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要是起人來,簡直不住。
許知知的一塌糊涂。
那種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寵和呵護的覺,讓這個前世孤兒重生又是爹不疼娘不的小丫頭頓時哭了起來。
這一哭,可沒把陸景山給嚇壞了。
他沒有哄孩子的經驗啊,做這些也都是全靠自己的本心在做,誰知道沒哄高興不說,還把人給哄哭了。
陸景山傻眼了。
“你別哭啊,”他焦急的說道,“是哪個禮不喜歡嗎?不喜歡就扔了,我給你再買好不好?”
這一哭,都能要了他的命。
“陸景山,嗚嗚嗚……”許知知聽到他這話,哭的更傷心了,“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嗚嗚嗚……”
從來還沒有人對這麼好過。
許知知說完這話忽然有些打嗝了。
所以這是有點立父結嗎?
主要是,陸景山這個人太好啦,不管是從前只是他名義上的媳婦,還是現在兩人在談。
以前的直男現在也在慢慢的改變。
陸景山還以為怎麼了,誰知道等哦了半天竟然是因為這個,不由得有些心酸,心里暗自下定決心,以后一定會對更好。
許知知也就那麼一會兒,等緒喧泄出來之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竟然在陸景山面前哭。
這人丟到姥姥家了。
只是,等拆禮的時候,許知知又哭了一次。
陸景山這是要把十八年來的禮都給補上啊,竟然連撥浪鼓、毽子、跳皮筋都有。
回去的路上,籃子里裝著的,都是許知知的禮。
兩人還沒走到家門口呢,老遠就看到前面圍著一群人,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等走到跟前就聽到安琴的聲音,“我們也是為了你好,我告訴你,你要跟我們住也,折子得給我們。”
許知知走近一看,原來是何雪琴從縣城回來了。
可問題是,陸家當初分家已經把他們分出去了,而且,陸老太太當初說了,以后就是逢年過節都不許進門。
外人雖然不知道真實原因,但何雪琴自己還能不清楚?
做下的可是要謀害老太太的事,老太太沒有把到公安局,那還是陸懷仁求的。
如果換現在,陸懷仁恨不得死。
縣城是住不了,臉都丟盡了,每天出門,都有人給丟爛菜葉子或者爛鞋子什麼的,何雪琴實在是不住了。
主要這腰還要好好的調養,所以就想著回鄉下。
卻沒有想到,安琴本就不讓給進門。
或者說,要進門可以,錢。
張口閉口都是錢。
何雪琴后悔死了,當初怎麼就眼瞎的給兒子娶了這麼個東西。
再看看疼著長大的兒子,跟個頭烏一樣不啃聲。
“,”何雪琴咬牙說道,“我一個月給你錢。”
只要能住進去。
的兒子了解,那是個耳朵的,只要多哭上幾次就會又很聽的話。
“那吧,”安琴翻了個白眼,扯著周寶的耳朵,“還不趕給你娘收拾房子去?”
“那……哪個房子?”周寶結結。
“還能有什麼房子,”安琴說道,“一個道德敗壞的人,還配住什麼房子?當然是咱們家放柴火的那里還能睡,不然你讓睡哪里?新房?不可能。”
“你要我睡哪里?”何雪琴吃驚的說道。
年初的時候,安琴說住偏廈太不舒服了,讓周寶找何雪琴鬧騰了好長時間。
娶個城里的兒媳婦,難道不應該給兒子蓋個房子?
多委屈的。
但是蓋房子談何容易?何雪琴肯定是不了。
但周大海能啊。
周大海可就周寶這麼一個兒子,他的錢以后還不都是留給兒子的?
然后,周寶就又去求了周大海。
本來,給陸家隔壁蓋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也不知道周大海是怎麼作的,反正公社是直接給村里下了條子讓批地基的。
地基批下來了,本來周大海的意思他出資給蓋房,但是何雪琴害怕兒子就這樣被周大海給搶走,一人一半出錢給人周寶將房子蓋了起來。
三間又明又亮的紅磚瓦房,在整個盤石村也算是頭一份的。
當時鞭炮聲音響的啊,整個村子的人都來圍觀。
安琴還特意跑到知青點去請那幫知青去他家紅房子。
本來知青們是不想去的,不想看安琴那嘚瑟的樣子,可安琴說,“咱們好歹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你們就像我的娘家人,你們要是不去,丟的可是咱們整個知青點的臉。”
但他們也不想給安琴做臉,然后就派了一個代表過去意思了一下。
不過安琴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你們要是這里住不下,可以來我們家,”安琴笑瞇瞇的說道,“我從前住的偏廈現在沒人住,你們誰想住到時候跟我說一聲。”
“一個月就給兩塊錢意思意思就。”
差點沒把知青們氣吐。
然而,現在,安琴連兩塊錢的偏廈都不想給何雪琴住。
何雪琴能不生氣?
氣的吐!
指著安琴半天都說不出來話,又盯著周寶,“寶,那房子可是我給你蓋的。”
現在連住的資格都沒有?
“不住也,我們有沒有著你,”安琴笑嘻嘻的說道,“不然你住縣城你的小洋樓啊,那多舒服的。”
懟的何雪琴沒話說。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到,還真的住進了安琴家,不過當然不是柴火房,是安琴他們之前住的偏廈。
何雪琴每個月給安琴兩元錢的房租。
“這個何雪琴,”許知知小聲對陸景山說道,“我怎麼覺得是在憋著什麼大招呢?”
這麼好說話的?
而且還是當著全村人的面兒這麼沒臉的。
簡直有點不像何雪琴啊。
“回家。”陸景山給的回復就是,“隨便他們狗咬狗去。”
反正都跟他們沒關系。
只是,許知知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而陸景山到底還是小瞧了何雪琴。
憋著的大招,不僅是針對安琴的,連帶著許知知也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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