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恢復靜謐。
程霽歪著頭,大眼睛笑彎著,猜測著:「這還不明顯嘛,若心是想讓紹齊衡好好工作,所以才忍痛說出這種話,若心一定很難過。」
似乎是無意說出,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唐梓梨總覺得程霽的話意有所指,狐疑的看了一眼。
人擰著眉頭一臉同。
唐梓梨看的心裏有些不舒服,不覺得自家藝人需要同,也不會認為自家藝人是傷心,其中更多的,是安若心對紹齊衡的愧疚吧。
唐梓梨心知肚明,卻沒有開口。
只是韓之騫的臉變得越發冷寒。
走出辦公室,唐梓梨關門的時候,正好聽到程霽對韓之騫說:「其實,若心跟紹齊衡般配的。」
一愣,皺了皺眉,總覺程霽似乎是故意這樣說的。
沒有聽到韓之騫的回答,房門關上,唐梓梨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離開。
通告因為安若心的傷延遲開拍,唐梓梨來到醫院,順便告訴安若心:「故意給你壞溜冰鞋的人抓到了,是溜冰場的工作人員。」
安若心擰了擰眉,問:「是不是有幕後?」第一次去溜冰場,自認跟他們沒有任何仇怨,故意讓傷什麼的。
總要有理由。
「對。」唐梓梨點了點頭,眉頭微皺:「但,那個人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是個帶著口罩的人,把事跟他們代后留下定金就走了。」
「之後就一直用手機聯繫,電話號碼現在已經了空號,無可查。」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算計。
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安若心若有所思的問:「那,節目組這幾天有沒有況?」
只是讓傷,怎麼想都覺得是有所求。
唐梓梨眼睛一閃,也想到了這點,立刻道:「我給節目組打電話。」
安若心點了點頭,看著拿著手機去外面,在床上躺了兩天,覺都僵了,掀開被子把挪到外面,試探著下床。
剛扶著床單腳直立,病房門就被推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徐經紀人?」安若心帶著疑的聲音響起。
徐濤對微微一笑,把手裏的果籃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的,關心道:「安小姐,你這是要下來走?」
「不是,我就是站一下。」安若心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剛站好就被徐濤看見了。
徐濤善解人意的笑著:「在床上躺的久了都僵了。」
「是啊。」安若心笑著,重新坐回到床上,剛蓋上被子,唐梓梨從外面走進來,也看到了徐濤,目閃過一抹警惕。
「徐經紀人,你這是?」唐梓梨直白的問。
徐濤笑了笑,溫和的說:「安小姐傷了,我過來看看。」
被安若心的錄音當眾打臉,都到這種份上了,還能若無其事的笑著過來探,唐梓梨不得不承認,徐濤的確很能忍。
「勞煩徐經紀人了。」
唐梓梨對他客氣著。
徐濤點了點頭,問:「聽說安小姐是在錄節目時傷的?」
唐梓梨目一閃,消息倒是靈通,「對,徐經紀人倒是關心若心,可惜,若心舊,跟徐經紀人是沒有那麼緣分了。」
唐梓梨意有所指,徐濤只當沒聽出來,笑著道:「跟不跟我都無所謂,我只是喜歡安小姐的格,個朋友總沒關係的吧。」
唐梓梨才不相信徐濤只是想個朋友,安若心也亦然,在還是安雅的時候,不說對徐濤是百分之百了解,但也有百分之八十。
他這個人無利不起早,做什麼事都會有目的,雖然不喜,但那時候他們是夫妻,綁在一線上的螞蚱,覺得,徐濤再怎麼樣也不會對不利。
就是這份迷之自信,害了自己。
想到這,目微涼,落在徐濤上,一抹仇恨一閃而過。
「徐經紀人的格我也很欣賞,只是。」安若心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徐濤目一閃,他今天來這裏明面上是為探。
實則是為了試探安若心傷的真假,並且,朋友也是有目的的,徐濤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人一旦有了,說出來的話也可以收回去。
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只是什麼?」徐濤問,目堅定又溫和:「若心,既然我們都是朋友了,有什麼你就說吧。」
安若心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道:「那我就直說了。」
徐濤點頭。
「其實。」一聲輕嘆,安若心為難的說:「我跟沈佳佳不和的事,整個圈子都知道,而你又是沈佳佳的男友兼經紀人,恐怕……。」
「什麼男友?」徐濤一把打斷,神嚴肅起來:「若心,你這是聽誰說的?」
安若心眼底閃過一抹譏諷,故意驚訝道:「你不是嗎?可惜沈佳佳邊的人都說你們是關係,怎麼。」
「不是。」徐濤又打斷,他氣急敗壞道:「別聽他們胡說,我只是沈佳佳的經紀人,只是經紀人。」
他再次強調這個事,安若心眉目低垂,似乎在思考,只是垂下的眉眼中儘是嘲諷,不是卻把之間的事都做完了。
呵,騙鬼呢。
在抬眸,安若心已經恢復如常,對著徐濤點頭,道:「徐經紀人,我相信你。」
徐濤鬆了口氣,心裏暗自得意,果然,他的魅力還是很大的,人,還是那麼好哄,「若心,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隨便濫的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我會格外專。」
這句話,說的是義深重,安若心快要笑出來了,當然,是冷笑。
義深重,怕是忘了安雅了吧。
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心裏的恨升騰而起。
而站在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唐梓梨忍不住了:「徐經紀人,我沒記錯的話,令夫人才逝世三個半月吧。」
徐濤的臉僵了,唐梓梨的話傳耳中。
讓安若心愣住了,三個半月,心頭一震,只是過了三個半月而已,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快要忘記才不是安雅三個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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