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逸靈怔了怔，突然想到剛剛傅陵君說話時言又止得模樣。

向傅陵君，像是在問：“真的是這樣嗎？”

傅陵君點了點頭，眼底滿是愧疚，“抱歉。”

寒逸風沉默了一瞬，瞬間就收斂了眼底的風暴。

他對著傅陵君扯出一抹清淺的弧度，“你已經盡力了，不是你的錯。”

所以不用道歉。

哪有病人無法立刻醒來就怪醫生的道理？

護士整理好用，推著病床從里面走出來。

寒逸風和寒逸靈連忙上前。

向來斯文儒雅的寒斯銘此時雙眼閉，面不再是健康的紅潤，而是一片死氣的青黑。

寒逸靈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得往下掉。

寒逸風面無表得著病床上的人，神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寒逸辰和顧清璃站在原地，沒有上前打擾。

顧清璃卻能清晰地到他有多張。

“爺。”

林辭從外面回來，恰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二爺被推出來。

還沒有弄明白狀況的林辭怔了怔，隨即在寒逸辰面前站定，眼底閃過一抹無措。

寒逸風偏過頭，在林辭上停留了一秒鐘，隨即向寒逸辰，“哥……”

“去吧，好好照顧二叔。”

剩下的事，他來做。

“謝謝哥。”寒逸風得到寒逸辰的回應，激得了他一眼，便跟著護士將寒斯銘推去了病房。

林辭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自家爺的臉，試探地問道：“二爺他沒事吧？”

寒逸辰沒有回答，反問道：“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林辭連忙道：“已經吩咐下去了。老宅那邊沒什麼異常，但是——”

林辭頓了頓，故作神了周圍，確定周圍沒有什麼人，才緩緩松了口氣，將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爺，二爺的下屬說，前幾天二爺去過監獄。自從在監獄里出來，二爺就開始變得不正常。”

“監獄？去見誰？”

林辭神兮兮得笑了笑，“你猜。”

寒逸辰雙眸一瞇，“你是嫌命太長嗎？”

想死早說。

林辭：“……”

林辭抬手了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訕笑了兩聲，“我是為了緩解氣氛。爺您不知道您現在的表有多嚇人。”

“我聽二爺的下屬說，二爺在您和夫人舉辦婚禮的當晚去見了江淮羽。”

江淮羽？

顧清璃猛地瞪大了雙眼，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是為了靈靈嗎？

可是，就算去見了江淮羽，也不至于會被人打這幅樣子啊。

這兩者之間本沒有必然的關聯。

“去查查江淮羽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最好能查出他和二爺之間究竟聊了什麼。”

“好的爺，您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林辭嚴肅得點了點頭，轉離去。

剛走出一步，林辭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過來，向寒逸辰的眼底滿是遲疑。

“爺，聽二爺的下屬說，今天上午二爺出門之前打了一通電話，出門的時候特地吩咐下屬不要跟著。”

“二爺的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