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山坐著椅回來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盤石村,特別是有人還看到他被許知知推著進了陸家門的時候。
不由得有些惋惜。
幾個月前,兩個人還是男的英俊的。
走在一起簡直就是盤石村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結果現在!
他們盤石村最有能耐最本事的后生,怎麼就殘廢了呢?
這話一出來,很快就被人給打臉了。
“啥殘疾啊,你不知道就別說。”那天在陸思圓家里圍觀的人嫌棄的說道,“人家是為了保衛公家財產傷了,人領導說了,單位管到底,一定將他治好地。”
“還能治好?”
“那當然了。”狗蛋,大名陸長生的小伙子翻了個白眼說道,“景山哥是啥人?小時候掉山里你們都說他要沒命,可人家愣是從山里爬出來。”
那個時候村里人都說他必死無疑來著,結果人家還不是好好的。
“人家連去京都療養都不去,肯定會沒事的。”有人附和著說道。
陸長生點頭,四張了一下小聲說道,“咱村最賊的就是他。“
“景山哥。”陸長生的話剛說完,就聽見一小伙子在喊陸景山,嚇的他臉都白了。
回過頭,哪里有什麼陸景山?
眾人哈哈大笑。
“狗蛋你也太慫了吧。”這麼害怕陸景山的。
“你們不怕?”陸長生翻了個白眼,忽然笑瞇瞇的說道,“今天晚上不是那誰的房嗎?走,咱們去耍一下媳婦唄?”
要說怕,周寶那慫貨比他還怕陸景山呢。
這貨說不定這會兒正在家里笑話陸景山呢,不行,不能讓他太得意了。
“打賭周寶只能來一次。”陸長生哈哈笑著說道,“他那玩意一看就不。”
“你咋知道的?”有人哈哈大笑問道。
“以前比尿尿的時候,他就從來沒贏過誰。”陸長生說道這里,看了一眼陸家的方向。心里暗道:嗯,這個人可是從來沒輸過的。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一會兒去耍媳婦,你們誰去?”
這麼一吆喝,那個小伙子說要去,又跟著幾個漢子也說去。
耍媳婦不分大小。
而且,周寶娶的可是知青,這還是盤石村第一個娶知青的。
從前沒耍過。
陸景山家媳婦他們不敢耍,但周寶家的必須要耍啊。
再說安琴這邊被周寶拉著回到偏廈,傷口疼的差點奔潰,還好上午酒席剩的東西都是現的。
手腕傷自然是不能干活的,周寶也不是個會做飯的,兩個人就那麼湊合著吃了一頓晚飯。
就沒有人提要不要去看看何雪琴?
“你去燒點水,”安琴對躺在炕上的周寶說道,“今天忙了一天,我想洗一下。”
“洗什麼洗啊,”周寶有些不樂意的說道,“你那傷口不能見水。”
“寶,你就給我燒點水嘛,”安琴撒說道,又有些害的說道,“再說,今天是我們的房花燭夜,我想留個好的記憶。”
周寶猛的從炕上坐起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安琴,看的有些發,結的問道,“怎……怎麼了?”
“沒什麼。”周寶眼神閃爍,“我還想著你傷了,晚上那啥……”
“傷的是手腕,注意點就了。”安琴低著頭,沒有看到周寶一閃而過的心虛。
“而且,”安琴紅著眼睛說道,“村子里的人到現在都還在笑話許知知呢,你難道也想我和一樣被人笑話嗎?”
周寶正想著要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就聽到外面傳來鬧哄的聲音,“寶,寶,別是已經開始房了吧?”
“哈哈哈,那正好,我們來耍媳婦。”
安琴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農村耍媳婦的惡習來這里多多也聽到過一些,卻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上。
許知知和陸景山的房間里,隔壁耍媳婦的聲音有些大,又剛好在距離他們房間不遠,自然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嘖嘖,安琴還是潑辣的。
“你們這是在耍流氓,明天我就去公社告你們。”安琴厲聲呵斥道。
原本還哄鬧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農村耍媳婦雖然有時候有些過分,但他們盤石村其實還是文明的。
聽說早些年因為耍媳婦差點讓新媳婦投河自盡,后來上一屆的書記就說了,以后耍媳婦可以,但誰敢來就滾出盤石村。
老書記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余威還在。
而且,誰也不敢真鬧的過分,萬一新媳婦真出啥事,這不了結仇了?
可也沒有媳婦還沒耍呢,就背上耍流氓的罪名。
當下眾人的臉就不好了。
他們來耍媳婦,那是給周寶面子。
就像陸景山結婚一樣,明明村里的后生都害怕他的,但還是來耍媳婦。
那是一個習俗,耍媳婦來的人越多,證明這家的日子會越過越紅火。
“周寶,”陸長生冷笑著說道,“哥們來你家,是給你面子,既然這樣,那我們走。”
“別啊,不懂事,”周寶急忙攔住大家,黑著臉對安琴說道,“趕跟我兄弟道歉。”
安琴,“……”
跟這一幫無知的村名道歉?
“還不快點。”周寶對安琴使眼,又跟狗蛋他們說道,“你們隨便耍。”
隨便?耍?
安琴氣的發抖。
把當什麼人了!
“還是算了吧,”陸長生呵呵一笑,嘲諷的說道,“我們可不敢,萬一今天耍了,轉頭就把我們給告了,那我們多冤的。”
“走,兄弟們,不就是個媳婦嘛,有啥了不起的。”有人跟著說道。
“誰都不許走,”周寶大聲說道,“耍,狗蛋哥,我保證不會有你想的那些事發生。”
他拉著陸長生,“狗蛋哥,當我求你了,好不好?”
陸長生狐疑的看著他。
這周寶是吃錯藥了?
周寶心里苦啊,他只想把這一晚上給糊弄過去,他容易嗎?
“你們熱熱鬧鬧的耍,”周寶說道,“兄弟我也想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
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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