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有在意,現在聽來,發現他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帶著微微沙啞的大提琴音,低沉好聽。
「那,能不能帶上我?」期待的看著他。
這麼突兀的問話讓男人很是意外,他笑了聲,開了口:「你知道一般人這樣說,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嗎?」
程霽愣了一下:「什麼?」
「表白和自薦枕席的意思。」說著,他頓了一下:「但我看得出來,你不是。」
他的話讓程霽怔住了,良久,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他沒有立刻回答,上前一步,手指極快的過的眼睛,程霽沒反應過來,就聽他說:「因為,你的眼睛很悲傷,你,了傷害,選擇進藏也是為了逃避吧。」
不是疑問,是肯定。
程霽愣愣的看著他,一個僅見過第一面的男人就能看出的悲傷,韓之騫怎麼就看不出?或許,只是他無視了吧。
心裏酸織,程霽紅了眼睛,聲音抖著問:「能不能帶上我?」
男人沉默了片刻,一聲輕嘆:「你就這麼相信我?」
程霽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相信他,他只是見義勇為為追回了包,連他的全臉都沒看見。
就下意識的覺得他可以相信。
「你。」男人失笑,無奈道:「怎麼也想不到,一次見義勇為竟被人纏上了。」說罷,他低下頭,手指勾上口罩。
「既然如此,先記住我的樣子吧。」口罩拿下來,出一張跟他眼睛一樣好看的容,他在笑,臉頰出微微的弧度。
溫暖和熙。
「記住了嗎?」他湊近,放大的俊彥在面前表。
「記住了。」怔怔的看著這張臉,莫名的覺得,他的臉很悉,彷彿,應該認識他。
手心裏被放上一章名片,上面有他的名字,晉年。
「上面有我的電話,你回去在考慮考慮,進藏不是一個短時間,一個月兩個月是常有的事,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他說完就走了,看著他的背影,程霽握了那張名片。
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在這之前,需要做一件事。
手機被拿出來,看著父親的信息,回了兩個字:「確定。」
看著這兩個字,眸底溢出悲涼。
因為記者事件,安若心決定會宿舍修養,也方便自在,唐梓梨意思的抗議了兩下,被安若心三言兩語給反駁回去了。
沒辦法,只好去辦了出院手續,回家當天,歡歡自告勇的要準備一桌大餐,但,看著那盤黑乎乎的菜,安若心表示,怕中毒。
最後,還是以點外賣就了大餐。
安若心這幾天基本不過問公司的事,但就算這樣,程霽和韓之騫的訂婚請帖還是出現在桌子上。
沉默了一會兒,拿起請帖,他們挑選的是紅底金邊的大紅請帖,喜慶又華麗。
上面寫著他們兩個人的名字。
手指不自覺的,突然,房門被推開,歡歡拿著請帖大驚小怪的衝進來,「若心,若心,你收到了嗎?」
說完,看到安若心手裏的請帖,頓時尷尬了,乾乾的笑著:「那什麼,我也收到了。」
本來鬱的心被這麼一攪和,沒那麼難了。
「我們一樣。」揚了揚手裏的請帖,歡歡更尷尬了,哈哈的笑了聲:「那什麼,若心,你要不想去咱們就不去,可以不去的。」
的小臉上滿是糾結,那天好吃的肯定很多,不去覺好虧啊,但,若心到那天肯定很傷心,要陪著呢,那,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看出的糾結,安若心笑了起來:「想什麼呢,當然要去。」
躲起來自怨自艾不是的風格。
再者,這段無疾而終的,也是時候該為它畫上一個句號了。
——
訂婚倒計時兩天。
酒店。
程霽左手邊坐著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右手邊是一個優雅麗的中年人,對面,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大男孩。
中年男人看著,一向凌厲的目帶著無奈和和:「霽兒,你當真要訂這場婚?」儘管韓之騫對他們諸多尊重,程峰還是看出來了。
他不喜歡自家兒。
「爸爸,你說什麼呢,訂婚宴都準備好了,所有人都通知了,怎麼可能說不訂就不訂。」笑著,還是如以前那般天真燦爛。
只是程峰卻看的出來,不快樂,最喜歡笑得兒,現在不快樂了。
「霽兒,只要你說不訂,我立馬就取消訂婚,你相信爸爸,這點實力爸爸還是有的。」程峰笑著說。
不想給程霽這麼大的心理力。
父親的話讓眼圈微紅,但是,不行。
「爸爸,我是真喜歡他。」想到韓之騫,這個一見傾心,費勁力氣也要來到他邊的男人,卻是傷至深之人。
眼圈愈發的紅了,程峰還想說什麼,被妻子狠狠瞪了一眼,「好了,霽兒都說好了,你還說什麼,霽兒,媽媽理解你。」
兒是個衷之人,一旦喜歡上了就不會輕易放棄。
罷了,他們做父母的怎麼忍心阻攔,等撞的頭破流,那,他們在為止。
「媽媽。」程霽將頭埋在母親懷裏,著父母親的疼與寵溺,眼淚慢慢落。
哭了一會兒,程霽突然抬起臉,緻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看著父親:「爸爸,要是之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一定要幫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幫,好不好?」
程峰心裏有氣,不想答應,程霽就纏著他,流著淚一句句的問:「爸爸,好不好?好不好?」
被兒哭的心疼,程峰一聲嘆息,無奈的點頭:「好。」
程霽終於笑了,只是那笑,藏著悲哀與決絕。
夜。
許是睡久了,安若心晚上有些失眠,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自己了無睡意,扶著桌子赤著腳跳在地毯上,來到窗前打開窗戶。
外面是皎潔的月,星星掛在天上微微閃著。
心裏有事,也沒心數星星了,只是看著這天,慢慢發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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