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來，也不知道是老爺子發現了他的意圖，還是被江淮抓住了他聞江暖的服，他被爺爺找著由頭給打了一頓，老頭勒令他不需要再去省城大伯家，那之后，他才沒去的。

不過，每年家庭聚會上，他都能見著一年更比一年好看的江暖，他的心里，就一直是貓抓一樣的。

如今再見，江暖穿著淡紫的棉襖，這棉襖稱的的皮白白的，特別好看，簡直是看呆了他。

“你，你們干什麼？”張引看著江暖朝著走去，后退兩步，問道。

“今天下午，是你們讓人去打的我爸媽？去砸的我們家？”江暖問道。

“呵，我們不知道。”張引這個人不笨，這些年，就總是死皮賴臉的去跟杜英要這樣那樣的，哪怕是江暖傳過來的服，都能夠從杜英那兒給要來，這樣，就省的給江云買了。

包括江建文，被這個媳婦慫恿的，隔三差五的去跟他爹要錢。

自然，能功的次數不多，每次都是江建國或者杜英給個幾十塊錢，一兩百的打發了，老頭是不會給的。

“這些年，我爸媽是對你們太縱容，太客氣了。”江暖慢慢解開服，下羽絨服掛在一側的架上，之后，看著屋的幾個人，道：“他們善良，他們認為你們是親兄弟，是親人，所以，他們不想看到你們日子難過，不想看到你們生活艱難，而你們呢？狼心狗肺的東西！”

“呵，就你們倆啊？這人眼生啊，不會就是那個在西北強了你的男人吧？”江雄材高大，一雙小瞇瞇眼猥瑣的看向江暖，又不忿的看向霍建澤，里說的盡是不堪耳的話。

他說話之間，朝著霍建澤走去，霍建澤穿著呢子大，他正低頭解開服上的扣子，想著要不要把服也下來，一會兒行方便一些。

結果，這江雄一邊說話一邊靠近上來，他抬頭，雙眸瞬間清冷一片。

“嘭！”

霍建澤出手，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江雄的臉上。

“給我放干凈一些！”霍建澤看著倒在一側桌子上的江雄，聲音冷冽至極。

“呵，去了一趟西北，找了個野男人，這就氣起來了？哼，你個死丫頭，把我們家江云給害那個樣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江建文的酒基本都醒了，看著兒子被打倒，站都站不穩，他立刻咆哮著朝著霍建澤沖上來。

“開干！”江暖一聲清喝，直接抬腳就踹，的手更是見著什麼都砸。

“好你死丫頭，竟然敢打上門來！”張引五大三的，這些年一直在飯店廚房做事兒，那一把子力氣也是了不得的，所以，起袖子就朝著江暖撲了上來。

“嘭！”

江暖直接抬腳就是一踹，把這人踹的摔倒在后面沙發上去了。

屋聲音大的，不過，也不知道是江建文和張引想著要把這兩個小孩子給揍一頓呢，還是他們本來就人緣不好，怕人笑話，所以，他們從頭到尾一聲救命就沒有喊過，愣是在那兒互相推搡著，打著。

外面，按照吩咐，帶著兩個兄弟一起站在窗口，用錄音機和錄音筆錄下了里面的過程。

而小五他們幾個，這是在附近轉悠著，只要有人探出頭來看，他們就去阻止人家過來。

“大過年的，好好關上門去。”小五朝著那些鄰居說道：“他們家欠了我們高利貸，正在討要呢！”

“嗨，從臘月初一開始，就沒有消停過。”那些鄰居也是很討厭這一家子，有人甚至在關上門之前，還不忘朝著這邊啐上一口：“該，最好打死，爛賭不說，竟然還好意思我們掛在外面的香腸臘，真是不知道，那麼厲害的老頭子，怎麼教出這麼個兒子孫子來！”

小五任由著那些人罵江建文，等這些人家都關上了門，他才幽幽嘆了一口氣。

“早些年，老爺子一直在部隊，征戰沙場呢，這江建文本來就自己不學無，鉆了賭博的混混堆，這些年，老爺子覺得虧欠，可沒給東西，就這房子，也還是人家建國叔叔蓋的呢，這戶人家，真的不是個東西。”小五說道。

“是啊，我也聽我爸說了，前些日子這江建文就去廠子里鬧過，真是過分。”旁邊的兄弟也說道。

他們在外面等的著急，但是，包括小五在，都說非常聽江暖話的，所以，里面不喊，他們不會進去。

“五哥，你說……咱們要進去嗎？”

“不用！”小五搖頭，隨后他笑著道：“小暖這丫頭，長大了。”

“小五哥……”

兄弟們紛紛看向他們五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這一群人里，大部分都是軍人家庭的孩子，還有孤兒院的，是被江老爺子資助上學的孩子，他們或者初中畢業，或者高中畢業之后，有的去當了幾年兵退役回來，有的直接走了工作崗位。

他們平時還是會聚在一起過節，過年，不管江家有什麼事兒，他們都會親力親為，一呼百應。

他們在各自的崗位做的都不錯，有兩個也準備在過了年就結婚了，還有的要從實習崗位轉正了。

所以，江暖不愿意讓他們中任何一個出現問題，不會讓他們參與這種闖私宅的打砸。

“小暖也需要發泄，非常孝順，非常在乎家人，看到英阿姨那樣，我想，心里說憋著一子怒火的，得讓發泄發泄。”小五說道。

“那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嗎？”其他人問道。

“當然，接下來，才是關鍵。”小五道：“上面有指令下來了，嚴查賭場和聚眾賭博的人群，他們將會是重點抓查對象，我會讓他們父子，隔三差五在派出所渡過的，不能讓他們有心思去對付建國叔叔他們。”

“嗯，對，張引的飯店不是我表舅開的麼，我也會跟表舅說，把張引開了。”

“這房子，縣城里，他們或許最終得賣了，要不然，他們的債務怎麼還得上？”