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還沒亮喬聽南就醒了。
是被醒的。
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下床找水喝。
掀開被子,一陣涼意讓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嘶,好冷。
倒吸一口涼氣。
這才發現,自己上竟然只穿著一件的小背心。
原本穿在上的服,不知去向。
驚訝間,發現自己邊還躺著一個人。
扭頭,就看到顧飛英那張還在睡中的臉。
被掉的服,床上的男人。
喬聽南瞳孔驟然放大。
“顧……”張想醒他,問他為什麼會在自己床上?
剛開口,就發現自己嗓子干,發出來的聲音跟蚊子似的。
嚨干得厲害,鞋都沒穿就下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嚕嚕喝了兩口涼水。
冰涼的水喝下肚,覺得整個人瞬間都痛快了。
但冷也是真的。
趕回到床上,發現顧飛英已經醒了。
“還好,不發燒了。”顧飛英淡定從容地掀開被子下床,手在額頭上了一下說。
喬聽南歪頭看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顧飛英趁沒反應過來,穿上鞋,抱著自己的服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等人跑沒影兒了,喬聽南才反應過來。
“混蛋!”罵了一句,找到服穿上。
到底是病了一場,穿好服就有點兒,坐在床上歇了會兒才出門。
外面,顧飛英見出來,趕把打好的洗臉水和牙膏牙刷送過來。
笑得出兩排大白牙,“先洗漱,早飯馬上就好。”
說完,也不等喬聽南回答,就把人拉到旁邊去洗漱。
這邊洗漱完,顧飛英的早飯也出鍋了。
早飯是稀飯和饅頭,還有一小碟醬菜。
喬聽南面前還有一碗蛋羹。
“你這幾天就在家好好歇著別跑,家務活我全包了。”顧飛英地說。
“哦。”喬聽南低頭吃蛋羹。
“我等會去一趟鎮上,你要買什麼東西嗎?”病了一場,得買點好東西給補補。
喬聽南說沒有。
顧飛英又問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的答案還是沒有。
嗯?
怎麼回事?
難道又不舒服了?
顧飛英放下筷子,出手背就去的額頭。
“你干嘛?”喬聽南跟什麼刺激似的,反應很大。
顧飛英無奈道,“我就想看看你還燒不燒。”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的喬聽南臉唰一下紅了,丟下一句,“我沒事了。”就起頭也不回地回屋。
就跟后有狼在追似的,跑太急進門的時候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
顧飛英先是疑,然后想到什麼般,角微微上挑。
晚些,顧飛英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
臨出門前,去找。
“干嘛?”喬聽南不想看到他,可他一個勁地敲門真的太煩人了。
顧飛英高大拔的影站在門口,把門口的都擋沒了。
那迫讓喬聽南莫名有點不自在。
下意識就想往后退。
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一把抓住,猛地拉近彼此的距離。
“啊……”驚呼出聲。
“唔……”他也悶哼一聲。
他怎麼了?
喬聽南下意識朝他看去。
仿佛知道想問什麼的顧飛英,把錮在自己和門之間,開始解扣子。
喬聽南:“……你想干什麼?”
第一反應就是跑。
“別。”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有點。
然后就發現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像是,像是要親……
下意識閉上眼睛,似害怕,又似乎在等待什麼?
然而,以為的事并未發生。
他并沒有親下來。
耳邊卻傳來了低低的笑聲。
睜開眼,就對上男人那張臉。
“你……”張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索閉,什麼都不說。
心里悶悶的,有點生氣。
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反正就是生氣。
“你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對嗎?”顧飛英湊到耳邊低聲問。
一句話,讓喬聽南從臉到脖子都紅了。
本想反駁說自己不記得了。
話到邊,又改變主意。
就算記得又怎麼樣?
被咬破的不是,被踹下床的也不是。
丟臉的又不是,害個什麼勁兒?
不就是比誰臉皮厚嗎?誰怕誰?
“你不痛了?”想通了的喬聽南也不害了,反過來盯著他的調侃他。
顧飛英心道,喲,這妮子轉子了?
就聽到又說,“昨晚辛苦你照顧我了,這里有五錢你拿著,就當你的辛苦費。”
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皺的五錢拍在他口,說了句,“嗯,你昨晚的服務我很滿意,顧公公。”
說完,趁他愣神時,一把將人推開,哐一下關上房門,拴住。
顧飛英被那句顧公公打擊得不輕。
瞪著閉的房門,心想:早晚讓你知道你男人的厲害。
還公公,到時候讓你哭著爸爸!
顧飛英前腳出門,喬聽南就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燒是退了,但整個人還是疲得慌。
早飯也沒吃幾口,提不起神。
剛睡下沒多大一會兒,就聽到外面有人喊。
穿上服去開門,發現來人是玉霞嫂子。
玉霞嫂子手里拿著一包紅糖。
見到就問,“喬知青你病好些了沒?剛遇到飛英兄弟說你病了,我尋思過來看看你。”
“好多了,嫂子屋里坐。”喬聽南把人往屋里請。
玉霞嫂子進了堂屋剛坐下,就看到臥在旁邊的嘯天,夸贊道,“你家這狗可真神,瞧著就跟咱們村里的狗不一樣。”
“嘯天是部隊上退役下來的軍犬,很厲害。”喬聽南朝嘯天招招手,嘯天就過去坐在邊任頭。
“難怪,原來是個狗將軍。”夸了嘯天幾句,玉霞嫂子就開始聊正事。
問喬聽南,“眼看要過年了,你家年貨啥的準備了沒?”
“沒,我尋思著還早,我家人也不用準備太多東西,就想著等后面幾天再準備也不晚。”喬聽南道。
玉霞嫂子搖頭說,“這你就不懂了。這年貨要準備的東西可不,,,魚,你得提前準備上吧?回頭該腌的腌上,該熏的熏上,香腸得灌吧?瓜子花生點心得準備些吧?回頭家里來親戚,村里小孩來家里拜年,你啥都沒準備,咋整?”
“過年你總得炸點丸子,做點炸糕什麼吧?糯米什麼的,你不提前買好等臨到年那兩天賣完了買不著咋辦?”
“后兒個就是二十三過小年,你不得供灶王爺?回頭過年不得祭祖請神,你家香燭燒紙準備了沒?飛英兄弟的親媽那邊,你們不得去燒紙祭拜一下?前頭這麼多年都沒去,這回去不得把墳好好修修?”
玉霞嫂子拉拉說了好多。
喬聽南聽得腦瓜子嗡嗡的。
是真沒想到,過個年會這麼麻煩。
以前在家都是媽和姐忙活,最多幫忙打個下手。
來村里當知青那幾年,大家日子都不富裕,吃個餡兒餃子就是過年了。
哪知道這結婚后過年還有這麼多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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