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一句話,云朵的心也經歷了幾重天。
從云布眼看著雷鳴電閃了,但是最后秦河賭氣的詛咒瞬間讓普照了。
云朵的心也完全放到肚子里去了:“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趕幫著彼此把事了了吧。
在百里村的時候,那家的仇在你的配合下,幫我報了,現在孩子這件棘手的事兒……我幫你,之前也答應你了,我會盡快。”
“你戶口還在農村吧,你在服務社當售貨員也是臨時工吧,一個月工資多?”秦河盯著云朵的背影答非所問。
云朵疑轉:“你缺錢?雖然我工資不多,但是我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可以給你……”
“沒什麼花錢的地方?裳買了不啊?”秦河小聲嘀咕。
“啊?你說這個啊,這是梁醫生給我的,是以前的裳,現在穿不了了。”
秦河瞇了瞇眼睛:“梁醫生對你好?”
“當初的事你也知道了,當我是救命恩人。”
解釋完之后云朵見秦河沒話說了,就先走了,畢竟飯盒還在書包里裝著呢。
“救命恩人?”秦河著云朵的背影小聲嘀咕:“這婚更不能離了啊。”
回到自己住的小閣樓,云朵一邊吃著差不多已經冷掉的飯,一邊在想澄清秦河的孩子的事兒。
收拾完了之后,云朵趁著天還沒有黑,拿著手電筒出去了。
基地很大,但是衛生所、學校、食堂、家屬區都有,云朵往家屬區那邊去了。
一路上都在想遇到了人的話,該怎麼開口。
然而還沒想好開場白的時候,就那麼湊巧,有人先了:“那云朵?”
抬頭,看著站在這條小上坡路往下走的人,云朵眨了眨眼,想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
也試探地了對方的名字:“萬文盛?”
“那云朵,還真是你啊!”萬文盛顯得有點激,而且一直在觀察那云朵:“你……沒事兒了……是吧?”
云朵笑了笑:“嗯,沒事兒了。”
萬文盛以前也是百里村的知青,是那云花肚子里孩子的親爹。
當初他回城的時候,那云朵還沒重生,還是一個“傻子”呢,
所以萬文盛現在這不確定的態度也算是人之常,云朵自然不在意。
“你現在這是……”萬文盛問。
臺風那天,管廚房的司務長抱了一個孩子到服務社之前,云朵看到服務社外面有個匆匆的影,而且有點悉。
那個影就是萬文盛。
當時云朵沒在意,也沒和孩子聯系起來。
后來想了想,孩子上那封信,那麼明顯地全都指向秦河,而且對秦河了解那麼多,甚至比云朵對秦河了解都多,應該是人做的。
即便是這個時候云朵還是沒想到孩子的事兒和萬文盛有關系。
后來是秦河一次次的說,他就沒干過那事兒,所以不可能有孩子,和誰都不可能有孩子。
云朵這才開始有點懷疑萬文盛。
當然僅僅因為是人就懷疑萬文盛,也牽強。
還有就是,當初云朵在梁怡梁醫生家看到了一張全家福,其中有簡安和萬文盛,他們分別是梁醫生的閨和婿。
簡安也是百里村的知青,和秦河還有這個萬文盛是同學。
而且在百里村的時候秦河喜歡簡安,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現在萬文盛又是簡安的丈夫。
簡安、萬文盛以及秦河這樣的關系,讓云朵不得不多想。
但是孩子的事兒到底和萬文盛有沒有關系,還需要驗證。
于是云朵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我在這邊的軍人服務社當臨時工,你也在這兒當兵?”
“沒有,我岳父家在這邊,本來是打算待兩天就走的,可是臺風雖然過去了,海上風還是大,一直也沒船,就暫時先留下來了。”
“哦,聽說你和簡安你們倆結婚了?恭喜啊。”
“還沒恭喜你和秦河呢。”
云朵故作尷尬地笑了笑。
“怎麼了?秦河的條件不錯,現在又當兵了,聽說還是勞模,前途無量,你……”
云朵扯了扯角:“也是,我之前一個傻子,現在能和秦河……也算是燒高香了,就是……”
言又止之后云朵問了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最近基地這邊好多傳言,你想必也聽說了吧?”
云朵現在不傻,但是萬文盛雖然也從以前的老
同學以及百里村的人那邊聽到說云朵好了,但是對云朵還是有深固的認知。
他覺得云朵即便不傻了,也沒多聰明。
所以就沒把云朵的話當是試探,就順著云朵的話往下說了。
“聽說了點,你是說孩子的事兒?”
云朵尷尬地點了點頭:“我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想幫人養孩子,本來我們倆有一年多沒見了,基地也沒人知道我們倆的關系,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孩子……我們就……可能要散了吧。”
既然是試探,云朵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廢話,所以也特別注意萬文盛的緒,試圖從他的緒變化中發現點什麼。
“你是說離婚?離婚了秦河一個人帶著孩子怎麼弄啊?”
云朵要笑不笑:“萬大哥,你……怎麼這麼著急啊?一般人遇到這事兒都勸著我趕和他散了呢,你這生怕……”
“我和秦河是同學,我們在你們百里村一起幾年,是沒得說。
本來我也是要去找秦河呢,沒想到湊巧到你了。”
云朵緒突然有點低沉:“我懂,我腦子笨、轉不過來圈,你們覺得能糊弄我,讓我幫秦河養著他和別的破鞋的孩子,但是我現在腦子不笨了,我不愿意。”
“云朵,你誤會了,誰也沒想著糊弄你,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了嗎,秦河又剛好遇到這事兒,就多說了兩句。”
“我也不是不想養,就是……我現在一個臨時工,一個月工資就十五塊錢,也沒那麼多閑錢幫他養啊。”
“秦河工資高啊,你們倆都結婚了,他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萬文盛似乎越來越著急了。
“那……”云朵沉默了一會兒,又死倔死倔地開口:“那也不行……之前我腦子笨,吃了不虧,現在不能再吃虧了。
而且我要是要了秦河的錢,我媽和我妹知道了,肯定該找我要了,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從百里村跑出來。”
說著說著云朵的目開始變得有點呆滯了,有點像是以前是傻子的時候狀態。
之后見萬文盛審視一般地看著,云朵沖著萬文盛神兮兮地招手:“我給你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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