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一片怪陸離,喻遙拉下眼罩時,突然很認真的說道:“對了,我馬上要進組了,是一部民國武打戲,除了回來之后要參加格斗培訓班以外,我們要baby的計事也必須暫停。”
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制定計劃的人,原先聽著靳澤承的話,覺得現在懷孕也沒什麼。
但既然工作上有了新的安排,這些事就必須滯后理。
同樣,如果現在懷孕了,也會果斷的拒絕羅建國為接下的這部戲。
反正從小都是這麼走一步算一步的溫吞子,也難怪未來發生那麼多天翻地覆的事時,無法預料也無法阻止。
靳澤承斂了斂眸,下顎線條在暗沉燈的氤氳下,有些朦朧模糊,他嗓音很淡也很平和:“好,都聽你的。”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虛發了那麼多次的彈夾。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想法,他永遠都會尊重這個小姑娘的想法。
“我還以為你會不高興誒。”喻遙湊到了他的下,然后抬頭往男人的上親了親。
靳澤承反扣住的后腦勺,無奈的說道:“是有點不太高興。”
“所以待會兒落地了,到了酒店好好補償我一下,嗯?”
該說不說,陸景修還是有點本事的。
一點點羨慕罷了。
但他能做的了孩子的父親,不一定當得上心人的丈夫。
喻遙狐疑著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補償”二字是什麼意思,直到下了飛機,男人邊扯下領帶邊詢問:“剛才在飛機上睡飽沒?”
茫然的點頭,然后整個人就被在了落地窗上。
冰涼、刺激。
酒店樓層很高,更清晰的可以看見外面白的濃霧,為這座風姿卓越的古老都市增添了幾分浪漫的調。
清晨的街道還不算熱鬧,喻遙偶爾可以看見路上如小黑點一般緩慢移的行人。
被察覺到有一的不專心后,后男人的力度就帶上了一懲罰。
……
事后,喻遙接著睡,靳澤承的生鐘很準時,給手機充上電之后才看見陸景修昨天夜晚的來電。
他披著白浴袍走到了外面的天臺,回撥了電話:“有事兒?”
同樣為男人,陸景修能聽得出他嗓音里的饜足,但自己心頭跟著千斤重的鐵塊一樣,實在沒心開玩笑:“總算是等到你的電話了。”
解釋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陸景修問道:“支支招唄,你那會兒是怎麼討到岳父岳母的歡心的?”
靳澤承輕笑了一聲,難得起一煙,反正現在不備孕,他也就放縱了。
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一在燃燒的煙,嗓音也帶著沙沙的低啞,深吸了一口氣后才回答道:“抱歉,我岳父岳母從一開始就很喜歡我。”
這話不假,時至今日喻父喻母都認為喻遙可以嫁給靳澤承,他們能跟靳家當親家都是千年難遇的一樁好事。
即使喻遙是他們的親生兒,也這麼覺得。
畢竟就是當時很輝煌的喻家,比起靳家也只不過是九牛一罷了。
他們費盡人脈,當年幾乎用了全部的積蓄,把整個公司都作為擔保,才順利在靳家旁邊買到了房子。
想著為鄰居,或多或是能攢到些好的。
所以在兩個孩子很小的時候,每次聚餐,喻家就總開玩笑的提訂娃娃親的事兒,見到靳澤承這麼照顧自家兒,喻母通常就會說:“以后澤承把我們遙遙娶了吧,試試看媳婦從小兒養起是什麼覺。”
見喻遙可,靳母也是贊的很,“對啊對啊,遙遙來做我們靳家的兒媳婦,到時候什麼寶貝都給你。”
原本以為在這種事上反抗最嚴重的應該是靳澤承才對,畢竟他從小老,一點也不喜歡長輩開自己的玩笑。
但事實上,每次哭著鬧著要他們收回剛才所說的話的反而是喻遙。
表跟見了鬼一樣的驚悚。
靳澤承緩慢的從鼻子出煙,眺遠方的景,又想起了以前的一樁趣事。
某年春節,小喻遙穿著紅的花棉襖來靳家拜年,兩個彎起來的羊角辮兒一跳一跳的,也甜的不行,見了哪個長輩都是笑嘻嘻的。
靳母存心有逗的想法,見拿著自己給的紅包,就把抱到膝蓋上說道:“遙遙拿了這個錢,以后就要嫁給我兒子咯。”
“是這里又有小寶寶了嗎?”喻遙著的肚子,小聲的問道。
幾個長輩哈哈大笑,靳母說道:“只有你澤承哥哥一個兒子。”
就跟扔燙手山芋似的,喻遙連忙扔開手里的紅包。
也不管到底有多厚,著脖子連話都不說了。
靳母親了親嘟嘟的臉頰。
瞥了眼自己那個剛下樓的兒子,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
學習那麼好有什麼用呢,自己的小媳婦兒都收服不了!
見靳母如此疼懷里的小丫頭,有親戚提議道:“你干脆認遙遙做干兒好了。”
靳母搖搖頭,在這種事上總是有非凡超前的顧慮,“那不行,那以后我們遙遙就便宜了別人家的豬頭了。”
才不能為阻擋自己兒子把喻遙娶回家路上的一顆絆腳石!
后來,喻遙可支配的歲錢全部瞎玩花了,但那兒有個小玩特別流行,只能去找靳澤承,撒著:“澤承哥哥,就把你的歲錢也給遙遙花吧。”
靳澤承很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是這麼回答的:“不行,我的錢都要攢著給我未來的老婆花。”
目的也明顯的了。
更何況喻遙當初還是個五六歲的娃娃,哪里能懂那麼多,哪怕是敷衍,只要點個頭,自己就會心甘愿的給出所有的錢。
誰知道這個死丫頭竟然說:“那你還是為了你未來老婆多給自己攢點壽命吧,別讓到時候守活寡。”
之后兩人結婚前去寺廟里上香,大把香火錢捐下去之后,靳澤承虔誠祈禱:“請讓我多活幾年,別讓我老婆太早就守上寡。”
別的新婚夫妻來求的都是琴瑟和鳴、早生貴子之類的好話,當時的住持聽到靳澤承的話,手里的木魚都停了下來。
陸景修聽到他的回答,也知道是自己問錯了人,嘆了口氣說道:“行行行,知道你很老年人的歡迎了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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