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做手的話，還有多時間？”寒逸辰抬起眸子，眼底是一片腥紅。

傅陵君搖了搖頭，“多了半個月，了說，還有最后幾天吧。”

“已經醒了。讓你們進去。”

寒逸辰站起來，猛地將擋著路的傅陵君推開，“你特麼不早說。”

傅陵君：“……”

是你們先問怎麼樣的，還怪起他來了？

……

房間里，寒逸辰跪在床邊，淚水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他握著寒老夫人的手，向來克制的臉上此時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

“什麼都知道，別擔心，只是去找你爺爺了。”寒老夫人虛弱的臉上緩緩揚起一抹笑，慈祥又和藹，“阿辰，你向來懂事聽話，向來有擔當，寒家給你，我很放心。”

“，你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寒逸辰握著寒老夫人的手，拼命搖著頭，顧清璃在寒逸辰側，哭了淚人。

“傻孩子，人哪有一直活著的？而且我也活的累了。活了這麼多年，看過無數人間煙火，花開花謝，值了。我現在就是覺得很累，所以想好好休息休息。”

“，您還沒抱曾孫子呢，不許離開我們。”顧清璃小聲低啜，不敢哭出聲來，強行抑著自己的緒。

“璃璃，來這邊。”

寒老夫人揚起笑，朝著顧清璃招了招手。

顧清璃湊過去，撲進寒老夫人懷里，所有的委屈仿佛開了閘門一般，泄了下來。

“，您會長命百歲的，我才和您相了一年，不夠。不夠的。”

“傻丫頭，怎麼這麼傻啊？”寒老夫人輕得了顧清璃的發頂，眉宇之間滿是溫，“只是換個方式陪著你們罷了，只要你們心里記掛著，就一直陪著你們啊。”

“人啊，總會有老的那天，我又不是神仙，長生不老。”

“不要，不要離開。”顧清璃攥著寒老夫人的袖，埋在懷里不肯將臉抬起來。

像是第一天上兒園時的小朋友，哭著喊著不肯從家長懷里出來，仿佛家長一走，整個世界都塌了。

“以后，阿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去我墳前告狀，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寒老夫人了顧清璃的頭發，朝著寒逸辰投去一個“還不趕過來哄媳婦”的眼神。

寒逸辰了眼角的潤，從地上站起來，輕聲哄道：“璃寶，需要休息，你這樣不舒服。”

顧清璃趴在老夫人懷里，緩緩將臉抬起來。

小臉委屈的，眉頭皺一團，眼眶紅得不像話，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砸得人心口發疼。

“乖，聽話。”寒逸辰牽著顧清璃的手，讓從寒老夫人懷里出來，抬手繞過的腋下，將抱到床邊坐下。

“嗯，我聽話。”顧清璃強忍著眼角的淚，乖乖坐在床邊，一雙杏眼直直得著老夫人。

“小風，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