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古溪河把喬金護到前，大狗狠狠咬到他的后背，幸虧穿著厚棉，牙齒只是咬穿了棉，撕扯出兩個大。

他冷靜自持，沒在意自己的傷口，手敏捷把大狗重新關回去，這才汗，心有余悸說道:“幸虧沒咬到金。不然這個年算是過不好了。”

喬金驚魂未定，小臉嚇得慘白，喬金靈趕拉著姐姐的手，希能給些力量。

“真是太險了。多虧古警了，不然這孩子就被咬了。哎呀，你是不是傷了？”

喬向前這才注意到古溪河的棉了個大。

“沒事，小況，只是撕扯了服，沒咬到我。保護人民群眾本來就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更何況也是因為我們工作的失誤。”

古溪河反而不好意思，他轉頭對喬金笑說道:“金，沒嚇到吧？這只大狗還沒訓好，最近也有點躁。”

“沒事。”

喬金紅著臉，小聲回答。

“哦，沒事就好，我得理一下這邊事，等過完年你們再來看白鼻頭它們吧。”

古溪河又給喬向前拜了個早年，喬向前死活想拽古溪河回家，讓孫慧芳給他服，他就是不同意。

最后也是沒能拗過古溪河，喬向前只得作罷。

三人出了派出所，喬向前還嘖嘖稱贊:“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人長得好，又一正氣，靈靈啊，以后就給爸爸找個這樣婿回來。”

“噗嗤！爸爸，我才多大，就找婿，會不會太早啦？”

喬金靈忍不住笑了，才七歲多，爸爸就提前惦記上了。

“這不是給你先說好標準嘛，別給爸爸領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回家，聽到沒？”

喬向前了喬金靈的臉蛋。

“知道啦，爸爸，你提前心我，還不如心金姐姐呢，快15歲啦，再過幾年就能找對象了。”

喬金靈把話題轉移到喬金這里。材苗條，眉眼婉約，已經出落得婷婷裊裊。要是在農村，肯定都要定親了。

“靈靈，你別瞎說～”

喬金臉更紅了，看起來俏可。

“哈哈，對嘍，到時候得先送金出嫁，哪有大麥不小麥先的道理？金，以后就給三叔領個古警這樣的，聽到沒有？”

喬向前把炮火對向了喬金。喬金靈樂得笑。才不想嫁人呢，有這時間陪著爸爸不好嗎？

喬金只是紅著臉不說話，敏的對這方面害懷春，又有一點期待。

三個人不舍得回家，繼續溜達。

火燒店還開著，老板娘燙了卷發，一如既往的大嗓門嚨，罵完小的罵老的，只是臉上的笑藏不住。

一年中再多疲憊，過年這幾天總是開心的，笑意從心底冒出，都不住。

三人痛快吃了一頓，天快黑了，他們才心滿意足回去，街上已經能聽到“啾～啪”的小炮聲，調皮孩子穿街走巷，對著路人腳下扔小摔炮。

路人也不真的生氣，呵斥幾聲，孩子們又像小家雀們飛走了。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

喬金靈貪婪嗅著，倒不是多喜歡聞，只是一聞到這個味道就知道要團聚了，刻在骨子里，埋在記憶里，是相逢相聚、國泰民安的味道。

“回來啦，玩得開心嗎？你說你，又買這麼多東西？咱小店里什麼沒有，一出去凈花錢！”

孫慧芳接過喬向前買的東西，讓他們出去的是，嫌棄他們花錢的也是。

三個人相識一笑，心照不宣，不再去招惹孫慧芳。今年家里買了一個單開門小冰箱，所以不用擔心東西會壞。

“來，兩位小祖宗，一人一件新服。”

孫慧芳笑著遞過來兩件一樣款式，一大一小兩件。

“謝謝媽媽。”

“謝謝三嬸嬸。”

“現在不許穿。等大年初一再穿。別弄臟了。對嘍，還有新做的棉襖，忘了鎖邊了，我找葛去幫忙弄，你們在家聽話。”

孫慧芳說著，拿著一個小包袱就走了。

喬金靈長出了一口氣，打開電視劇，雖然只有十二寸，還是大頭的，可總比沒有強吧，也沒有手機可以玩。

“噔噔噔……啾啾啾！”

又是《西游記》。

喬金靈本以為喬金會去看書，沒想到也搬了一個小馬扎，和一起圍在煤球爐子邊，嗑著瓜子看電視。

“靈靈，你覺得那個古警咋樣？”

“好的啊。”

喬金靈在爐子邊上放了一圈的花生，烤得焦香焦香的，趁熱吃，特別好吃。

“我也覺得好的。”

喬金靈只顧著吃花生，沒看到喬金眼神里的亮。

除夕到了。

喬金靈瞇瞪著眼，就被喬金搖晃醒了:“靈靈，快起來看，下雪了！”

“真的嗎？！”

喬金靈一個骨碌爬起來，過窗戶朝外看，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依舊扯棉絮，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奧吼！下雪啦！”

喬金靈也不著急穿服，裹著被子，著小腦袋，看外面的大雪，不舍得離開熱烘烘的被窩。

“來，靈靈，服給你烤好啦，我給你穿。”

喬金很細心，幫喬金靈把服都烤熱，連子、棉鞋都沒放過。

“謝謝姐姐～”

喬金靈一大坨，坐在床上就給喬金磕頭道謝。

“呵呵，鬼丫頭。”

喬金寵溺一笑，麻利給喬金靈穿好服。喬金靈故意嗔任，摟著姐姐的脖子不松手。

喬金只好把抱下去。

“過了年都9歲了，還讓姐姐抱，不？”

孫慧芳從一大早就開始忙，喬金靈也不知道媽媽天在忙什麼，反正就一刻不停下，偶爾停下，又忙起來，不是抱怨累，就是罵喬向前。

“媽媽，我才7歲半！”

喬金靈對“媽式日歷”非常懷疑。

“什麼7歲半，過了年不就8歲了，再虛上1歲，可不就是9歲了。”

“干嘛要虛1歲？我才不要大一歲，我哪里長那麼快？”

喬金靈不滿意了，按媽媽的算法分分鐘就大人了。

“別人孩子都不得快點長大，就你想當小寶寶，院里有雪，走路小心點，別摔著。”

“好嘞！”

喬向前正拿著大掃帚，“唰唰”把雪掃堆，又用鐵掀鏟到外面。喬金正幫著干活。

“嘶哈～好冷啊～”

一直鉆鼻腔的冷氣，讓喬金靈瞬間神。正盛，照在雪上，白銀銀一片，刺得喬金靈眼睛有些腫痛。

這注定是個溫馨的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