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下來,張業康一直冷眼看著楚安樂被灌酒,此時看著終于被灌醉了,心里有種復仇的快,但又有點難的慌。
他煩躁的甩甩腦袋:“嗯,那一會兒你送回去吧。”
馬有福點點頭,同時拍了拍上口袋,向張業康保證他已經準備好了。
“要不我送安樂同志回去吧,正好我順路。”馬大強大喇喇的說道,他不明白,會計家跟知青點幾乎是一個村頭一個村尾,而他家就在知青點附近,村長為什麼不讓他送安樂同志回去。
張業康抬眼看了他一下:“不用了,有福同志正好過去辦點事兒。”
馬大強還想說什麼,被馬俊杰拉住搖了搖頭,他這才閉上,但是心里卻覺得村長和會計都很奇怪。
他沒再堅持,跟其他人告辭回了自己家。
楚安樂踏踏的被馬有福和他媳婦兒架著,往知青點走去。
“孩他爹,你們今天為啥一個勁灌人家酒啊,一個小姑娘家的,你們怎麼能這樣!”馬有福的妻子元英,在路上沖他抱怨道。
“哎呀,累死我了!”
可是看出來了,這群大老爺們,在席上一個勁的灌人家同志酒,可最后累的還是!
馬有福向周圍看了看,見沒有別的村民才訓斥道:“別瞎說!”
“一個子懂什麼!”瞅了一眼楚安樂,確定醉著,馬有福繼續跟元英小聲說道:“這可是村長的意思!”
“村長之前和有梁子!”馬有福想著兜里的那張紙,指了指楚安樂跟自己媳婦說道。
元英癟癟:“俺不管什麼梁子不梁子的,我跟你說,你最好還是摻和這倆人的事兒,這倆人咱們一個都惹不起!”
楚安樂剛來的時候,就能把馬二祥那種大個子撂倒,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兒,可不希自家老爺們兒搭進去。
馬有福倒是不以為然:“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數!”
他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里卻覺得楚安樂沒什麼厲害的,要是真的不好惹,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被人灌醉了呢?
一點場面上的事兒都不懂,整個就是一個剛出校門的青瓜蛋子!
這倆人的話楚安樂全都聽見了,果然這個馬有福跟張業康穿一條子,不然張業康一個人,不可能把賣樹得來的那麼大一筆錢,悄悄收進自己口袋。
這倆人聊著天,很快就來到了知青點,元英從楚安樂兜里拿出鑰匙開了門,倆人合力把楚安樂放在炕上。
“走吧,你愣著干啥呢?”放下人之后,元英發現馬有福竟然沒有走的意思,反而是在盯著楚安樂。
元英瞬間對楚安樂有了不滿:長得那麼好看還出來拋頭面,好好的嫁個好人家不好嗎?!
“我說你走不走!?”上前揪著馬有福的耳朵,生氣的說道。
馬有福被揪耳朵,一下子回過神,沒辦法,這個楚安樂確實長得好看,而且這皮看著又白又,村里最漂亮的婆娘都不如好看!
“哎呦,你放手,我還有事兒呢!”馬有福趕從兜里拿出一張紙。
元英一手叉腰,手上更加用勁兒,咬著牙跟質問:“什麼事兒還得盯著人家看,嗯?”
馬有福把紙張拿到媳婦兒面前:“這是村長給我的,讓我趁現在,忽悠楚安樂簽字摁手印,他有用。”
“別給我看,我又不認字,既然是村長讓你做的,你趕的。”
“不過馬有福我告訴你,以后跟楚安樂沾邊的事兒,你要是再上趕著,我跟你沒完!”元英氣呼呼的說完這句話,一屁坐在房間里唯一的凳子上,別過頭懶得看他。
馬有福忙不迭的點頭:“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以后都不跟沾邊了!”
他靠近靠近楚安樂,拍了拍:“安樂同志,安樂同志?醒醒!”
楚安樂知道該自己表演了,微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抬頭:“嗯?誰我?”,看到眼前有人時,又防備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
這個反應倒是讓馬有福放心了,他拿出紙和筆,像忽悠小孩子一樣跟楚安樂說道:“安樂同志,這是村里的份調查表,需要你簽字摁個手印。”
楚安樂反應了兩秒鐘,才大著舌頭問:“什,什麼調查表,老子不簽!”
馬有福被這個醉酒的人折騰的腦袋疼:“哎呦小姑,這可關系到您以后的工作,還得去鎮上備案呢,您還是趕的吧!”
楚安樂覺得鬧的也差不多了,半信半疑的接過那張紙:“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了,千真萬確,你還是趕簽字吧!”馬有福趕說道。
馬有福說話的功夫,楚安樂已經看清了紙上的容,這是一份離婚協議書,是楚安樂給程鈺驍的,上面說在馬坡村遇上了真,要跟程鈺驍離婚!
好啊,原來張業康打的是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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