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子不是沙灘樣式的短,而是統一軍綠的直筒長。
相當于花3.5元買了一件背心還有一條春夏秋都可以穿的子,簡直不要太劃算。
宋喬拿了貨后,又開始滿場尋找剛才那嬸子的影,打算一路跟著,學點東西。
正找著呢,熱鬧的店鋪中,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聲:“有小,抓住小,我錢啊——”
此話一出,眾人第一反應是看自己錢包,看到自己錢包沒事后,才長脖子看熱鬧。
“小在哪兒?一定要抓住他,太可惡了!”
“對!上次我的包也被劃了!”
現在的小膽子很,一般團伙作案,在人口集中的地方,兩三個,三五個的一起,有時候盯上“大客戶”他們還有接應的人。
被人發現有小,也不能放松警惕,有可能人家是聲東擊西。
宋喬趕去自己的錢。
以前窮怕了,有一點錢也要好好藏起來。
有一次去省城賣筍子,擔心錢被人。
隔壁蔡嬸子告訴,把子腰帶的夾層剪開,把整錢圓條,塞進腰帶的夾層里,除了塞錢和取錢有些費勁和難看外,沒其他病。
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自從學會了這個方法,宋喬再也沒有丟過或被過錢。
只是自己一個大姑娘在大庭廣眾下時不時掏腰帶的場景……
畫面有些太辣眼。
剛這麼想,宋喬就覺有人撞了自己一下。
宋喬直覺不好,低頭一看子荷包,果然被劃了一道口子,里面的零錢,加上剛才老板找的25塊,全都不翼而飛。
真是……
怕什麼來什麼。
合著這一兩個小時跟在大嬸后面買東西白忙活了?
不僅如此,還搭進去一條子。
賠本買賣啊!
急忙抬頭四看,就見一個男人的背影匆匆往出口而去,與眾人抓小的反應大不一樣。
就是他了。
50套背心說重也不重,說不重也有點重量。
宋喬用力舉起捆扎實的背心,對著那人的背影就是那麼一砸。
只聽“砰”的一聲響,背心準地砸在人上,從而掉落在地。
那人忍著痛不悅回頭,人影幢幢中,宋喬抬步追上去的作一頓。
不知道是啥孽緣,東西的人化灰也認識,正是上輩子嫁的那個混混——顧安邦。
宋喬趕著腦袋,混在人群中,連服也不急著撿了。
是沒想到啊,這個混混還兼職干起了手生意。
真想把他關進局子里去。
顧安邦回頭看是哪個烏王八蛋在打他,就與一雙驚慌失措的眸子對上,只一瞬,那人便不見了。
顧安邦晃了眼,只知道是個瘦黑瘦黑的姑娘,應該是被他劃包的那人。
剛才顧著盯包去了,他只注意著人家子里鼓不鼓,材弱不弱,倒是沒有仔細瞧人家臉長什麼樣。
顧安邦那個氣呀,玩了一輩子鷹,讓家雀子啄了眼蛋子。
別讓他逮著人,哼哼~
后面的小弟追來,朝他使了一個眼,顧安邦也沒暇顧及打他的人,只看了地上的包裹一眼,轉頭離開。
等了好一陣,宋喬依舊垂著腦袋往旁邊走了一截,躲在人后冒出腦袋飛快地掃了眼,沒見到人后,宋喬才松了一口氣。
現在跟顧安邦對上不是明智之舉,還是先茍著。
先看看原本該發生的劇還會不會發生。
快步走到自己丟出的服包旁,還好顧安邦顧著離開,沒功夫把的貨帶走。
宋喬拖著服走到一旁,花錢買了一個裝服的綠尼龍口袋,把服丟在里頭,等回去給這些服都換個包裝,這樣保險點,也好賣一些。
沒了繼續逛的心,宋喬扛著一包服跟做賊似的離開。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宋喬扛著服回到招待所,洗去臉上的黑妝,倒在床上躺了一小會。
來城里的機會不多,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可滿了。
宋喬沒躺多久,把貨放在招待所后,換了一條能穿的軍綠新子出了門。
新子穿上,配上白的襯,別說,乍一看還洋氣。
宋喬走出去,覺自己是這條街最靚的崽。
前提是不要想到遇見顧安邦這一出,心還是妙的。
宋喬回到剛才的早餐攤子前,要了一碗豌雜面。
豌雜面是江市地道的食。
黃豌豆燉得又爛又味,加上一大勺用瘦相間的熬的渣,配上面這麼一吸溜。
那味道,簡直絕了。
要不說這個時代的食就是正宗呢,就這,就這油。
一看都不是什麼僵尸、地油之類可比的,吃著能不香嘛!
宋喬連湯底都不放過,一碗干完,著飽飽的肚子很是滿足。
就是不知道爸爸和小甜甜這兩頓有沒有吃好飯。
哎,惆悵!
吃飽喝足,宋喬向路人打聽最近的廢品回收站。
回收站一般離城中心比較遠,就算最近的,走過去也要花大半個小時。
宋喬想了想,還是決定走過去,正好可以再看看街道兩旁的鋪子。
有收獲再花錢坐汽車回來,嗯,不能再做賠本買賣。
宋喬邊走邊瞧這座城市。
樓沒后世的高,馬路沒后世的寬,店、車沒后世的多,但路上的行人看著格外有氣神。
一路看一路走,覺也沒有走多久,就走到了廢品回收站。
這里人眼眼可見地了起來。
大門口上方立著一個“大鵬廢品回收站”的牌子,鐵門后兩邊都是堆積著如山一般的廢品。
下面還停著一輛小破自行車。
宋喬嘖嘖兩聲:這麼個破自行車還鎖著,誰稀罕啊!
只中間有一條供一人通過的羊腸小道。
兩邊都是廢舊的桌椅板凳,塑料還有些廢棄的鋁料啥的,別的不說,那些鋁料就老值錢了。
宋喬繼續往里走,走了一小截,眼前這才開闊起來。
終于有一個角落放著需要看的什麼瓶子罐子之類的。
宋喬眼睛都冒,走過去,看著覺得有年頭的東西,就上手一。
沒幾個,手就得黢黑,也沒見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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