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心疼我,一次又一次的奪下我的畫筆,強迫我休息。
多次,我聽話的躺下去,卻本睡不著。大哥急得團團轉,摟著我一起睡。也許是他的懷抱讓我安心,有幾次真的睡著了。可是大哥還有許多事,不能只陪我睡覺。他一,我就醒,然后又是瞪著眼睛不言不語。
阿姨和叔叔番和我談話,他們說這都是命,讓我不要有這麼重的心理負擔。清風就這樣了,清塵得好好的。清塵好不好,要取決于我。所以他們要我振作起來,哪怕是為了清塵。
我明白他們的心,可誰明白我的心呢?
魏清風就這樣了,行,我可以照顧他一輩子,只要我還活著還能,我就可以照顧他。
可大哥呢,我和大哥怎麼辦?那天我說了我會和他在一起,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阻止他跳樓。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覺得事會有解決辦法的,等我找到厲害的醫生治好他的病,我就還是可以和大哥一起的。
現在魏清風的手做完了,卻和手之前沒什麼區別,而且他的緒比之前還要低落得多。這讓我怎麼告訴他我還要和大哥一起,我怎麼張得開口!
我不怕苦,不怕累,手里也有點錢可以給他用,我只怕就此斷了和大哥的緣分,再也不能和他一起。
大哥是最了解我的,每個深夜他都會抱著我告訴我不要急,我們還沒到窮途末路,他會再想辦法的。
喬治是國際有名的腦外專家,他都沒能解決的問題,還有什麼希呢?
每個睡不著的夜里,我都在深深的懊悔,深深的恨我自己。
我以為我可以,我以為我是對的,可也是我,把事搞得一團糟。
魏清風出院了,一天也不說一句話。只有我在的時候,他才像個活人。
看著他一不的平躺在床上,像個木偶一樣,我就覺得自己是罪人。
學校里的項目進張的階段,大哥白天忙得不行,好多工作要拿回來晚上加班做。還要照顧魏清風,送我回公寓。每天忙得陀螺一樣,整個人的狀態非常不好。
我們都知道對方為什麼而煩惱,卻都堅持著一個字也不肯說,只當我們之前的約定還在,未來,我們還有機會。
小樣送給教授,教授直接pass。他說我的畫太過抑和黑暗,不符合對方的要求。他要我不能總是悶在屋子里,要我多出去走走,沐浴一下,欣賞下花壇里的花草,聞一聞空氣里的味道,看看天上的飛鳥。
我聽話的按照教授的建議去做,可除了的疲累,我的心里一如既的郁。外頭的花再香、再暖,我都覺不到。
我覺得我可能是病了,需要去看醫生。但大哥已經很累了,不想再給他增加負擔,魏清風還要人照顧,想想算了,捱捱就會過去的。
一天中午我過來,大哥正在指揮工人安裝防護欄,我問他為什麼,他小聲告訴我魏清風開始有輕生的念頭。
事的起因是大哥照顧魏清風上廁所時,來了個電話,他按斷電話的那一瞬,魏清風為維持平衡,一只手在馬桶里。
馬桶是新刷過的,很干凈,可這對于緒敏的魏清風來說卻是個不小的打擊,他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還要大哥給他拿鋼球和酒,不住的念叨著臟。
大哥在去上班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定,半路折回來,結果看到魏清風趴在廚房四索,手背不知被什麼弄出了,他連理都不理。
“他在廚房找什麼?”我心里約有猜想,但不敢說出來。
大哥低下頭,煩躁的頭發,“我猜他在找菜刀。”
腦中嗡的一聲響,我的子搖晃著差點摔倒。
果然!
“我把所有鋒利的東西都放在高他不到的地方,窗子和臺都裝上護欄,門鎖也提高一尺。”
可是,一個想死的人,用這些辦法真的攔得住嗎?
魏清風繼尋死之后,又開始粘人模式,每天只要我不上課,便要我時時在他邊,還得寸進尺的要握著我的手,否則他沒有安全。
我說我要做畫,我的左手是要工作的,你這樣我沒辦法工作的。
他就讓我把畫架搬到他房間去,說那樣的話他就可以隨時在我邊了。我不同意,他就絕食抗爭。他鬧得我很煩,堅決不理他,最后不了了之,只是跟我跟得更。
我心好的時候不和他一般見識,緒比較惡劣我會吼他不要跟著我。他也不說話,該怎麼跟還是怎麼跟。
一天我回來的有點晚,大哥在魏清風臥室里,我開門進來他們沒有聽到。
那天出校門時,看到一個小販推著車子賣新鮮的車厘子,又大又紅,香氣襲人,我看著喜歡就買了兩斤。
本想和大哥顯擺一下我的水果,卻在門里看到他們兄弟二人在很嚴肅的談話。
大哥背對著我,看不見臉,迎門坐著的魏清風垂著頭,很淡漠。
顯然,談話進行得并不順利。
“清風,你傷是哥的責任,不要扯上小月。為了你,心理力特別大,人也瘦得厲害。如果你真心喜歡,就不要再折磨了,算哥求你。”
“哥你不用說那麼多,我明白,你不就是喜歡,不想讓我和在一起嗎?可我這樣子是誰害的,我為了誰?行,不在一起也行,那你們把眼睛和還給我,你能嗎?不能就別說這些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譴責我。你們相不能相守,覺得苦。我呢,我生活在這無邊的黑暗里就不苦嗎?都說心疼我,照顧我,心疼我為什麼要讓我放棄小月,你喜歡,我也喜歡啊。我還和有婚約呢,也沒見你避嫌啊。我只是要回屬于我的東西,沒什麼對不起你。”
“清風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是你哥,我比誰都希你好。做不到的事我很難過,可這不是你折磨小月的借口。看著每天沉浸在痛苦和自責中不能自拔,你就不心疼嗎?”
“哼,我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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