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房的房間里雖然已經關燈了的,但是夫妻倆卻是誰都沒有睡著。
任盈盈盯著房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懷峰一直在等開口,結果等了半天就只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房頂。
“盈盈,”陸懷峰說道,“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什麼?”任盈被他連著喊了兩聲這才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他說道,“說什麼?“
“景山他們回來,”陸懷峰說道,“我看你好像很驚訝。”
“沒……”任盈盈有些慌,抓著被子說道,“你……你難道不驚訝嗎?這回來也沒說一聲。”
陸懷峰半天沒有說話。
就在任盈盈想著他是不是睡著的時候,卻聽到他說道,“盈盈,我們是夫妻,要是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跟我說啊。”
“你想多了,”任盈盈笑著將自己的頭搭在聽到肩膀,“我能有什麼事?我的事就是你。”
陸懷峰沒有說話。
想起前段時間的異樣,還有晚上做夢說出來的夢話,心里不由得有些難。
他自認對算是很包容,他們是夫妻啊,有什麼事難道不是應該共同承擔的嗎?
任盈盈說完這話,了自己的肚子,手攀上陸懷峰的脖子,“峰哥,我們……”
“很晚了,”陸懷峰拍了拍的手說道,“明天還要早起呢,趕先睡吧。”
任盈盈一愣,有些委屈,不過到底將手了回來。
陸懷峰心里也不是滋味。
心里其實有個念頭,許知知失蹤的事,怕是和任盈盈有關系的,但很快就又被他給否定了。
他的妻子從來只關注的就是生孩子,對于家里的事很在意,嫁過來這麼多年和家里人的關系也是一般。
許知知的事不可能和有關系的。
但與此同時,心里還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妻子這段時間的異樣……
“景山媳婦的事,”想到這里,陸懷峰還是沒忍住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能知道啥?”任盈盈心里正生氣剛才陸懷峰的拒絕,這會兒又聽到說許知知,當下更不高興了,“你啥意思?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要全家人給藏著掖著?”
“你咋說話呢,”陸懷峰有些不悅的說道,“什麼見不得人?”
“還能有啥?”任盈盈沒好氣的說道,“全村的人都知道,許知知是跟人跑了,也不知道景山是咋想的,這樣水楊花的人竟然還找回來。”
并且還愿意要。
“盈盈。”陸懷峰提高聲音說道,“這些話都是誰跟你說的?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娘不是說了?”他繼續說道,“景山媳婦是擔心景山一個人在京都,又怕不答應,所以去的京都。”
回答他的,是任盈盈的一聲嗤笑。
陸懷峰有些詫異,側看了一眼,月下,他清晰的看到心的妻子臉上還沒有散去的嘲諷。
什麼時候對許知知的怨念這麼大了?
“全家就你最傻。”任盈盈沒有在意,繼續說道,“皇帝長子,百姓疼幺兒,明明你才是娘最疼的兒子,結果什麼都讓給景山。”
“還有學校老師的工作,那本來就應該是你的,”任盈盈說道,“搞到后面竟然是我們占了景山多大的便宜一樣。”
“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就要把這工作給讓出來。”
憑什麼?
夠了這樣擔驚怕的日子了。
明明,陸懷峰在學校教書教的那麼好,孩子們也都好喜歡他,可就是因為這個老師是頂替了顧晴的,所以這輩子都擺不了。
“夠了。”陸懷峰忽然坐起來說道,“盈盈,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想的。”
子承母業,當年陸思圓也能頂顧晴的班,即便是不能當代課老師,在后勤上或者政務也可以,但是老太太是將這個工作給了他。
為啥?
還不是為了他們兩口子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他一直以為任盈盈和自己一樣,對顧晴留下來的三個孩子心存激,善待他們。
可沒想到是,竟然是這樣想的。
“你干什麼啊?”任盈盈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大聲吼,也坐起來說道,“我說的不對嗎?這些年咱們家什麼不都是著他們幾個來?”
“娘有個什麼好的都留給景山,我們有什麼?”
“有什麼?”陸懷峰氣笑了說道,“你以為要不是景山,咱們家這些年能這樣平靜過來?要不是有景山,我這個老師早他娘的被人頂替下來了。”
“村里人以為那是因為咱娘?”他嘲諷的一笑,“你去問問縣城和公社里,認識咱娘的人多還是認識景山的多?”
“就咱縣……算了,我不跟你說這些,”陸懷峰有些失的搖了搖頭,“反正你的格就是認定的事,我說什麼都沒用。”
就比如生孩子。
他都已經說過好多次,生不出來就不生了,為了生孩子提出來了多荒謬的法子,各種奇怪的姿勢不說,竟然還要求他的時候也要看時間。
這……
這些他都忍了,畢竟,比起來,陸懷峰做的這些都不算什麼。
可他不能容忍這樣對自己的家人。
“我最后問一句,”陸懷峰看著說道,“景山媳婦出事的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任盈盈咬著牙倔強的看著陸懷峰,“你啥意思?”
“有沒有關系?”陸懷峰定定的看著又重復了一句,“我們是夫妻,要是你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景山媳婦的事,我豁出去臉去求景山。”
“為什麼要求!”任盈盈生氣的說道,“沒有,沒有沒有。”
“自己不守婦道,不要臉下賤跟人跑了,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好,”陸懷峰閉上眼睛,良久之后睜開眼說道,“如果……家人是底線,所以,我再問你一句,這件事和你有關系沒?”
“那天,你知不知道知知會出事?”
任盈盈看著他,最終還是倔強的搖了搖頭。
轉過的任盈盈沒有看到陸懷峰失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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