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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寒斯銘猛地下臉來，雙眼微微瞇起，上瞬間釋放出駭人的氣勢。

對面，江淮羽覺到一強大的迫朝著自己撲面而來。

但他依舊沒有低下頭顱，只靜靜地著眼前的人，“我是什麼意思，寒二爺不懂嗎？”

“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江淮羽脊背直，雙手叉著擺放在桌面上，面平靜得著面前的男人，“二爺，你知道靈靈在我邊的時候，提起關于您最多的，就是您為什麼還不回來，為什麼要將所有的事都看得比們母還要重要。”

“二爺，您為什麼十年前突然離開寒家？為什麼一年半載都不回家？又為什麼放著自己心的妻子和最疼的兒不管不顧？您當真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人知道您的嗎？”

話音一落，江淮羽突然笑出了聲。

偌大的會見室里，那笑聲顯得格外突兀，甚至有幾分詭異。

一聲接著一聲、緩緩傳寒斯銘的心里。

像是魔咒一般。

寒斯銘不記得江淮羽后來還說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出來的。

只知道在江淮羽說出那句“您當真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人知道您的嗎？”的時候，心臟如同掉落了深淵一般。

月亮悄悄掩藏起了影，整條馬路都寂靜無聲。

安靜得不像話。

寒斯銘漫無目的得走在路上，像是一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心臟麻木而刺痛著。

不知走了多久，寒斯銘緩緩停下腳步。

蹲在了路邊的花壇邊上。

懊悔、無助、痛苦……

所有的緒都如同水一般涌了上來。

像是掙破牢籠的猛，朝著他傾襲而來。

心口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又強行擰了麻繩。

疼得要命，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了一半。

他想求救。

但是所有的話全部都哽在了嚨里。

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最終，寒斯銘頹廢得坐在了地面上，后背靠著花壇。

平日里被整理得一不茍得西裝此時早已經站上了泥土，臟又褶皺。

“轟隆——”

就在這時，一聲悶雷猛地自遠傳來，喚回了寒斯銘的思緒。

他緩緩抬起頭來，仰著天，薄緩緩勾勒出一抹苦的弧度。

“十年了……”

十年了，為什麼就不肯放過他呢？

難道，真的是報應嗎？

可是，就算是報應，也應該落在他的上。

而不是他無辜又乖巧的靈靈上啊。

“靈靈，是爸爸對不起你……”

大雨傾盆而至，沒有半點緩沖，更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

雨聲中夾雜著一聲又一聲悶雷。

像是喧囂著要將這世間所有的骯臟和不堪全部沖刷干凈。

更將向來都以儒雅冷靜為面的男人上全部打，服、頭發、皮……沒有一寸能夠幸免。

不遠的黑車子旁，站著幾個撐著黑雨傘的人。

他們的眼神盯著花壇邊的人，眼底滿是擔憂和猶豫。

猶豫著要不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