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邦安氣怒之下這一耳打得兇狠,直接將榮音扇翻在五夫人的懷裏。
「乖乖!」
五夫人嚇了一跳,萬沒想到榮家老爺會在這裏,當著們的面直接手打榮音。
耳邊一陣嗡鳴,榮音在五夫人懷裏半天沒能爬起來。
二夫人在旁邊看得眉頭一凜,臉上閃過幾不悅,卻是慢條斯理地說:「榮老爺,這還在我們段家呢,您這般打人可不太像樣。」
五夫人則直接怒了,厲聲道:「榮老爺,榮音現在可是我們段家的媳婦,你要打人,也得先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話音剛落,只聽「噠噠噠」一串腳步聲,立刻有士兵進來,「咔咔咔」上了膛,對準榮邦安。
榮邦安被這陣勢嚇得一激靈,了脖。
三姨太和榮玉也嚇的當場白了臉,趕上前將榮邦安拉回來,訕笑著打圓場,「嗨,這是怎麼話說的,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劍拔弩張呢?老爺你也是,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榮音是有錯,但現在畢竟今非昔比,你這個當父親的也該收斂些。」
這話諷刺的意味極重,明著是在數落榮邦安,實則是罵榮音不孝,嫁高門便不把父親放在眼裏了。
榮音豈會聽不出來,眼下卻不能辯駁,辯駁反而會錯上加錯。
因為自會有人幫辯。
果然,五夫人聽了三姨太的話,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又沉了幾度,聲音清冷,「三太太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段家仗勢欺人嗎?」
三姨太忙道:「沒有,我可沒這麼說。」
「哼。」
五夫人冷笑一聲,氣勢如虹,「我段家仗的就是這個勢,不服氣的話,你們盡可以去衙門告狀,我也想瞧瞧,京津一帶誰敢到我段家來指手畫腳!」
榮音靠在五夫人懷裏,都被這番話震得心弦一,這什麼,這就底氣啊!
五夫人不愧是段家的大管家,這氣勢不是蓋的。
同樣是做妾,但也看門第,三姨太和五夫人對峙起來,那點小門小戶的氣勢簡直分分鐘被秒殺,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因為五夫人說的是事實,段家如今的權勢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為過,別說京津,放眼全國都難以找到另一家能夠與之匹敵的,誰不得給他幾分薄面?
榮家又算得了什麼?
三姨太和榮邦安都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境十分之尷尬。
榮玉在一旁瞧著,心裏急的不行,來了老半天了,到現在也沒切正題,凈說些有的沒的,扯了扯三姨太的袖,「姆媽,趕說正事啊。」
三姨太回頭瞪了兒一眼,何嘗不想說,可現在這氣氛僵這樣,讓怎麼開口啊?
剛才本想先來個開場白,在段家二夫人和五夫人面前損榮音幾句的,沒想到人家本不搭的茬,榮音這一出來,又把局面搞了這個樣子……
榮音緩了半響,從五夫人懷裏坐起來,左半邊臉像發麵饅頭一樣紅腫起來,指痕分明。
五夫人看著頗為心疼,了的臉,「沒事吧?」
榮音紅著眼睛搖了搖頭。
二夫人往這邊看了一眼,淡淡地移了視線,顯然被另一件事吸引了目,問道:「三小姐可是還有什麼事要說?」
「當然有!」
榮玉簡直急不可耐。
三姨太覺時機不好,想要把兒拉回來,榮玉卻深覺時不可失失不再來,一把拍掉的手,口而出一句,「我今天來,是來履行婚約的!」
一句話,讓全場都為之一怔。
榮音眉睫一,心頭冷笑,就知道榮玉今天來是抱著這個目的,如今終於出狐貍尾了,很好。
五夫人擰眉道:「什麼婚約?」
「當然是和帥的婚約啊。」
榮玉說到這裏,兩隻眼睛都發著,看著榮音輕蔑道:「本來就該是我嫁給帥的,後來這不是……出了點小意外麼,現在危機解除了,帥的也好了起來,就不需要榮音了,本來就是替我嫁進段家的,現在雨過天晴,就該歸原主,反正該出的風頭都出過了,我的嫁也讓穿過了,該知足了。」
最後一句話,是沖著榮音說的,目里警告的意味明顯,那意思像是在說:你別不知好歹,趕把帥夫人的位子還給我!
一番話說出口,全場陷一片死寂般的靜默。
二夫人一臉看好戲的表,五夫人則是一臉無語,角都跟著搐了兩下,一時間都說不話來,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耳朵聽到的一切。
剛才說的,那是人話嗎?
「你在渾說些什麼!」
三姨太見段家兩位夫人臉不對,知道事不妙,就說眼下時機不對,想要從長計議,沒想到兒這般沒有耐心,倒的如此明顯不是惹人笑話嗎?
「我剛剛沒有聽錯吧,三小姐的意思是,因為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所以你才暫時讓榮音代替你,嫁了過來?」
五夫人不敢置信似的又問了一遍。
榮玉還沒聽出話里凝結的危險氣息,只當自己嫁進段家有,忙不迭地點頭,「是啊,沒錯!」
「呵呵,真是活久見。」
五夫人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今兒可算是長見識了。」
榮音心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這一家子不要臉的蠢事做的多了去了,從小到大見識的太多,導致現在十分淡定,一點兒也不覺得稀奇。
榮玉再蠢,也聽出這句話不像是在誇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說你沒臉沒皮!」
五夫人徹底火了,「啪」的一拍茶幾站起來,寒著臉道:「你拿我們段家當什麼,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又當帥是什麼,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哼,我倒是想先問問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帥出事時你跑的比誰都快,現在怎麼著,見帥又活過來了,還和榮音舉行了婚禮,就眼饞了,後悔了?
我告訴你,晚了!
當初請你嫁你不嫁,現在你想嫁我們也不娶了,還想把榮音走重新複位,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噼里啪啦一通怒罵,把榮玉罵傻了,愣愣地呆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榮邦安聽著老臉臊得通紅,他就知道今天來這一趟是自取其辱,要不是被這娘倆日求夜求,再加上他也存著一私心……
那麼盛大的婚禮,請了全天下的人偏偏不請他,榮音還是從馮家出嫁的,這分明是沒把他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讓他為全天下的笑柄,也讓他明白,榮音從小子就野,這幾年被他著還能好些,可出了家門便如那韁的野馬再也不好掌控了,但榮玉傻,又一向聽他的話,若是也能嫁到段家,那就好了。
他這一手的算盤打得響亮,卻忘記了段家這樣的門戶,什麼樣的人娶不到,憑什麼偏要他榮家的兒?
三姨太見兒被罵,臉上也掛不住了,見事要糟,趕上前道:「五夫人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小孩子說話不過腦子,您別跟一般見識。我們也知道當初那事辦的不太地道,這不是想著來補過嘛。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反正榮音也嫁進來了,我們當然不好過河拆橋,所以我們是想,能不能讓玉兒也嫁進來?
我們不圖正妻之位,做個妾室也行。兩姐妹共侍一夫,娥皇英,您看怎麼樣?」
一番話再次讓全場陷無語的狀態,榮音簡直快要呵笑出聲,娥皇英,虧他們說得出口,真是把『不要臉』三個字發揮到了極致啊。
正忍不住出言譏諷,門口突然傳來沉寒刺骨的三個字,「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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