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仿佛站在了所有人的審判之中。
頭頂燈眩暈,無數帶有尖銳攻擊的謾罵聲就像是漲的海浪一樣向襲去。
“你必須跪下來向我們希希姐道歉,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怎麼還敢反過來罵啊!”
“邊是你,穿皮草是你,罵人還是你,喻遙,我待會兒一定要向門口的那群記者狠狠曝你。”
“這個晚宴真的是憑你一己之力,被拉低了一百零八個檔次,你剛才出去那麼久,不會又是去勾引男人了吧?”
“……”
對這些話倒是始終都無于衷,喻遙在這一方面的心理承能力還是強的,不在乎這群不認識的人是怎麼看自己,又是怎麼想自己的。
只是蟲雜聲聽多了,耳朵也是會累的。
這群人里唯一一個會幫著自己說話的羅建國不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所以喻遙默默握拳,在腦海里幻想著讓這些蛆蟲走狗的腦袋全部落地。
紅多曼妙啊。
緒正找到突破口要發出來時,突然想起了靳澤承,為避免倆人的關系被猜忌,所以剛才離開后花園時特地囑咐這個男人:“你跟在我的后面,晚一會兒再進來。”
這下是正好給了一個表演的機會。
喻遙用力咬住了下,眼睛因為不可思議而瞪的很圓很圓,幾乎是提頂起口的那氣,仔細聽的話,連聲音都在微微抖著:“這件服明明是你的呀,是你先弄臟了我的子,然后帶我去你的保姆車那兒,給我穿的呀……”
最后幾個字甚至還破了音。
要不是黃希希的經紀人提前給這群人打了一陣預防針,估計他們真的會被喻遙這真的演技給真實到,然后起一的皮疙瘩。
有個黑紫頭發的生不禮貌的指著喻遙說道:“你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要口噴人,我們希希姐到底做錯了什麼,好心提醒你卻還要故意被你污蔑?”
附和的人不在數。
這時,黃希希抹著眼淚,從人群的后面走出來了:“喻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無論如何,你在今天這種反皮草的慈善晚宴上穿真皮草,就是不對的呀。”
一群狗立馬恭維:“天吶,希姐怎麼這麼善良可親啊,人也太好了吧。”
“對啊對啊,這個狐子喻遙真該死,為了穿的漂亮還真是費盡心機,不擇手段啊!”
喻遙盡量保持自己的弱勢人設,想象如果真的遭人陷害,應該怎麼以“小白花”的形象進行聰明的反擊。
一個合格的演員,不就是隨時隨地通過這種“實戰”找尋演戲經驗嗎,以備下一次遇到差不多的角要演時,可以通過這種真實意和觀眾達到共鳴。
但這樣子活的還真是無比憋屈。
畢竟可是一直奉行“干掉正確答案,就是正確答案”這種瀟灑人生態度而活著的人。
面對如此咄咄人,喻遙盯上了黃希希的眼睛,目漸漸變得灼熱,捂著口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陷害我,這件皮草外套明明就是你給我的呀,也是你和我說這是環保皮草后,我才敢放心穿的!”
有一瞬間,黃希希切實的從喻遙的眼睛里到了徹骨的寒冷,的心頭莫名涌上了一恐懼。
但想著現在有這麼多的人給自己撐腰,是黑是白都已經不重要了,事實永遠都是站在多數人的一邊的。
顛倒是非黑白,向來是的強項之一。
黃希希表演的更加生氣,恨不得當場淚泄五百大缸,“喻遙,如果你再這麼胡說八道的話,我也真的要生氣了!”
眼看著場子就要吵起來了,主辦方連忙頭疼的站了出來,然后提出了一個還算公正的解決辦法:“現在大家都是口說無憑。”
“不管這件皮草到底是誰的,我們先驗驗它的真偽吧,一切問題都要從源解決。”
有人就忍不住開口問了:“這大晚上的,去哪兒咽真偽啊?肯定是希希姐說的對啊,這喻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撒謊罷了!”
主辦方拿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機,解釋道:“方法其實很簡單,只要用火燒一燒就知道真假了。真的是一燒焦發的味道,而現在市面上的環保皮草,燒起來都會產生類似于塑膠被融化了的氣味。”
沒想到此話一出,比黃希希還要心疼這件幾十萬大洋才買下的皮草外套的人,竟然是新主人喻遙,是真的舍不得這里的任何一撮被揪下來用火燒一燒。
如命,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這和在燒本人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喻遙磨磨蹭蹭的,不說任何話,也沒有任何要行起來乖乖照做的樣子。
這次開口嘲諷的是黃希希的那位經紀人了,趾高氣揚的:“怎麼?你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已經開始害怕了吧。”
“絕對是害怕了,賤人啊,真是干盡了所有的惡心事!”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迫不及待的想看喻遙出糗,湊近也揪不到皮草外套上的時,就干脆氣急敗壞的推搡了一把。
由于慣,喻遙沒站穩,一個不小心就往后面踉蹌了一步。
因為深知自己是屬于那種平底走路都能摔一大跤的人,所以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做好這從屁瓣也會開花的下場。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靳澤承來得很及時,在看見小姑娘就要被人推了摔倒之后,右眼皮子不可抑制的跳了幾下,然后三步并作兩步,立馬用自己的抵在了的后。
好在只是被踩了一腳而已。
漆黑锃亮的皮鞋鞋面多了一道灰乎乎的高跟鞋印。
喻遙到男人的雙手正孔武有力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掌心微微有些熱的溫度,依然是那可以讓自己在任何況下都心安的木質調香水味。
沉默半晌,靳澤承半瞇著眼,啞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凌厲的目掃過在場所有人,一個不落。
一個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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