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告訴我的父親是在母親墓地前找到的,割腕自殺,他其實昨天就出獄了,比他告訴我的日子早了一天。
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連見我一面也不想見。
我父親的後事是江闊幫我辦的,來弔唁的人屈指可數,原以為這場喪禮會很快收場,卻不曾想外婆家人會來鬧事,他們在我父親喪禮當天穿著大紅喜敲鑼打鼓的繞著靈堂走了三四圈,我嘗試去攔截,卻被外婆家的親戚推倒在地上,一群人將我圍了起來揮手相向時,江闊沖了進來將我護在下擋下了所有的拳頭。
最後是有人報警了那群鬧事的人才離開,我看著江闊額間好似有流了出來,「江闊!」
我立馬將江闊送去了醫院,檢查結果才來江闊後腦的位置挨了兩玻璃瓶。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些流著緣關係的人會如此恨我,們是想一起送我下地獄。
我坐在手室外的椅子上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江阿姨出現在我面前時,直接給了我一掌,如果不是老江攔著,還會有第二掌和第三掌。
我跪在江阿姨面前道歉道:「對不起。」
江阿姨被老江拖走,盧承將我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別太擔心,江闊應該沒那麼差。」
一個小時后,江闊從手室里推出來,我想跟上去看看卻被人一手推開,最後連進病房看他的權利都沒有。
老江一直坐在門口陪著我,偶爾進去看看江闊的況。
晚上七點的時候,江闊才醒了,我站在門外,通過那層玻璃看了眼江闊,萬幸無礙。
我從來不相信祈禱,但我剛剛坐在手室門口祈禱了一萬次。
人總是在無力的時候去相信一些怪神論。
25
「沈故,早上那一掌,是我沒控制好緒,我和你道個歉。」
江闊醒后第二天,江阿姨領著我去了頂樓聊了好久,關於我和江闊的事,關於我的家庭,關於我的父親,江闊早在很久以前,就在為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努力了,他說服了江阿姨,也說服了江叔叔,還幫我的父親安排好了出獄后的所有的出路。
我仍記得江阿姨看著我時眼底無奈到底的神態,也許並不是接了我,而是向的兒子妥協了。
江闊對我的喜歡,沒有人會想到會這麼深。
這個年代,喜歡和太廉價了,幾句話幾束花就可以換來的東西,卻很有人像江闊如此堅定的選擇一個人。
江闊的世界裏,從來沒放棄過沈故。
過去六年時里,江闊是堅定不移的唯沈故主義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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