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到了尾聲，南懷瑾的眼角就開始筋。

他捂住半邊臉開始跟桑旗使眼，桑旗接收到，心領神會，握住夏至的胳膊關懷備至地道：“你有孕在，我們先回去休息。”

“休息個屁！我懷紅糖七個月的時候還跟你去歐洲開會，健步如飛。”夏至斷然拒絕：“滾犢子。”

南懷瑾又換了一只眼睛跟他們使眼，夏至視若無睹，甚至冷笑。

“吃飽了。”夏至拍拍谷雨的手：“陪我去廁所。”

“我還沒飽。”

“去廁所吃。”

“切。”谷雨起陪夏至去廁所，夏至還穿著高跟鞋，踏過潔反的大理石地面。

“你怎麼還穿高跟鞋？”谷雨下意識地扶住了夏至。

“我也是才知道。”夏至像老佛爺一樣搭著谷雨的手臂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南懷瑾的眼睛筋了一整晚，你看見了嗎？”

“看到了，他吃壞東西了？”

“呵，你盼著點他好。”夏至走進隔間：“他想讓我們滾蛋，和你二人世界，你要不要？要的話等會我和桑旗就先消失。”

“別。”谷雨又不是瞎子，南懷瑾不是眼睛就是歪，手指抖的像得了帕金森，谷雨豈能看不見：“誰要跟他二人世界？我等會跟你們一起回家。”

“唔。”夏至從隔間里走出來，去盥洗臺邊洗手：“你打算晾他多久？”

“沒計劃。”提起這個，谷雨就有點無打采的：“我又不是有意晾著他。”

“你在逃避，人。”夏至用滿是水的手指的臉：“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一都沒變？”

“我死了一次就胎換骨重新做人了？我還是谷雨。”長嘆一口氣：“人生無趣。”

“那，帶你去找樂子？”夏至跟眨眨眼睛：“去不去？”

“哪里？”

“桑榆那天跟我說，有個找樂子的好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來聯系桑榆。”

“別了吧。”谷雨拉住夏至的手。

“怎麼？”夏至用眼白瞅：“你看到桑榆還是有點不自在？別把當敵，也別把當個人，啊，沒心的。”

“倒也不是。”谷雨還在哼唧，夏至已經打給桑榆了。

從洗手間里出來，夏至直接對桑旗說：“我和谷雨單獨走。”

“去哪里？”

“你管？”

看著倆個生的背影，南懷瑾良多：“結婚好幾年了，夏至還是凌駕于你之上，你要不要檢討？”

“我這個好歹還能凌駕，你呢？”

桑旗一字誅心，南懷瑾悵然離去。

桑榆開車來接們，約會約到一半，接到夏至的電話，立刻扔下梁歌。

“帶你們去找樂子。”桑榆回頭朝們眼睛：“保管樂不思蜀，忘掉所有煩心事。”

“我沒有煩心事，有。”夏至指向谷雨：“還沒想好要不要重新接南懷瑾。”

“就接，不就滾蛋。”桑榆的理念倒是簡單干脆的很。

如果人人都像桑榆那麼灑，大馬路上全都是失意人。

桑榆把車停在一個高級會所的門口，下車之前谷雨覺得有必要事先跟桑榆說清楚。

“你二嫂懷孕了。”

“誰的？”桑榆睜大眼睛，一臉求知。

谷雨真想翻白眼：“還能是誰的，當然是桑旗的。”

“所以？為什麼要特別跟我說明？”

桑榆這個腦回路，是要氣死誰。

“我的意思是，那里面是什麼場所，適不適合孕婦？”

“安啦，適合的很，再說現在我小侄子還是一顆小豆豆，沒有胎教一說。”桑榆把谷雨拽下車：“走啦。”

桑榆帶們去的是一個高級會所，里面裝修良奢靡，看上去和一般的高級會所沒什麼區別。

但谷雨知道，桑榆絕不會帶們來尋常的地方。

們坐在吧臺，吧凳太高坐著不舒服。

谷雨指了指后的卡座：“那個沙發看上去很安逸，為什麼不去那里坐？”

“再安逸還有自己家的床安逸？”桑榆眨眨眼睛：“谷雨姐姐，稍安勿躁，你很快就能到我們坐在這里的必要。”

一個帥哥酒保拿酒水單給們，谷雨看了一眼，帥的晴天霹靂。

桑榆點了烈酒，給谷雨點了尾酒，夏至只能喝果。

調酒的調酒師小哥，居然是個金發碧眼的歐洲小哥哥，年輕的大約只有二十歲出頭。

谷雨環顧會所四周，這才發現這里所有的服務員，酒保，都是清一的帥哥，年紀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各個帥的三流的總裁文作家都形容不出的貌。

谷雨好像明白了：“你帶我們來鴨子店？”

桑榆看的眼神很鄙夷：“谷雨姐姐，你聲音說的再大一丟丟，保準會被人給丟出去。”

“難道不是？”

“你見過哪個鴨子店里的質量如此良？他們都是男模，有時間過來串場子，陪一杯酒這個數。”桑榆豎起幾手指頭，反正谷雨沒數明白到底是多。

“然后呢？”

“這里很正規的，不需要搞什麼烏七八糟的玩意，只要錢到位，就可以直接帶人去酒店。”桑榆仿佛輕車路，估計這些要被梁歌知道會吐三公里。

“這就是你說的正規？”谷雨的白眼都要飛上天了：“不就是價格高點的鴨子？”

“你土了，一般的都跟你談，騙錢的，這里不同，只要你出得起價格，不談，只談，嘿嘿嘿。”桑榆笑的不懷好意。

“你該不會來過吧？”谷雨很懷疑。

桑榆笑而不答，神的很。

雖然這里的帥哥每個人都帥的讓人淚流滿面，但這種地方顯然不適合們，特別是孕婦夏至。

“夏至，走了。”谷雨拽了拽夏至。

夏至正端著一杯果打量著眾帥哥：“嘖嘖嘖，真是目不暇接啊。”

“若是被桑旗知道了，先打斷桑榆的，再打斷你的。”

“他才不會。”夏至目不轉睛地看著，喝了一大口果：“應該讓桑旗過來看看，好知道自己的差距。”

“切，他們化妝又整容的。”

“那又如何？”桑榆湊過來：“就許男人們去那種風月場所，說什麼逢場作戲，我們人就不可以？”

“大耳刮子死你。”谷雨從吧凳上跳下來：“走吧。”

“別急。”桑榆拉住們：“等會還有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