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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丞舟剛出手室，就撞上了守在手室門口的呂然，他鬍子長了很多，看起來有好幾個月沒颳了，「賀醫生...沒事吧？」

「已經離生命危險了。」薄丞舟回道，「紅玫瑰人呢？」

「他的醫生在幫他做手，就在隔壁七號手室。」呂然本來也守在裏面的，但站了一個小時后實在覺得無聊，便出來了煙。

「裏面就只有醫生？沒有你的人？」薄丞舟警覺道，這座城堡都是紅玫瑰建造的，一個九號手室就已經足夠神了，沒有人敢確定七號手室就不是一條逃生路口。

「有兩個還在裏面守著。」呂然答道，那手室本就不適合太多無關要的人站著，就派了兩名特警人員在裏面守著，「你那三槍夠嗆，他肯定跑不掉。」

呂然的口吻十分確定，但薄丞舟還是有點不放心，準備進手室看一眼，紅玫瑰這個人極其狡詐，不難免他躺在手臺上，還策劃著一場逃跑。

手室的門外守了兩個人，得到呂然的應允后才開的門，開門的那一瞬間，手臺上的人早就不知所蹤，而呂然口中的那兩位刑警已經被倒在手室里。

薄丞舟手心一下子出了不冷汗，紅玫瑰跑了...

「沒聽見裏面有槍聲或者打鬥聲嗎？」薄丞舟進去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逃生口，只好退出來詢問守在門口的兩位刑警。

「沒有。」兩位刑警齊齊搖頭道。

這手室並不是不風的，裏面有槍聲或者打鬥聲不可能外面的人沒聽見。

薄丞舟凝眉看向下倒下的兩名刑警，臉生，他沒見過，上的傷口不像是槍傷，更像是手刀的切口，切口平整，只有專業的醫師才有的水準，是那個老醫生下的手，薄丞舟原先一直以為那個醫生是個草包，被一聲槍聲都會嚇的拿不穩手刀，沒想到背地裏是個狠角。

呂然在手室里搜了一圈，一個出逃口也沒發現，看樣子這個城堡里有不不為人知的設計，不犯法的話紅玫瑰可能還是個出的建築師。

「那個醫生有問題。」薄丞舟看向呂然，想讓他重點排查一下醫生，「還有我們時間不多了，一周抓不到他，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從海島上回到國花了三天的時間，薄丞舟將賀晚淺轉了俄亥俄州一家私人醫院，已經三天了，呂然那裏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薄丞舟一步也不敢離開賀晚淺半步，他怕紅玫瑰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要了賀晚淺的命。

他徹底瘋了，瘋的完全沒半點理智。

薄丞舟惹怒了他，遲早要拿一條命還給他的。

第四天的時候，賀晚淺從病床上醒來，醫院的消毒水極其刺鼻，薄丞舟就守在離賀晚淺不遠的位置，「薄教授。」

聲音喊的極輕，薄丞舟俯下著耳朵才聽個大概，他用指腹輕輕捋去耳鬢的碎發沙啞著聲音回到：「我在。」

他已經連著四天沒有閉過眼睛了，每次閉上眼睛，他都能想起那個孩子被槍殺的畫面，他有罪，但不該是這個孩子替他抵罪。

「結束了嗎？」賀晚淺紅著眼睛，更咽著看向薄丞舟問道，薄丞舟努力了那麼久的計劃，應該是功了吧，萬幸他們都還活著。

「結束了。」薄丞舟溫聲道，哪怕和紅玫瑰在開展第二場遊戲，他也不敢再將賀晚淺拉局。

賀晚淺抬了抬手，了薄丞遠那張疲倦的面龐，一想到他在這樣水深火熱的世界裏活了十幾年，就忍不住心疼，他從來沒做錯什麼....

被丟棄的是他。

被當替代品的是他。

從始至終，只有賀晚淺在懷念那個死去的薄丞舟。

「我應該你薄丞遠，還是薄丞舟？」賀晚淺更咽著聲音問道，已經和這兩個人糾纏太久了，也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上了那個溫有禮的薄丞舟，還是那個惡如瘋狗的薄丞遠。

薄丞舟用指腹輕輕了賀晚淺臉頰笑道，「和小時候一樣，喊哥哥。」

賀晚淺眼角的淚水在這一刻決堤落下，卷翹的睫撲閃了幾下，淚珠像是給的羽睫鋪上了一層水霧，「哥哥。」

一如同八歲那年，薄丞舟被帶回賀家，賀晚淺開心的跳到他的背上，抱著他的脖子喊道，「哥哥。」

「嗯。」薄丞舟輕聲應下，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賀晚淺淺笑了一聲，還好活著，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過剩下的日子。

「我們馬上有第二個孩子了。」賀晚淺一臉笑意，比誰都期待著第二個孩子。

只是明顯注意到薄丞舟的臉在聽到那句話時沉了許多，小心翼翼試探道：「薄教授，不喜歡這個孩子嗎？」

「沒有。」薄丞舟連著搖搖頭，「我很喜歡他，也很想見他一面。」

「還有七個月薄教授就可以見到了。」賀晚淺角微微上揚，滿心期許著以後一家四口團聚的場景，「我希是個孩，這樣念念可以照顧妹妹。」

「孩一定和你一樣好看。」薄丞舟聲音微，連謊話都快編不下去了。

「薄教授，你...怎麼哭了。」賀晚淺這才注意到薄丞舟的眼角有些泛紅，眼尾的位置劃落了一滴淚珠。

「想到你一個人在海外生下念念，一定很辛苦。」薄丞舟氣息加重了一些，收起了眼角泛紅的，努力讓自己保持沉著冷靜的態度和賀晚淺流。

賀晚淺抿輕笑了一聲，「薄教授這次一定要當個合格的父親，不然我怕寶寶和你不親。」

當初生下薄念后，賀晚淺就怕薄念和薄丞舟不親，總是會拿著薄丞舟的照片給薄念看，並且告訴他這是爸爸，以至於後面薄念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

「好，我努力學。」薄丞舟吻了下賀晚淺的手，溫聲道。

他始終沒辦法將孩子沒了的事實告訴賀晚淺，他實在不知道如果賀晚淺知道了事實後會怎麼樣？瘋掉嗎？

－－－－－－題外話－－－－－－

謝謝大家的建議和指正，以後我會努力提升自己的筆力塑造更好的角的。

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