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借勢歪過來摟著我的脖子,神兮兮的小聲問我,“你知道手鏈的意思嗎?”
手鏈還有意思?
我老實的搖頭,“不知道啊。”
“這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天然呆。”小梓一臉的不能理解,似乎我不知道手鏈的意思有多麼的低級。
“你知道?”
“手鏈--守,守護人,守護,我覺得你這大哥對你的心思不純。”
一塊麻婆豆腐剛進,被這話嚇得沒來得及嚼就自己進食道,噎得我一頓咳嗽。
“胡說什麼,那是大哥。”我漲紅著臉小小聲的和分辯,嚴正指責的不正確觀點。
小梓用那種我呆得無可救藥的眼神兒瞪我,“你且等著吧,以后有好戲看嘍。”
會嗎?
不可能!
熱熱鬧鬧的吃過飯已經下午兩點多鐘,大家意猶未盡的散了,臨分別還在嚷嚷著開心的,哪天再出來玩兒。
所有人都走了,唯有李木還靠著車吸煙,顯然是在等我。
上高中的時候就聽說他家境不錯,家里有資源背景。現在看他確實發展得不錯,后那臺g級大奔就看得出來。
“看什麼,上車吧。”大哥站在我邊不悅的盯著李木。
我笑笑說,“等我一會兒,他可能有話要和我說。”
“哼,不安好心。”大哥不開心的嘟囔著,像個沒吃到糖果的孩子,還可的。
我推了大哥一把,讓他先上車等我,轉走向李木。
李木一直暗中觀察著我這邊的靜,見我走向他,連忙扔下手里的煙用腳踩滅,然后直,雙手還鄭重的扯了扯襟。
后傳來大哥的冷哼。
我回頭一眼,大哥滿臉不爽,好像看著兒走向別的男孩的老父親。
朝著大哥笑了笑,那張快要癱掉的臉稍微的和緩。
“小月,唉,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和你說,結果看到魏清風那家伙沒控制住。破壞了你的生日,對不起。”
“沒什麼,都過去了,大家都是同學,說那麼客氣做什麼。”
“蘭月,”他神一正,居然了我的全名,他眼底著許多緒,復雜得我讀不懂,“我要走了,以后也不回來了。喜歡你那麼多年,也沒能換來你好好看我一眼,只能說咱們沒有緣分。高中三年,我給你寫了十一封信,每一封都是我的心,可每一封都石沉大海。
那三年,你對我不錯,別人都嫌我胖不愿意和我玩兒。只有你,總是笑,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我把我的心意寫長長的信,讓魏清風帶給你。你從沒給過我任何的回應,哪怕拒絕,我都沒有得到過,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那時候我還激你的,我以為你是擔心拒絕我會讓我難過才沒有說出口,把一切當作沒發生是為了維護我的面子。
直到這次寒假回來,偶然知道當年的那些信,都被魏清風給截下了。他和別人說我不配給你寫信,說我是想吃天鵝的癩蛤蟆。
同學們都知道你對魏清風的心思,我也知道那麼好的你是我所配不上的。可我太喜歡你了,喜歡到做數學題時,每個字母都變你的笑臉,這才鼓起勇氣一封又一封的給你寫信。”
我有點被驚到了,當年那個總是笑呵呵,比我個子還矮的小胖子,他居然喜歡我那麼多年!
也許是我的驚愕取悅了他,李木扯起角笑,大手我的發頂,“知道原因后我很憤怒,幾次想找他理論。可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再提起來沒意思的。
這幾年我不太回來,偶爾回來也很和大家長時間的見面聊天,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你和魏清風沒有在一起。
其實我來的時候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要沖,做了多次心理建設,可在見到他那一刻,我還是沒忍住。要不是你在場,我真的會出手狠狠的揍他一頓。”
“打人不好。”我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麼才對,琢磨半天才吭吃出四個字兒。
一個是喜歡我多年的,一個是我曾喜歡過多年的,事關這兩個人,真的好難拿聊天節奏。
“小月我不是別的,他魏清風喜歡你、好好對待你,讓你快快樂樂的,可能這一切我就都當風讓他過去了。可他居然為了花蕊那種人傷了你,讓我怎麼忍。
沒揍他一頓,真是可惜。”
原來是這樣。
我抬頭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大男孩,他正的回禮著我,清亮的眼底憤怒散去,仿佛清可見底的溪水。
“李木,當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浪費了你的心意,真的,很對不起。”
“傻丫頭,我特地留下來就是為了和你說明這一切的,不是為了讓你疚。我明天就走,可能以后見面就難了。你是我留在南城唯一的牽掛,小月,以后你要好好的,每天都開開心心。魏清風不值得,但你一定可以找到最你的人,祝你幸福。”
“李木,你也是。世界這麼大,人這麼多,你也一定會找到那個你喜歡也喜歡你的孩子。李木,你也要幸福。”說到最后,我哽咽了,眼淚不自覺的涌出來。
我和李木從初四開始就是同學,我把他當很好的朋友來相,卻不知道這麼多年他其實一直在默默的喜歡我。
雖說即便我看到那些信,也不會答應他。可他的心意我會妥善收藏和安放,絕不至于讓他苦這麼多年。
回憶里的小胖子,眼前的高大青年,時讓他們變了模樣,卻沒有改變初心。
不論以后怎樣,也許真的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可他,在我的心里,永遠是當年那個頂著一頭塌塌的短發、胖乎乎的男孩子,是我的好朋友。
“呵呵,我很開心,你為我哭了,我真的好開心。好了,我不說了,你也別哭了,很想給你淚,可你那位大哥虎視眈眈的,我不敢下手。再見了,蘭月。”
“再見,李木小胖子。”我含著淚和他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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