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一路哼著歌,得意非凡。
因為我即將為一個經紀公司的小老板,雖然還沒有定下來,而且我的旗下的藝人只有一個人,但是不要,一個人也能讓我賺得盆滿缽滿。
我都想好了賺到錢我干什麼了,我要買一顆是世界上最大的鉆石,然后跟我媽埋在一起。
這輩子如果不是貪慕虛榮,也不會跟著我爸,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既然虛榮呢,我就讓老人家虛榮到底。
我回到家二嫂還沒睡,問我死到哪里去了,我說我得糾正你的語病,狠狠翻我一眼。
“你廢話,你到底要勾搭多人?”
我哈哈大笑著回到我的房間,人生苦短,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怎麼行?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爹終于沒有讓我陪他一起跑步了,謝天謝地他放過我。
我手里舉著大瓷缸在花園里面散著步,一邊呸呸呸的往里面吐著茶葉沫子。
二嫂說我像老干部,我說我是提前一下我爹的老年生活。
說如果被我爹聽見,一定會把我的屁踢開花。
有一次我二嫂對我二哥說,我是我爹年輕時候拈花惹草的報應。
我覺得我二嫂說的極對,一個人做了錯事總得有所報應的,他真當老天是瞎的?
我正裝老干部在花園里面踱著步,沈離發微信過來了,我點開來,他說:“我二哥要讓我去公司。”
我立刻打電話過去,但是他掐斷了。
估計沈鑫榮就在他的房間里,他找不到那張紙,現在就來宮了。
他還要臉不要,豪門爭產真是一點底線都沒有。
我發了微信過去:“你裝暈倒。”
先讓他拖住時間,然后我再想辦法,我不能把自己給暴了。
我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我爹給我打電話,我發現我爹最近總是喜歡在我面前刷存在,說不定又要讓我陪他應酬。
我今天沒空,斷然不會答應他。
我掛掉了電話,我爹就再打,如此三番幾次之后我準備關機,我二嫂打電話來了。
我還沒說話呢,我二嫂很暴躁:“你總是掛你爸的電話干什麼?”
“他不止是我爸,他也是你公公。”
“你廢話,沈叔叔病危了,你現在趕到醫院去,就在他住院的那個醫院,你去過的,我們在醫院里面。”
二嫂把我給說愣了,我趕問:“沈叔叔是前幾天才過生日的那個沈叔叔嗎?”
“你還認識幾個沈叔叔啊?”
“他不只是心腦管出了問題,怎麼會忽然病危?”
“讓你去你就去,就這樣。”二嫂掛了電話。
昨天我見到沈伯伯他的氣還不錯,怎麼說病危就病危了?
沈鑫榮上一秒還在宮,這兩者肯定有什麼聯系。
我先趕到了醫院,路上給沈離發去了短信,但是他沒回,估計現在應該裝暈吧,不方便回電話。
我趕到醫院,我爸他們都過去了。
沈家人丁不太興旺,聽說大兒子去世了,目前只有二兒子和沈離。
我爹和沈伯伯是老友,難得看到我爹對其他外人這樣上心。
沈伯伯在里面搶救,他就在外面來回踱步。
沈鑫榮也在,我現在怎麼瞧他怎麼覺得十分狡詐。
我問我二嫂:“沈伯伯現在況怎麼樣了?”
“不太好。”我二嫂眉頭深。
“不只是腦栓嗎?為什麼突然這麼嚴重?”
“聽醫生說他是今天早上。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醫生就準備給他安排檢查,誰知道他在檢查的途中就暈過去了,一直搶救到現在都沒醒,醫生就下了病危通知書。”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是沈鑫榮宮,他是想趁他爸昏迷的這段時間把沈離的份給拿過來。
因為他不確定他爸爸能不能搶救過來。如果搶救不過來的話,那他不著急,但如果沈伯伯醒了,他就不能輕舉妄了,說不定這孫子現在就盼著他爸早點死呢。
我抱著雙臂坐在長椅上看著他站在走廊的盡頭對著窗口,一支煙接著一支煙地吸,看上去很張。
他當然張了,他不得他爹早一點駕鶴西游,他就可以霸占整個沈氏的家產。
在他眼里沈離就是形同虛設的,他要除掉他易如反掌,不過也許以前是這樣,但是現在誰讓沈離有我這麼一個朋友了。
我才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見我老總是盯著沈鑫榮,二嫂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他是沈家的老二也是唯一的兒子,你又不是沒見過。”
“唯一的?”我轉過頭莫名地看著我二嫂。
“對啊,沈家人丁單薄,本來是有老大的,不過老大去世了。哦,好像還聽說沈伯伯以前還有一個小兒子,不過那個小兒子有先天心臟病去世了。哎,沈伯伯也真是,可憐,本來有三個兒子的,現在只剩下一個了。桑榆,你的眼珠子干嘛在眼眶里轉的那麼快?你又在打什麼主意?這個沈鑫榮已經30多歲了,他大你十多歲呢。”
“切二嫂。你的格局什麼時候這麼小了?”我手著下繼續琢磨。
沈離當然沒有死,難不我這幾天見到的是鬼?
又不是拍靈異片,沈離肯定是個大活人沒錯。
我爸在我面前依舊踱步,在他他轉了兩個來回的時候,我把這件事捋的差不多了。
整件事很有可能是這樣的,因為沈離的狀態,從來都不出門也不和人打道,所以外界不知道有沈離這個人也是很正常的。
但一些知人肯定是知道的,比如說沈家上上下下的傭人還有沈氏的一些高層,要不然沈鑫榮也不會要讓沈離去公司簽字。
大家都在焦急等待的時候,醫生終于從急救室里面出來了。我爹他們趕圍過去,沈鑫榮跑的特別快,我看他踉踉蹌蹌的樣子都要摔倒了。但我覺得這小子不是擔心他爸的病,是擔心他爸安然無恙又活過來了。
《初婚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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