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懵了幾秒鐘。
腦海里正設計著自己待會兒要寫在紙上的簽名呢,結果對方冷不丁的像個狗仔一樣丟出個這種問題。
沒好氣的回答道:“我保鏢。”
別說,倆男人剛才默契十足的往前一站,還真的像花大價錢雇傭來的保鏢一樣。
酷的不行!
陸景修本來是想對喻遙“保鏢”二字的回答到生氣的,但一想人正牌老公跟自己都淪落為了同一待遇,一比較下來,他也就爽了。
微微抬頭打量了一下好兄弟的臉,果不其然是黑的。
希靳澤承回去之后能好好把這個死丫頭給教訓一頓!
實在是面前這兩個男人的氣場太強,狗仔了自己腦袋上的那頂黑鴨舌帽,有些猶豫該不該繼續的拍攝下去。
誰料下一秒鐘,原本他認為乖巧糯的喻遙,突然眼神狠戾的看向了自己,一雙漂亮的杏眼里寫滿了不厭煩的神態,聲音也很寒冷。
與剛才截然不同,“還有事麼?”
就算是有事兒也不敢再開口問了。
他夾著屁,轉過時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口的那臺微型攝像機,灰溜溜的離開了餐廳。
“你不行啊,混了這麼久也混不出什麼名堂來。”陸景修毫不掩飾的開著玩笑,就喜歡看喻遙生氣起來腮幫子鼓的跟塞了白鵝蛋一樣的樣子。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喻遙立馬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兇惡的看向男人,“你懂什麼呀,我在圈里這幾年都沒靠過別人,全部都在自己努力上進好嗎。”Μ.166xs.cc
只是真的單純只靠努力是有點難。
不提資不資本的事,這一行里,運氣都顯得格外重要。
但不管怎樣,都不想借助自己的出亦或是靳澤承等人的幫忙,別人默認潛規則的存在都是別人的事。
在不去打破批判的況下,只想做好自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夠了。
陸景修又想說話時,靳澤承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很自然念的起小姑娘后頸的幾凌發,低聲說道:“行了,你老惹我老婆生氣做什麼。”
到時候還不是麻煩他來哄。
“嘖嘖嘖,說一句都說不得,你就慣著吧!”陸景修連連搖頭,轉過走向了后面的男廁所。
洗手的時候,他還是想著把公司新研發的妝品牌讓喻遙來代言,省的以后真的有人出這個小糊咖以前小時候是住在自己大院對面的。
太丟臉了!
堂堂兩個全是英人才的大院,連孕育的小狗都會做數學題,實在不能容忍有這麼個“小廢”的存在來拉低水平。
他上完廁所先回到包廂,忍不住把這個事告訴了湯以安。
湯以安只是笑笑,“你怎麼這麼別扭呢?明明就是想對我們遙遙好,卻還要找那麼多借口。”
也太不爺們了。
本來還盼著想收到幾句表揚的陸景修這下真的徹底是被“我們遙遙”這四個字給打敗的醋意橫生了。
畢竟這人都沒以“我們修修”這種口吻在外人面前這麼稱呼他過!
很久以前,陸景修就吃過喻遙的醋,那會兒想約靳澤承打籃球看電影排一整個晚上的隊去買限量版球鞋時,后者總拿要照顧喻遙,輔導寫作業等一系列理由回絕。
天知道他有多羨慕別的好兄弟能穿著同款球鞋,喝著同一杯冰可樂,一起牽手走在枝繁葉茂的林蔭大道上盛夏蟬鳴。
這一切都是被喻遙這個麻煩給無摧毀的。
但凡小時候能稍微獨立自主一點,也就不會耗掉靳澤承的那麼多私人空間和娛樂時間了。
現在好了,年了,談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可是孩子他媽還是留給喻遙的心里位置更多一點。
他真的會氣到七竅流而亡!
早知道認識喻遙以后的人生就這麼“悲慘痛苦”,當年父母離婚的時候,他就是雙腳走爛也要走到外國去找他媽!
喻遙在水產箱前駐足了好久,弄的好像是在參觀水族館,看到魚之類的恨不得還要臉玻璃上和它們打個招呼。
“看中選哪條了沒?”靳澤承也沒不耐煩,他唯一的訴求就是這小姑娘別想著把這些東西帶回家養就行了。
他不太喜歡這種在水里游的生。
很久之前,喻遙在接必須要上兒園這一個事實,并且開始喜歡去兒園之后,某天放學神兮兮的說給他帶了個禮回來。
靳澤承當時至極,小姑娘讓他閉眼他就乖乖閉眼,讓他出手臂攤開手心,就乖乖出手臂攤開手心。
頂多以為是和以前一樣,兒園老師教了什麼新的折紙,難得折功一個,就帶回來送給了自己。
結果下一秒鐘,手心到一片濡,還是冰冰涼涼的那種。
“呱呱呱”的聲幾乎和靳澤承睜開眼睛的那一個作是同步的,當他看見自己手心里是一只綠幽幽的癩蛤蟆時,真的快要瘋掉了。
倒不是因為害怕,純屬是對這種表面紋理惡心的東西有條件反,覺得很臟,很不了。
他不明白那麼、可可的一個團子,怎麼可以一路上都捧著一只癩蛤蟆回家,還視若珍寶的送給自己呢?
靳澤承咽著口水將癩蛤蟆還給了,并苦口婆心的勸放生。
不然今天晚上他就不會再給讀睡前故事。
總之當天他洗了至不于五六十遍的手,恨不得皮都洗下來一層,心里才覺得舒服。
從此之后,心里對這類生真的有了極大的影,哪怕是看到活魚,也能再次聯想到那時手里被放一只癩蛤蟆的。
但喻遙是真的跟他不同,能用蛇去整人也就算了,還曾經生吃過活的八爪魚。
簡直噩夢。
但畢竟是自己的老婆,也不是什麼有害心健康的“興趣好”,他只能當作眼不見為凈。
最后是那位實習生服務員不了倆人的墨跡,這又不是什麼花前月下的約會勝地,餐廳一個養魚蟹的水產箱前,至于手牽著手,的看魚,男的看看那麼久嗎?
他親自從水產箱里選了幾樣質的,得到客人的點頭之后,如釋重負的走進了后廚。
靳澤承也得以牽著喻遙慢慢往包廂里走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這頓晚飯,會讓他持續了好幾年的心境發生了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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