填飽的。
也沒讓喻遙親自開車,三個人一起坐在后排,讓司機先去了兒園。
好在離遲到還有一會兒,其他家庭送別小孩子的時候,都會親親抱抱之類的,喻遙一陣寒,走下車看著套在恐龍紙箱里的小家伙,問道:“咱們就不整這套虛的了吧?”
和施方昱擊了下拳頭,喻遙叮囑道:“好好活到放晚學,等我們來接你。”
施方昱:“……”
送完了他,喻遙總算是能開開心心的去找湯以安了,甚至沒讓司機特意為自己在單行道上調頭,直接拉開車門過馬路。
靳澤承目送順利走進了小區之后,才讓司機開去遠庭。
剛在門衛登記完,喻遙越過車窗,看見了一張很悉的臉。
跑過去,對方似乎有意躲,要不是有停車的黃橫桿攔著,他早就要一腳油門沖到馬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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