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念文眼睛一瞪,直接就懟了唐清婉和林武一句。
隨后,他是把那塊小金鎖塞到了小萌萌的手里,還蹲下來叮囑了一句:“小萌萌,一定要把小金鎖戴在脖子上,知道嗎?”
唐清婉和林武對視一眼,都只能無奈苦笑。
老人家愿意給,那就給吧,他們也沒法兒拒絕。
道了聲謝,一家三口離開了這里。
目送他們遠去后,韓念文轉回了院子,自己一個人發了很久的呆,眼眶都是紅的。
那塊鎖原本是他為自己的孩子準備的,只可惜他份敏,本離不開這里。
因為多年未見面,孩子對他的又很淡,每次寫信過來都不會多說什麼,只會手要錢。
也不知道孩子現在過的怎麼樣,自己寄過去那麼多錢,應該會生活無憂吧?
小萌萌是那麼的鮮活,那麼的明和天真爛漫,就像是暗的天空中忽然出現的一抹,讓韓念文重新燃起了生的希。
現在冷不丁的走了,韓念文很不習慣。
……
火車咣當咣當的走了小兩天時間,才終于抵達了連城。
下車的是偶,已經是清晨了。
走出火車站,就見到了街道兩邊擺滿了攤子。
林武等人離開連城才不過兩個月,就只是這兩個月的時間里,連城里的個戶就多了好幾倍。
在火車上的時候,小萌萌就一直嚷嚷著肚子,所以現在出了火車站,林武第一時間買了兩張餅和幾個包子遞給媳婦兒和孩子,自己則是又跑出去攔下一輛人力三車。
一家三口上了車,然后直奔服裝二廠而去。
自從夏浩天進去之后,服裝二廠和林武簽了合同,所有的資產就都屬于林武了。
剛過完年那段時間,林武和林文等人就商量過,要把楠楠制廠的廠址搬到服裝二廠附近。
楠楠制廠做出的服質量再好,那也不過是一個小廠子,位置終究是比不得服裝二廠的。
不管是距離運輸公司,還是距離各個百貨商店,都遠沒有服裝二廠方便。
所謂人往高走,水往低流,做生意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林武這次回來連城并沒有提前通知林文,主要也是事發突然,來不及也沒必要打電報。
一家三口乘坐人力三車,半個小時之后終于來到了服裝二廠門口。
林武讓小萌萌和唐清婉在門口等一下,準備自己一個人進去鮫人,卻沒想到剛剛走到門口,服裝二廠門口保安亭里邊兒的一個人就直接攔住了他。
“你誰啊?看清楚點兒,這里是服裝二廠,閑雜人等一律不得!”
林武眨眨眼睛,盯著眾人看了看,發現面生的很,估計是新招來的保安。
林武笑著解釋了一句:“哦,同志你好,我找林文。”
找林文?
保安打量著林武,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實在是不認識對方,便一臉認真的說道:“林文是我們廠長,每天忙得團團轉,哪兒有時間見你啊,去去去,別在這里搗,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
“……”
好家伙,這小保安雖然不客氣,但林武還真拿他沒辦法,因為這個規矩是當初他和二哥一起制定下來的。
雖然他是這間廠子的主人,但也不好違背自己定下的規矩不是?
沒辦法,那小保安一點兒都不通融,林武磨泡都沒用,最終只好一臉無奈的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時間,無奈的對唐清婉說道:“媳婦兒,我進不去,咱們只能等著了。”
唐清婉輕笑一聲:“沒想到你這個最大的廠長回來了,還會被保安拒之門外,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肯定會笑話你的。”
“算了算了,我們也不趕時間,就在這里坐著休息休息吧。”
服裝二廠對面兒剛好有一家小飯館,因為位置很好,生意一直不錯,飯點兒的時候就做飯,不是飯店就賣茶。
林武帶著媳婦兒和孩子走進去,點了一壺碧螺春,又要了瓜子花生小點心什麼的。
小萌萌一路上都沒怎麼睡好,又因為年紀小,不喜歡喝苦的茶水,所以倍無聊沒過多久就靠著唐清婉的胳膊睡著了。
林武找來幾張凳子搭在一起,做一個臨時的小床,隨后又從箱子里拿出一條毯鋪在上邊,這才將孩子抱了上去。
“媳婦兒,你在這里坐著,我出去轉轉。”
唐清婉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這樣,笑著調侃道:“我就知道你閑不住!”
林武笑了笑,轉離開了這里。
他繞著服裝二廠走了一圈兒,發現部新增了不的設備,而且就連規模都比之前擴大了一些。
原本廠房后邊的平房也不再是作為員工宿舍使用,而是變了新的廠房,林武隔著墻壁都能聽見里邊兒傳出的紉機的聲音,噠噠噠的響個不停。
林武趴在圍墻上看了好一會兒,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后傳來了砰地一聲悶響,旋即里邊兒響起了哎呦一聲喚。
“哎呀,組長你看看,這針頭又斷了,真不能用啊!”
“不行,布料把我的水杯都帶跑了,水撒了一子,我得先去換子。”
“怎麼又斷了?不是剛換的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有些納悶兒的說道:“這還不到一個星期,你都換了多針頭了?”
“就算這是廠里花錢換針頭,你也不能這樣用啊!”
“組長,踩紉機也不是那麼好干的,難道你還以為我故意弄斷針頭?”
“咱們廠子里天天說什麼人/權人/權的,現在我子都了,還不能讓我回去換一條?”
“針頭斷了都怪我,你這也太欺負人了,分明是欺負我們!”
此時此刻,平房里的男人被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男人名張廖凡,是服裝二廠最近提拔上來的族長。
這一片的拼房已經被全部租用下來擴充服裝二廠的廠房車間了,此時此刻,里邊兒還在加工服。
只可惜,這段時間廠里出了問題,尤其是廠子里的那些個老員工,一個個仗著自己自立足,變著法兒的鬧事請假,以至于服裝二廠的效率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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